「公、公子,您是說笑的吧。(在有關女皇的所有言論之中,可沒有人說過,女皇在對待背叛自己的人時,是非常大度的。過于樂觀,是一種不利于客觀看待事情的輕乎現象,不可為之。」
沒有想到,在他家公子的心里。對于芳心暗許九王的事情,竟然是抱有堅持的態度?
就算抱有堅持的態度沒有錯,也不應該如此大方的,擺在明面上說出來吧?
茲事體大啊!
嚴四叔心知二皇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膽量,只是不太認同二皇子目前的做法。
二皇子若是公然在女皇的面前宣布已經心有所屬,再也住不進其它的人,那女皇,豈能容得二皇子活在世上?
深宮後院里,沒有因由就死去的人太多了,隨便尋個借口,他家公子在外人的眼里,便是無力回天的可憐之人,他家公子,何必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一條後路都不留著?
想不通的,年輕人的想法啊。
「大度與否,是本宮應該關心的事情嗎?能夠讓本宮在乎的,不是根本就不在本宮的眼前?本宮費盡心思的去努力,可結果呢?是白忙一場,什麼忙都幫不上。四叔,你不會明白本宮現在的心里,透著多少數不盡的怨恨,還有自責。」
動用了那麼多的人力,大費周張的做足了所有的準備,本以為能夠救得那個女人一命,但倒頭來,忙活的人,竟然只有他自己一個?
想要幫的人幫不上,想要做的事情無法做好。
誰能來告訴他,如果他現在想要忘記屬于那個女人的一切,是否會有預想中的那麼難,或者更甚?
藏在皇宮里,不論何時都見不到心里牽掛惦念的那個女人,二皇子自認為,他現在都不知道他所做的,在別人眼中看來絲毫沒有用處的一切,是為了什麼。
瞎忙活一場,竹籃打水一場空,二皇子冷顏冰凝,久滯不化,瞥向嚴四叔的眼神,寒川冰厲,美麗的眸眼里,暈惑著縷縷淒傷的憂郁,無限傷感。
「公子難道您,一直在為凰笞王爺中毒的事情在自責嗎?可那根本不是你的錯啊。如果真的要尋出一個怪責的原因,只能怪女皇太過狡猾,把毒粉藏在龍涼郡主的指甲花粉里,任誰都怪不得啊。」
想過無數種女皇送毒的方法,卻完全沒有想到女皇是在暗地里使了這樣的一招。
狡猾的女人心,總是讓人捉模不透。
傷了他家公子的自尊心,引得他們東奔西走,過了這麼長一段不得安寧的日子。
嚴四叔從二皇子的眉目之間看出二皇子對凰笞王爺的擔憂,不免主動替二皇子舒心的尋著理由,讓二皇子的心里可以好過一些。
「唉,算了。四叔,本宮做的事情,有多少是真正意義上能夠幫助到九王爺的,本宮心里有數。只是好像總有那麼一道含著抱歉,想要說‘對不起,沒能守護住你’的坎存在著,也許時間長了,就可以忘卻了吧。」
心里深深眷戀著的人,差點在他的的守護之下,失去性命。
他還有什麼資格,在這里聲言守護呢?
都是自欺欺人的說詞吧。
二皇子婉言回復了嚴四叔的好意,自行在內心里,獨自愧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