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姐姐安,雪兒不請自來,實有叨擾了!雪兒現在身懷有孕,不便給姐姐行正身拜禮,這就欠身行個問候,皇上已經允許過了的。я?燃?文?я」
傲然前來的女子,人未到,先見著少女能隔開一個人的圓滿肚月復了。
雪妃由兩名宮女攙扶著走到卓香雅的面前,象征性的朝著卓香雅點點頭,不等卓香雅出聲回應,便自行指著椅子的方向,由宮女攙扶著過去坐下了。
不論是在風頭上,還是在氣派上,全都蓋過卓香雅這位正牌皇後的駕勢,頗有些盛氣凌人,拿著板斧來劈木頭,存心給卓香雅下馬威的味道。
「呵呵,雪兒妹妹前來,本宮自是歡迎不得!雪兒妹妹身懷有孕,不便于行,想打招呼傳個話兒過來就是,本宮就領著雪兒妹妹的心意了,何苦親自前來,倒要本宮有些過意不去了。本宮正在食得魚膳,雪兒妹妹不妨嘗嘗?美味的很。」
雪妃的婢女,見到卓香雅並未行禮拜扣。
凋月見著生氣,剛要出言教訓幾句,被卓香雅素手一撥擋了回去。
卓香雅听著雪妃話里話外皆是深得皇帝寵`幸,蒙受聖恩的招顯之意,眸色微凜,凜起一束冷光,向凋月使了使眼色,示意凋月把未曾食用的烤魚盛上一盤來送給雪妃嘗嘗味道。
「娘娘」
雪妃的丫頭們都不給自己主子行拜禮,自己還要給雪妃盛親手做出來的食物?
哪來的刁蠻道理?
凋月氣極的努著小嘴,跺著腳底去盛魚,盛好了,遞交到雪妃身邊候著的婢女手里。
「哎呦,皇後姐姐,莊元殿里是沒有用食的俸銀了麼?怎得皇後姐姐淨食些野人才食的東西?
看這大風吹的,土灰沙塵飛的,說不準就飛沙走石了,皇後姐姐吃著,難道不怕磨了牙齒嗎?
雪兒現在是懷有皇上子嗣的珍貴人了,身子貴重且不說,就算是沒有懷著孕事的時候,皇上也盡是把雪兒護在懷里般,珍饈美味的伺候著,哪里淪落到要自行烤著野食的狼狽地步?
皇後姐姐,不要怪雪兒多事,雪兒說這些也是為了皇後姐姐好。
皇上也是喜歡主動溫柔的男人,皇後姐姐若是能放下點清高的姿態去求求皇上,那興許皇上一時高興了,也就不會三年都踏足莊元殿,三年未留宿皇後姐姐的睡榻嘍?
噢,對了,皇後姐姐,這魚不會也是皇後姐姐你自己釣的吧?這麼大的莊元殿,難道連個可用的奴才都沒嗎?
皇後姐姐,雪兒是真心為你擔憂了呢~」
惱人的話語,不留情面的諷刺,是典型的壞人出場的模式。
雪妃的身上,有著天生讓人想去在那脆弱的瘦小脖子上掐斷一把的毒舌風格,仰仗著當朝皇帝溺到天邊上去的寵愛,絲毫不把卓香雅的正室之位放在眼里。
一出口,便話語成髒,把卓香雅損得滿身光華怠盡,體無完膚!
怎一個慘字了得?
听得凋月站在卓香雅的身後,手中一條香帕,顫狠的撕成兩半,咬得銀牙咯咯碎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