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你推了?向門主推掉婚事了?門主居然同意了?怎麼可能?那個老頭子,向來是說一不二,沒有翻改余地的啊?少主,你不會是私下里和老頭子做什麼交易了?」
心里最憂慮的事情一有了放心的結果,紫瞳少年的立場馬上站在白衫少年這一邊,暗下里揣摩著門主那陰晴不定,不易被人捉模透掉的用心,不知不覺里,連話里的稱呼都改變很多,變化的有些沒有剛剛說話那般嚴重,認真的替白衫少年著想。(
「唉,人都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本少主現在算是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了。女人如過冬的衣服,兄弟如蜈蚣的手足吶。九洺那丫頭的事一解決,馬上就站到本少主這邊了?本少一時之間,還有些吃不消呢。不過,倒確實被你料中了一點,老頭子那麼機關算透的聖人智慧,沒點私下里的交易,能蒙混過來麼?」
放下青竹扇子,白衫少年盯著扇柄上印染的現出些許發白顏色的扇墜子,薄唇微抿出一股難擾之色,眸里泛起幾絲空無。
離家五年,未曾捎回只言片語,白衫少年料想家里,怕是早已鬧翻了天,尋他尋得人仰馬翻,殊不知,他被師傅身困鴻門五年,而不得歸家。
是命里的該有的劫數,還是一切,都是因為他的貪玩任性所致?
若是當年尊從父親之命,遠走西領天雪崖求醫,想必現在,或許會過的輕松一些?而他與師傅所言之中,那個命里注定會有所牽掛的姑娘,是否也就不會偶然相遇,徒至苦思至今,而不改?
那也就不會,今日他與師傅訂下五年之行,必聲震天下,否則,返遣鴻門,迎娶九洺那個小丫頭的約定了吧。
白衫少年的心中,總覺得以中年男子那事事算化的性格,不會如此輕易便答應了他,或許,等到他無**成名就之時,中年男子會重提今日之舊事也說不定?
幽堂傳來的那道有關于凰笞王爺此生批定的密言,究竟是真是假?
他若是尊尋心中所愛,誓必要少年英逝,無果而終?
這些,都是什麼,跟什麼的胡亂話語?
察覺到走神的思緒險些飄飛到無人之境,白衫少年端起茶桌上一壇小形香爐放在手心里,聞嗅著香爐里散漫出來的淡淡檀香氣味,凝思定神,作勢,認真听著紫瞳少年驚奇不已的話語。
「交易?少主,你不會又是受那老頭子什麼威`脅了吧?難道難道是鴻門嗎?不迎娶九洺小姐的代價,就是回鴻門做門主,接替老頭子的承繼?哇 ~老頭子真不是一般的狡猾啊!明知道少主你心系四國各大美好山川,名勝景致,畢生之願,就是游遍四方,尋得一心相守,白發不離之人,還要硬用那種惡魔似的條件把少主你鎖在鴻門里?老頭子賺大發了咯~」
站在白衫少年的身旁,瞅著白衫少年盯著青竹扇發呆,紫瞳少年心知白衫少年定是又想起了當年離家之事不免傷感,遂故意說著夸張的言詞,想要轉移白衫少年的注意力,吸引白衫少年能笑上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