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一點,不要被他們發現。я?燃?文?я」
靠近處于震驚之中的南染夕,安若語貼著南染夕的耳畔附手輕聲說道,並以不會被其它人注意的力道,拉著南染夕坐回雅座上,撩下雅座門上掛著遮擋的一層簾紗,以免驚動到被偷窺到的兩位開著玩笑未曾止住的人兒。
「若語,你確定這是真的嗎?雖然看背影與之有著近七分相似的程度,但是這世界上的人如此之多,怎會無有身骨面相相似之人?會不會是若語你多心了?」
揪著心神,不似安然的坐下。
南染夕腦海里不停的閃現著出現在眼前的那抹與記憶里女人猶為相似的身影,一幕幕,細心斟酌,仔細回想,偏就不管怎麼去想,都覺得那個相似的身影,真的就是曾經在記憶里一見傾心的那個身影。
而且,從那兩個人的言語之中,南染夕明顯能听出一絲那個自稱為師妹的人兒,似乎根本未把‘男女之間授受不親,非禮者勿加視看’這種塵世俗規給放在心上。
話語里,每一個字都透露著大膽刻薄的輕狂血性,傲然,囂張。
倘若是暄昭國內之女子,斷然不敢有如此大膽,不以羞意為何的言論。
只不過,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暄昭?
過多的疑問盤旋在南染夕的心中,南染夕看向安若語,此刻,安若語臉上的表情,比之南染夕,似乎也並沒有好到哪里去。
安若語與他一樣,同是被不解的困惑給混亂了思緒,需得連喝幾杯涼茶,方能穩定住情緒,淡然看待發現的一切。
「染夕,若是我多心了,為何你的反應,會是劇烈如此?若是事實非你我猜測那樣,你不是應該大聲的反駁我的猜疑嗎?可是,為何現在,你會不安的問我是否多心?難道不是因為,在你的心里,你也是如我一樣,都認出了那個人的,身份了嗎?」
安府里遇到的事情,安若語尚沒有閑暇和南染夕說明。
鴻門里查到的消息,安若語也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告知南染夕。
歸府十日回來,這是安若語和南染夕的初次會面,本來互相之間想要傾談的事情放在心里盤算了很多,可是再多的事情,都不及眼前這件事情讓安若語來的驚慌不已。
與梅花樹下的那個記憶里的少女時隔多年未見,在安若語的記憶里,依然是少女當年那美艷尊貴的模樣,多年之後的改變,早已不得而知。
可若論衣著扮衫來看,安若語記得非常清楚,鴻門里信報所言,兩名白衫少年,面蒙白紗,不論走至何處,皆形影不離。
這樣的描述,與相鄰雅座里的人兒,分毫不差。
即使腦海里的猜測不能夠做為準確的推斷,可是,可是聲音呢?
在安府的那一夜,他當時,分明有記住夜探安府時出現的那兩道聲音,和剛才的那兩個人的說話聲音,全然一模一樣,不會虛假。
種種跡象全部撲混在一起,難道只能說,這是一個非常意外的巧合嗎?
雙手捧著茶杯放在唇邊止住未飲,安若語無論如何想盡緣由,都找不到一個理由說服自己,讓他相信,他的猜測,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