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哈哈哈!」
先是沒有反應過來安若語口中指的吃虧所言何意,等到反應過來時,南染夕才忽而體會到安若語的話里帶了多麼大無處可說的憤慨和委屈,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顫出被雨打散的花枝,想要停,都停不下來。я?燃?文?я
「呃有那麼好笑麼?」
瞅著河灘上的美麗面孔黯然發呆,安若語轉首凝望著笑聲漸長的南染夕,抖著不太能理解的眸光,爍閃著不解,嘟起紅紅的唇瓣,反問道。
「嗯,一點點好笑,染夕沒有想到嘛。若語,你真幽默,染夕是徹底的服了!」
笑過之余,在可以停下來的緩神功夫,南染夕還不忘朝安若語豎起稱贊的手指,送上一句由衷的欽佩,和包含深意的贊嘆。
「服什麼?難道你不覺得嫁給女人其實是件很虧的事情麼?女國里的女人,和男人國家里的男人,在心性上其實都一樣的,能多擁有幾個,就多擁有幾個嘍?在佔有欲與貪婪的**面前,女人的私心,並不比男人差的。所以說啊,在凰鳳女國里選女人,一定要慎重,就像在其它三國里女子選男子一樣,在有機會的情況下,一定要仔細的挑,認真的挑,決對不能只憑著一腔喜愛就沖上去,得做好萬全之策!不然,傷心的就只有自己。我這樣的說法,哪里不對了嘛!」
勸戒別人的話語,不想在幾年之後變成了對自己人生的提前刻畫,轉成一段轉扭不回的殘忍事實。
安若語絞斷青絲都想不到,被他一語言中的事實,竟在之後漫長的等待歲月里,只有孤獨和寂寞陪伴著他,一直走過了人生里,那最布滿黑暗的六年。
「會嗎?若語,如果你愛的女人,心里還藏著別的男人,你會怎麼辦?接受嗎?還是忍受不了共侍一妻,決然離開?」
小小年歲,南染夕竟不曾想過,在安若語的腦袋里,藏著的竟全是這種,喜歡誰,喜歡女人是嫁還是娶的問題。
「離開?暫時還沒有想到啊。如果那位姑娘真的有了中意的男孩子,先看看情況再說唄?棄器投降,不是本少主的一慣做風喔。听說,女國里的姑娘,都是在十三歲時,就會娶了破`身的小夫來暖榻,等過了十三歲,再娶入正室夫君入門。也不道是真是假!唉少女的貞潔啊~在凰鳳女國,那就是個遙遠的神話,不可以相信的。很晚了,染夕,我們點火取食吧?」
腦海里裝了不少並不在這個年歲應該去想的困擾問題,安若語從柴堆上站起身,手中的一根柴枝輕悄的拋入烤架下方,抬眸望著遠山山頭隱沒的最後一縷光線,低身搬起一大抱干柴對折之後拋進烤架下石頭搭起的烤台,挑著干柴之間可以通風引燒的空隙。
「嗯,好啊。可是,我還是很想知道,什麼叫做看情況啊?若語你對女國里的事情如此關注,莫非住在你心里的那位姑娘,是女國里的姑娘嗎?」
抱起一堆干柴走到安若語的身邊蹲下,南染夕往安若語挑好的干柴火垛上一根根的添著柴枝,大約猜測到了一個能夠引起安若語心神不安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