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雪兒妹妹,好的話,壞的話,全都讓你說盡了,還需要姐姐我說些什麼嗎?就像你說的,卓府,在龍肆接近本宮的那一刻,就注定了這個無法逃月兌的悲哀命運,本宮不會不認。網WWW他讓本宮失去父母,這筆仇,本宮也會記著。雪兒妹妹口口聲聲對皇上一片熾熱之心,那不如,皇上欠給本宮的債,就由雪兒妹妹來還了?兩命抵兩命,不是剛剛好麼?」
被激怒的理智,一直在情感里糾`纏,徘徊。
眸底的水光淡淡一瞥,瞥到那個跑了半天仍然跪在原地上的小太監,卓香雅丟給凋月一個任其自由來去的眼神,轉過頭,一抹幽光落在雪妃的小月復之上,緊緊盯著那塊高高凸起的小山,冷色,悄然揚起在毫無生機的唇角邊緣,透著死亡前的恐懼,黎明前的黑暗。
既然愛情從來都沒有存在過,那她,又何必深陷泥沼之中,失足不前?
她若是被龍肆定了罪,沒了,那卓家二老趁著人入四十不惑,許還能再為卓家添些香火,可卓家二老若是沒了,她這一瓢潑出去的雨水,注定是收不回卓府的一脈血源!
何苦,留此殘生,風度于年?
死,也要死得重如泰山壓頂,壓得龍肆幾年,幾十年都喘不過氣來,不是麼?
卓香雅的心里如是想著,高高舉在雪妃肚月復上的金簪,也便隨著念想緩緩壓下,雪妃驚駭著望著那枚恐怖的金簪愈發離得近,張著嘴巴不敢置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雪兒妹妹,不妨告訴你一個秘密如何?這個秘密,本宮在這個世界里,還從來沒有和其它人說過,你,要不要听听?」
扣在雪妃頸子上的手忽然松了半許力道,卓香雅冰冷的唇,貼近雪妃的耳邊,一個字,一個字,故意放緩慢了速度在雪妃的耳邊問著,唇上,一抹笑意無聲,異常的詭異。
「你、你要說什麼?你、你不要不要」
驚心悼膽的望著卓香雅,雪妃整個人蜷縮在椅子里,顫抖的聲音漸漸失去了下文。
她現在只能盼著龍肆可以快一點趕來救她,她還沒有享受過人世間最高昂的榮華富貴,她還不想,她還不想離開龍肆對他的寵愛。
「呵呵,本宮想說,那自然就是旁人無法得知的秘密。這個秘密,也是只有死人才能守得住的秘密!本宮真實的身份,其實不在這里。本宮也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里的人。本宮,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里的人。本宮在那里,有一份很好的職業,知道是什麼,是婦產科主治醫生!」
貼著雪妃,卓香雅小聲的說著不會被其它人听到的話,傾述著自己隱藏了十八年的秘密。
「婦、婦產科?那是什麼鬼東西!不要和我說那些見不得人的話!我不听,我不听!」
躲在椅子里,雪妃捂著耳朵恐懼的盡可能往里靠,可是她越躲,卓香雅越離得近了。
卓香雅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似冰冷的寒天里,甩入她身體上的冷風,順著她的四肢百骸,每一個毛孔,滲進她的身體里,穿梭在她的五髒六腑,劃得她的心髒砰砰直跳,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