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主此言莫不太讓染夕驚訝了。(安少主不擔心染夕把今日安少主說的話傳到江湖上去,相信,不會過得了多久,江湖上關于鴻門的消息,又該多了一條了。」
雖然白衫少年的理論,在換一個角度上來想,的確也有幾分不可推反的正確。
可是美少年並不想費了幾日的時間,最後落得個空手而回,一點收獲都沒有。
「呵呵,染夕公子,威`脅這件事情,對若語來講,是個可有可無的用處。若語在意了,它便存在。若語倘是不在意了,那別人說什麼,與若語又何干?不妨直說,若語剛剛解決完藍京雪災之困,身體力乏已有很長時間,並沒有多余的精力耗費在染夕公子擔心的事情上。瞧這八月里的天氣,晌午過後的熱溫,是最熱燙難耐的了。本公子就暫且先休息著了,染夕公子若是時間充足,不妨食了茶果,熬過一天之中最熱的時辰再往回趕吧,若語就不送了。」
意境優美的邂逅相遇,轉變成現在各執一方言詞的論述道理,實在不能吸引白衫少年被天氣里的悶熱擾亂的心緒。
白衫少年站著起身,瞥眸淡瞧了一眼被扔在桌旁不加理睬的美少年,打著酒醉似的呵欠,佳蘊天成的身影,就勢往高出艙板的睡塌上一倒,背過身去,留給美少年一個不願粘惹世俗,有幾許仙子醉臥睡蓮之塌味道的白色身。
「」
孤單的坐在茶桌的邊上,獨自飲著續杯的香茶。
美少年目眸望著白衫少年的身影,久久不能言語,不敢相信,名震四國,以販賣各種絕密消息為生的鴻門里,竟然出現了一個如此不懂得禮貌待客的少主。
這樣的對待,有生以來,美少年還是第一次,悲涼的遇到。
「南公子,還需要什麼吩咐嗎?如果不需要的話,三月也就隨著主子的作息而睡了。南公子自行方便就好,三月,亦不送了。」
動了動身體,渾身上下都痛的厲害。
紫瞳少年透過晃動的茶水面,看到衣領之下,因為逮捕野獸而被抓傷結出疤痕的紅道道,禮貌的向美少年交待了幾句,未等美少年開口回話,紫瞳少年已經身子躺在白衫少年睡去的下方藏板上,一雙紫色的眸瞳,沒有多少亮彩的閉上了,一睡,睡的很沉。
「」
再次被紫瞳少年的話語給澆的情緒里感到悲涼了。
美少年泛著深深不解的視線在白衫少年和紫瞳少年的身影上來回游移,懵懂未知的小眼神,可憐兮兮的左撲撲,右扇扇,沒了應對之策。
主僕兩人,兩次與他類似的對話,竟然沒有一個能給他一個回答的機會,這可讓他如何是好?是該離去,還是該留下,繼續勸說?
思來想去,美少年手肘拄著茶桌的木面,垂垂眼眸,好像也被白衫少年和紫瞳少年非常深沉的睡眠給傳染,只喝了兩杯思考中的茶水,也隨著搖蕩在船艙里的風兒,忽悠,忽悠的,扒著桌面睡著了。
次日天亮,東方的日初照射出千萬道奼紫嫣紅的晨光,美少年拄得手臂發麻,在困倦的睡眠中揉著胳膊轉醒,絲毫沒有發現,比他還要早睡的那一對主僕,還在沉睡,而且睡的非常香,沒有受到他起身的驚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