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夕,你知道什麼叫作‘得了便宜還賣乖’麼?就是你這種人。(討一得二不說,還想奔三?你想怎麼滴?喜歡上我的女人,難不成還想讓我去放棄不成?南染夕,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趕出府去?以後割袖斷義,再也不見于你。看你以後,還向誰抱怨去。還是那句話說的對,有些人啊,就不該被原諒,你呢,就首當其沖,壞得不得了。」
南染夕的抱怨,換來安若語帶著笑意的嬌言輕叱。
美眸如玉,滲著淡淡的玉色光瀲,柔柔的瞥掃過南染夕,安若語忽然眉額一皺,想起當下還需要去解決的事情,美眸里的光華瞬時黯淡下來,失色無光。
「怎麼了?不是好好的麼?怎麼突然又變得情緒不好了?若語,你剛剛可以答應過我,允許了我可以隨你一起嫁去凰鳳的,不許耍賴反悔喔,要不然,你就不是鐵骨金血的男人。」
瞧見到安若語陡然低落下去的情緒,南染夕以為安若語是回過話里的滋味來,要反悔答應給他的事情,提前趕在安若語欲要說出口的話之前,拿了一個會損傷到安若語尊嚴的借口,把安若語可能會說出反悔的話給頂回去。
「你——」
氣結的指著讓人無語的南染夕,安若語伸指一彈,敲在南染夕的腦門上算做懲罰,對南染夕孩子一般幼稚的行為,相當無奈。
「呀!若語,很疼的,不就說了句你不是男人嘛。又沒有說其它的事情,你干嘛對我動手啊!君子有言,非以手禮。你這算是給我送禮了麼?」
額頭上被邦的敲出一記聲響,南染夕揉著被敲紅的額頭,向安若語對他實施武力進行擴大範圍的講解。
「誰讓你先來惹我?大丈夫一言既出,四馬難追。你當本相是學了你的那些狡猾行為呢?本相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向來不會胡亂混淆。你再來惹我試試看?看本相不把你滿額頭敲出一整行紅印過來?真是的,我是在擔心扇兒,還有流疫的事情,哪有閑功夫把心思放在你的身上?」
警`告式的朝著南染夕揮揮手袖,安若語提起府內的流疫,滿眸里不覺流露出一絲憐憫,為扇兒所遭遇到的波折,心里擔心的緊。
「若語,流疫的事情,我認為不可視作小覷,隨意而待。等著一會兒管家前來回稟,如果可以,依我之言,還是盡早向安府詢問一下比較好。正如醫之所言,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兩者兩形而看,皆只一字‘難’,足以形容矣。不可隨意而待。安府的醫術,近則入得皇宮御醫院,遠則開得民士醫館,所診得的奇難雜癥,一定會比你我料想之多。對待流疫的方法,也定會多重多樣,比及相府里,亦應該會多出幾則良方。」
流疫之患,變幻無常。
一旦抑止不住,整城皆廢,亦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南染夕心中明白安若語不願向安府尋求扶助的堅持,但人命關天的緊急時刻,那份可有可無的堅持,是否也應該適可而止,以人命為先行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