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量,倒是沒有降低。(我只是擔心,你我初入朝堂,對朝堂里的局勢許還尚不能徹底的分看清楚。若是在無意之間,傷惹他人仇視,以後在朝中,豈不是要樹敵甚多?再者,你我入朝為官,本就另有意屬,朝中要事,其實,與我等,又何曾有相關聯?染夕,今日我之言語,怕是要讓你笑話了。」
入文舉之初,安若語曾經深思熟慮,徹夜不眠的思考著,是否要隨南染夕一同舉試。
若不是有著那個應該可以接近某個人的理由,安若語斷然不會放開鴻門里輕松自在的逍閑日子入朝為官,每日要朝起晚睡,思量朝中之事。
如今,內心里的不願在漸漸習慣入朝後的爾虞我詐,阿諛奉承之後,安若語還算是接受良好,暫時未有辭官休隱的打算。
而且,現在的時局,離安若語當初所料想的局面相差太多,安若語當初入朝為官的目的也尚未達成,因此,安若語為免提前惹出退離朝堂之事,不相在朝臣的面前,太過鋒芒畢露,所向逼人,引得朝臣對他另眼相謀,多番招人注意。
「怎麼會呢?世事百常,無一處盡然相同。彼此胸懷里的掛牽不同,自然看待事情的角度,亦不可同雲而語。
但是,若語,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既你我生乃暄昭之人,自然要與國之存亡同在。且入朝為官,可有益于體察百姓疾苦,少生一些當年我與你相遇之時,守城發生的那類守府欺壓百姓的事情,不是更好麼?
這樣,也能在四國之內搏個寬仁厚德的好名聲,指不定哪日傳到了你心心惦念的那位小人兒的耳朵里,也好順便替你留個好印象不是麼?」
飄移在格窗之外的視線,刻意隱藏起埋沒在眸海里的深暗顏色。
南染夕在提及安若語惦念不忘的心上人兒時,一張花容俊顏之上,略微現出些許不安,避開安若語的眼神,漫無目的的在茶樓下來來過往的人群里,隨意看著。
「呵呵,那樣的事情,還是勿做他想的為好。也不曉得皇上之言,是否當真作數。都說君無戲言,當初若不是許下了那樣的招引,想來我也不會與你一同,有心入選文舉,還一招得成,光耀門楣。惹得三月如今對我態度冷淡,似是相當不喜我有如此想法。」
留得再好的印象,也比不過親身貼心的相處之日。
耳听無憑,口說無據。
人言可畏,自有兩極分化,安若語與南染夕皆心知月復明。
想要在四國天之內,傳揚美名佳話,那可不是孩提之兒隨意就能道出口的事情。
沒有真正的得以傳揚的好事,再任他人怎樣傳頌,百年之後,史書冊記,必有書寫論載。
功過得失,長年歷史,豈是單就一個朝代所能描畫得出來的?
安若語並非想成為一名世間大聖之人,惟願多年埋藏于內心里的心願得了便成,不像再染夕那般,有如騰龍躍虎,胸懷遠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