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師妹,你陪師兄這麼多天來,頭一次說到師兄最中听的話。(師兄喜歡的不得了。可是師兄非常不解啊,小師妹你不是知道小醋壇子的本性麼?為什麼還留他在身邊?師兄很想不通啊,給師兄解釋一下?」
一頓飯,經由堵塞胸口的怨悶,未食幾口。
忽然听到少女發自內心肺腑這麼一說,白衫少年被少女先前招惹起來的不好心情,剎那出現了轉變,對少女的私人感情,格外關切。
「哪有什麼好解釋的?師兄不是不喜歡听師妹提起他的麼?剛才不還和師妹發了脾氣?有在這里好奇打探的時間,不如早些結膳付了銀子去辦正事。」
每每談到正經的話題上,總會被白衫少年不覺的拐到其它的話題上去,難以收回。
少女不是太習慣被別人主導話題的談話方式,取出帕子擦了擦手面,似是已經食膳完畢,端起茶水輕啜一口,等著白衫少年把碗里的白飯用完。
「呃師兄有生過氣麼?師兄有說過不喜歡麼?師兄有和師妹發過脾氣?師兄怎麼不記得?小師妹,不可以這樣無賴師兄的喔。小師妹,告訴師兄吧,到底是什麼?師兄從來都不曾見過你把其它的男子留在寢榻之上,是什麼時候看上那個小人兒的?多年的迷惑,師兄不問不快。」
一直以為,陪在她身邊的,只有他。
所以,他可以經歷漫長無期的等待,等待著他的小師妹可以看得到他對她的一片心思,收留他的一片等待。
可是等來等去,他卻發現,他的小師妹,竟然在他不曾發覺的時候,把本該屬于他的那份收留交給了其它的男人,而且,對待那個搶了他位置的男人,還是出乎意料的好,出乎意料的專一。
白衫少年獨自守在幪巳守城的時候,一個人日夜獨思良久,怎麼,都思量不出,他的小師妹一心守護的那個小人兒,到底是哪里比他好,為什麼他的小師妹可以對他視若惘聞,但是對那個人,卻是一如既往的真徹的去愛。
他的心,要傷的比冰塊還要涼透了。
不問出一個究竟來,他怕他整個以後的日子里,都會被這個問題給糾纏著,再也無法把心思放到其它的事情上。
他,想要一個,屬于真相的結果。他的小師妹,會給他麼?
「呵呵,師妹和他的姻緣,早在師妹八歲,母皇駕崩的時候就結下了。師妹要了他的人,就得負責啊。不管他是好是壞,是貧窮,還是富貴,要了別人的身子,哪里還能避得過責任?你當他混進兵營里來,真的是想投伍作將麼?是因為查到了師妹的身份,來尋師妹為他負責來了。好算他對師妹是一番真心,沒有懷了壞禍的心思。不然,你以為師妹會留他一命嗎?」
謀算得失,少女自認不是能夠虧負之人。
許是緣由心生,少女在多年後看到那小家伙的第一眼,就頗為喜歡那樣一張美艷清穎的容貌,遂也就允了擁有那樣容貌的人兒陪在她身邊伺候,不想時光匆匆,轉眼已是五`六載時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