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池浩原眼神更冷,如同兩把利劍一般,冷冷狠狠地朝常笑笑刺來,看到常笑笑破窗而入的動作,他知道這個女孩子是個練家子,而且身手不凡,可她的年紀最多就是二十四五歲。
她破窗而入,腦後那頭飄逸的長發,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讓他有一股熟悉。
「我不就是你認為的梁上君子嗎?」
常笑笑後背還背著她那只旅行袋,里面裝著的全是她的寶貝。
听到池浩原的問話,她沖他一笑,答著。
這個男人剛才沒有看清她的面容,此刻認不出她來。
池浩原還是第一次看到梁上君子背著旅行袋大大方方地出現在他的面前,好像她不是賊,不是不請自來,而是他誠邀而來。
池浩原略略地蹙了一下劍眉,僅是一下。
「目的?」面對著像常笑笑這般絕美的女子,池浩原同樣波瀾不驚,活像在他的眼里沒有美女一詞。
「那麼漂亮嫵媚的美人,你都不動心,出手還那麼狠,把人家推倒在地不說,還要諷刺一番,我想你壓根兒就不是男人吧。」常笑笑答非所問,讓池浩原臉色加黑,唇抿起,眸子瞪起。最讓他臉色變綠的是常笑笑竟然還往他下面掃去,似是要看看他下面是否有料似的。
想爬上他床的女人多的是,可還沒有人像眼前這個女孩這般放肆。
「目的?我不喜歡問一個同樣的問題三次!」池浩原腳步移近,逼向常笑笑,殺氣凝聚于他端著酒杯的大手上。
「目的?梁上君子當然是偷東西了。」常笑笑對于他的逼近一點也不在意,鳳眸帶著參觀在池浩原豪華的大房間里環視著。
她破窗而入,玻璃碎了一地,發出的聲響,並沒有引來他人。
常笑笑敢肯定池浩原的四面牆是有隔音效果的。
「你是為玉麒麟而來的?」
現在這年頭,偷東西的都敢如此明目張膽了。
池浩原逼近了常笑笑,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逼壓著常笑笑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優勢,壓迫感都被他佔盡了。
仰起精致的臉,狡黠的笑容從她的唇邊逸出,鳳眸迸出如刺一般的眼神,刺在池浩原身上,呵呵地笑著︰「我發覺你房里最值錢的東西便是你。」
「我不是東西!」池浩原話不是很多的人,可此刻他就是被這個女人氣得一再地說話。
從來沒有人敢把池家三少爺當成東西!
「人家為了玉麒麟,我嘛,換換題材了,我采草吧。」
常笑笑嘻嘻地笑著。
池浩原覺得她的笑容很美,但有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感覺。
采草?
剛剛說他是東西,現在又說他是草。
采草?什麼意思?
男人采花,女人采草!
她……
池浩原眼神更加森冷了。
端著酒杯的那只大手倏地欺向常笑笑的脖子,那般縴細,白淨的脖子其實很美,很性感……
「這酒不喝,請我喝吧。」
常笑笑像是沒有察覺到他的動機似的,手一伸,靈活地從他的手腕下方鑽上,出其不意地扣住殺氣頓現的有力的手腕。
池浩原立即拆招。
兩個人便不著痕跡地較起了勁來。
池浩原雖然臉色不變,卻心下暗疑。
這個女孩子手腕看似柔軟無骨,較起勁來,卻相當的有力,她估計是練過格斗的。他算得上是縱橫A市的風雲人物,A市的女孩子千千萬萬,他還不曾听說過哪一個女孩子有此等力道。
他可是自小就讀文武學校,拳腳功夫一流的。
赤手空拳,他能以一敵十。
她是誰?
腦里忽然有一道靈活的身影一閃而逝。
下一刻,他欺身上前,較勁的力道一收,趁常笑笑搶奪他手里的酒杯時,他一把將她的嬌軀往自己懷里扣壓。
淡淡的薄荷香味傳來,清新!
「這酒,挺辣的,度數五十二度。」
常笑笑一點也不在意他把自己扣入懷里,奪過了酒杯,湊近唇,眨著鳳眸,帶著曖昧的挑逗,紅唇印在池浩原剛才喝酒的地方,呷了幾口酒,然後巧笑倩兮地吐出一句話來,鳳眸帶著一記「我說得對不」的眼神。
池浩原不動如山的眼眸總算有了波瀾。
呷了幾口酒,就能測出酒的度數,這女人……
神呀!
「你是剛才幫了我的女孩子。」池浩原低啞地說著,是肯定句。
如同烈火一般的法拉利跑車,槍法驚人,膽大包天,那一幕雖短暫,卻烙入了他的腦海之中。
只有她才有如此靈活的身手。
她跟蹤他?
她幫他是否有目的?
是為了以此恩接近他,也想從他嘴里套知玉麒麟的下落,還是自己M組織仇敵安排來的美女毒蛇?
定定地凝視著她精致的面容,那巧笑倩兮的樣子,那狡黠的樣子,怎麼看,他都不願意把她往美女毒蛇行列想去。
「你確定嗎?」常笑笑把酒杯湊近他的唇,笑睨著他,示意他張開嘴,也喝一口酒。
此刻,她柔軟的身軀被他有力的大手扣壓在懷里,他的大手置放在她的腰身,她沒有任何的掙扎,共喝一杯酒,氣氛說有多曖昧就有曖昧。
池浩原淺淺地笑了起來。
常笑笑閃了閃鳳眸。
這家伙一直表現得冷冰冰的,她以為他不會笑呢,笑起來的樣子,挺好看的。
嗯,開間夜總會,讓他賣笑,必定能讓那班師女乃發飆。
沒有摟扣著她腰肢的另一只大手欺到她的後腦,撫上她那頭飄逸的長發,柔柔順順的,長到她臀部之下。
淺笑竟然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滿足。
「這發,飄逸,像是你的標志。」
切!
標志?
那他一開始怎麼沒有認出她來。
「剛才那嬌滴滴,窮得沒有錢買衣服的美女,也有一頭烏黑漂亮的秀發,剪下來賣的話,至少可以賣到二百五,你怎麼不說她的飄逸。」
二百五!
池浩原性感的薄唇彎了彎。
她,有趣。
驀然,他身上一涼。
常笑笑手上那杯還沒有喝完的酒竟然往他上身倒來,哦,不,是她放肆地,不知羞恥地扯開他睡袍的襟口,把酒水倒進他的睡袍里。
涼涼的酒液瞬間就把他的睡袍弄濕了。
「你干什麼?」
猝不及防的動作,竟然讓池浩原中招了。
他剛剛才浮現出來的淺笑瞬間消失不見,冷冽夾著暴怒的氣息把常笑笑籠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