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大人,盛寵入侵 059 調情無下限

作者 ︰ 古幸鈴

池浩原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的思維又跟不上常笑笑的了。不過也只是一瞬間,很快他就明白了。當下他便淡淡地笑了起來。

這丫頭說話亂七八糟,其實就是在繞圈子。

她說她不是賣笑的,他當然知道她不是賣笑的,她想賣,他還不肯讓她賣呢,她真正想知道的是他為什麼要她相陪吧?在他身邊的女性,除了秘書嚴小苓之外,就沒有第二人了。她在探她在他心里的位置,還是想听他說什麼話?

常笑笑睜著眼看著池浩原,看到池浩原淡淡地笑起來時,她也輕笑,知道他是明白了她話中的深意,也跟上了她思維的步伐,內心對池浩原又多了一分的欣賞。

「嘟——嘟——」

正當兩個人看著彼此笑的時候,常笑笑手機信息鈴聲很不識時務又響了起來。每當兩個人相處的時候,常笑笑的手機信息鈴聲就像一枚炸彈一樣,總會把兩個人的相處炸得粉身碎骨,無疾而終的。

听到這個自己已經不算陌生,甚至可以說非常憎恨的鈴聲響起,池浩原臉色立即繃緊,眼神死死地盯著常笑笑。

心里卻在發狂,該死的,今天晚上竟然提前了。

前幾次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那信息都是在將近凌晨三點才會響,可是現在才凌晨一點多呢,提前了將近兩個小時。那個老是催著她離開的人到底是誰?是鷹王?

池浩原心里雖然在發狂,酸得要命,表面上他卻只能坐在那里,眼睜睜地看著她掏出手機翻看著信息。

他猜得沒錯,信息就是鷹王發來的。

此刻歐陽澤也像他一樣正坐在沙發前,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夾著一根香煙,把信息發了出去之後,歐陽澤便靜靜地等待著。

他知道笑笑是不會回信息的。

不過每次他發出信息之後,笑笑都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回來,這一點讓他很滿意。至少她會听他的話,讓他覺得自己對她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或許是從小便守護著她吧,他很怕有一天,她再也不需要他了,她再也不重視他了。他的人生都是圍著她轉,他不希望自己的結局變成一個無關之人。

他也知道每次他催她回家,她都會不悅,因為她還沒有玩夠。

想到這一點,歐陽澤的眼神變柔,刀削的冰臉也軟化了,抿緊的唇浮起了淺淺的笑,那笑溫柔至極,常笑笑要是看到了,保證會大呼小叫的。她呀,都二十五歲了,是個成熟的大人了,不再是當年那個十三歲的丫頭了,可她還是愛玩,每天晚上都要開著跑車到處瘋,也不知道她會惹出什麼事,遇上什麼人。

平時將近凌晨三點的時候,他才會催她回家。

嗯,她一般十一二點才會出門,太早催她回家,似乎不太好。可是今天晚上,他總覺得心不安寧,他老是有一種預感,感到常笑笑是去找池浩原了。她和池浩原的交集,以他們這些人的聰明,都猜到她必定是當夜游神的時候遇上的。

白天池浩原那霸道的話讓歐陽澤心里酸得要酵了。

常笑笑出門後,他就一直坐在大廳里抽著煙,靜靜地等著時間的過去,才凌晨一點多,他忍不住,第一次提前催她回家。

他不想讓她和池浩原相處,這也是他們幾個人的意思。

常家和池家的世仇不僅僅是數百年前的殺戮結下來的,還有近代……

有些秘密他們守口如瓶,只想讓她活得快樂,可他們都沒想到命運會如此的捉弄人。

手上的煙沒有吸幾口,馬上就要燃燒盡了。

歐陽澤動了動身子,把煙丟進了煙灰缸里,隨即起身走到了大廳的窗前,拉開了厚重的窗簾,推開了窗子,冷眸盯著外面,盼著那輛如火一般的跑車出現在他的眼前,撞入他的心頭。

常笑笑看完了歐陽澤發來的信息後,小嘴很自然地嘟了一下,低聲嘀咕著︰「今天怎麼了?我出門的時候就叮囑我今晚要早點回家,現在才出來不久,就催我回去了。」

嘀咕完後,她把手機放好,抬眸就看向了池浩原,池浩原也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驀然——

淡淡的清香忽然襲來,池浩原的下巴被一只輕佻的玉手挑著,調戲的氣息瞬間爆發,池浩原的臉色也因為那只輕佻的玉手而染上了黑線。

這個動作如果由男人來做,覺得很自然,哪怕也是輕佻,可讓女人來做,就給人一種狂妄的感覺。

對!

就是狂妄!

但常笑笑散發出來的狂妄卻給人一種自然的感覺,好像她天生就有狂妄的資本一樣。

她站在池浩原的跟前,彎下腰去,那頭秀發隨著她的彎腰,不听話地往下垂,有一半垂落到她的面前去,飄垂在她和池浩原之間的空隙間,如同婀娜多姿的垂柳,絲絲縷縷都是美,格外的迷人。池浩原沒有揮開她的手,她玩世不恭,就算他揮開了,她還是會照舊的,說不定還會對他用強的呢。

用強?

這兩個字眼又讓池浩原臉上的黑線再添幾條。

其實,常笑笑對他這般的放肆,都是他默默地寵出來的。

他只是瞅著她,想看看她的下一步動作是什麼。

漂亮明淨的眼楮一眨一眨的,常笑笑調戲地笑著,「這樣看著我,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說話的同時,玉手還輕俘地在池浩原的下巴來回地撫模著,捕捉到池浩原的臉更黑了,她調戲之心反倒更濃了。

「你總是這樣調戲男人的嗎?」

池浩原終是把她的玉手拉了下來,不想再讓她調戲,視線依舊灼灼地盯著她,沉悶地問著。一想到她會這樣調戲別的男人,他就很想把她的手,不,他不能傷她,他要把那些男人的臉皮剝下來,讓她模不到,調戲不到。

池浩原知道自己不是大度的人,但沒想到自己的心眼小得像根針了。

還有一點讓他非常的在意,他是否只是她的玩偶之一?

可她在男女方面明明就是稚子。

眨了眨眼,常笑笑抽回了自己的手,一邊往窗口走去,一邊拋回一句︰「你認為呢?」

「你要走了嗎?」

池浩原馬上站了起來,緊跟上前低沉地問著。

她才剛來,兩個人還沒有好好地說說話,她又要走了!

常笑笑不答,嬌俏的身子已經躍爬上窗台上了。歐陽澤今天晚上提前催她回家,她感到不正常,再聯想到白天歐陽澤有事瞞著自己,她擔心,所以她要回去看看。

一雙有力的大手纏來,纏住她的腰肢,池浩原強硬地把她抱了下來,用他的身體把她抵壓在窗口旁邊的牆壁上,低啞地說著︰「笑笑,別走,行嗎?」

至少也要留下來陪他聊聊天,說說話呀,今晚的他,特別的希望她能多停留一點時間陪陪他。

高大的男人壓著嬌小的女人,兩具身軀抵纏于牆,氣氛瞬間就被曖昧包圍了,池浩原的話音一落,更是把曖昧的氣流推到了高點。

淡淡的清香伴著淡淡的古龍香水味,存心想誘惑人犯罪。

常笑笑一直都是穿著緊身的衣服,她的身材不錯,緊身的衣服讓她的性感部位更加的突出,池浩原這樣壓著她,他都能感受到那豐盈的柔軟。

黑眸不自然地就加深了,聲音更加的低啞︰「笑笑,別走!」

常笑笑還是不答,只是仰起了眼眸,嘴角含笑,笑睨著他看了一會兒,不安份的手就往他的身上模去,池浩原趕緊捉住她不安份的小手,她能不能不要像個?「留我下來做什麼?嘿咻?」

天哪!

這丫頭的臉皮還能更厚一點嗎?

嘿咻?

這麼露骨的話她都說得出來,讓他哭笑不得。

不過……貌似……好像,是他的錯吧。是他那句話過于曖昧了,他請求她別走,此刻夜色已深,孤男寡女的,誰都會想到那件事去。

池浩原臉色微變,嘴角微扯,想說什麼,發覺此刻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浩原。」常笑笑把自己柔軟的身子故意往池浩原的懷里蹭去,笑意盈盈的,那笑容卻讓池浩原覺得頭皮有點發麻,她的視線再次不安份地往他的身上瞄,而且一路往下瞄,最後停在他最敏感的地方上不動了,明亮的眼眸忽閃著,像明珠一般大放光芒。「我說一個謎語給你猜如何?如果你說出了答案,我就多停留一個小時。」

池浩原俊臉微抽,這個時候,這個氣氛,她竟然大煞風景地要說一個謎語給他猜?

常笑笑也不管他猜不猜,自顧自地說著︰「有一樣東西,它能大能小,能長能短,能硬能軟,你說它是什麼?」

常笑笑在說的時候,眼楮還是盯著池浩原的敏感地方,讓池浩原的臉色略顯不自在,她能不能別像個那樣盯著他?

在听完她的謎語之後,池浩原的臉色是黑的。

謎語曖昧有點下流,嗯,是配合著她的眼神才讓他覺得下流。

「常笑笑!」

池浩原咬牙切齒地低吼著。

這個魔女……

他很想立即就把她摁倒在地上,扒光她的衣服,告訴她那個謎底是什麼。

「你這麼聰明也猜不出來嗎?還是猜出來了,不敢說出來?你不說,我可真的走了喲,不像剛才那樣故意的哦。」

常笑笑一點也不把他的氣急敗壞放在眼里,依舊嘻嘻地笑著,笑容越來越放肆,讓池浩原的臉色又黑又綠,捉住她雙手的大手努力地控制住,生怕自己控制不了直接爬上她的脖子掐死她。

冷漠的池浩原見識過不少厚臉皮的女人,像白湘君就是其中一個,可他覺得最厚臉皮的人莫過于常笑笑了。

她簡直就是……天下第一渾不怕的!

「呵呵,我告訴你吧,謎底就是……」常笑笑故意停頓下來,鳳眸依舊放著亮光,往下瞄著某人某個地方。

「不準說!」

池浩原低吼著。

饒是他再好的修養,再好的定力,此刻也被常笑笑調戲得什麼養什麼力都沒有了。

「定海神針。」

啥?

池浩原瞪著她。

什麼定海神針?

「我說謎底就是定海神針,怎麼,你沒猜出來?呵呵,明天我送點補腦益智的補品給你,這麼簡單的答案都猜不到。」

常笑笑嘻嘻地笑著,視線往上調,不再瞄著某人某處地方了,免得瞄出火來,某人失控把她掐死了,那就太虧了。

池浩原的臉絕對是綠的,綠得不能再綠的那種。

她戲弄了他,還不忘嘲諷他一番!

他狠狠地瞪著被自己抵壓在牆上,似乎被他控制住,實際上依舊放肆的女人,她巧笑嫣然,絕美動人,是一朵盛開的嬌花,貌美如嫦娥,鳳眸宛轉,流動的全是戲謔。

「我要走了。」

**調完了,常笑笑話鋒一轉,回到了正題上。

「不準走!」

池浩原想也不想就低吼出聲。

「不給我理由,我就走了。」常笑笑一用力就把他沉重的身軀推開了,扭身又想翻上窗台。池浩原馬上又纏了上來,攫住了她的手臂,不讓她走。低啞的聲音隱著酸意︰「笑笑,他是誰?為什麼他一發信息來,你就馬上要走?」

他挽留她是因為他在吃醋,吃那個發信息的人的醋。

她是個不受約束的女子,可她卻那般順從那個發信息的人,證明那個人對她來說很重要。剛才心生要把她誘哄為妻的池浩原,霸道地想著,今後,她的心里只能有他一個人,他要成為她最重要的那個人。

扭頭,常笑笑干脆坐在窗台上,兩條腿垂下來,很自然地晃動著,讓池浩原既擔心,又更加痴戀她的一舉一動,都是那般的自然,那般的淡定,沒有半點造做。他害怕她會掉下去,緊緊地攬著她的腰,另一只手也捉住她的手腕。「池浩原,你不是笨蛋,你是一個非常精明而且有幾分月復黑的人,不需要我挑明你也猜得到那個人是誰吧。」

常笑笑的聲音還是那般的清脆動听,可是敲進池浩原的耳里後卻讓他的心湖激起了千層浪,那個人真的是鷹王!

兩個人關系非淺,非淺呀,竟然厚到這種地步,她那般的順從鷹王!

可她上次告訴過他,她只把鷹王當成一個兄長的呀。

說池浩原不在意,那是假的。

不過他倒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深深地看著常笑笑。

慣有的沉穩讓他冷靜了下來。

歐陽澤警告的話在他耳邊回蕩著,歐陽澤的霸道在他腦海里飄浮著,這是一個相當強硬有魄力的情敵,他不能心慌,不能心急,否則他就會被歐陽澤打敗的。

像常笑笑這種外表與智慧兼備的女人,要是失去了,只有吃酸葡萄的份了。

「開車小心點,別飆車。」

注視她良久,池浩原溫沉地叮囑著。

輕笑數聲,常笑笑嗯了一聲,扭頭就走。

池浩原一直站在窗前,看著常笑笑好像抓住了什麼似的,很快就消失在他的眼前。他想,她翻爬的工具肯定是很精細又很堅韌的那種,所以每次出現都不會被值班的保安發覺,當然還有她的身輕如燕,她的敏捷就像猴子一樣。

房里再無她的淡淡清香,池浩原覺得很失落。

心也隱隱的有點兒不安,為什麼不安,他找不出原因。

他在擔心她。

她身手不錯,槍法精湛,膽大心細,他不用過份擔心她的,可他就是覺得心有不安,這種感覺在前幾次遇上她都不曾發生過,今晚才冒出頭來。

沉默了片刻,池浩原扭身就回到沙發底下,爬子,把他藏在沙發底下的手槍拿了出來,然後抄起白色的西裝外套穿上後就迅速地離開了房間,心里想著他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才有可能追得上喜歡飆車的她。

……

暗夜里,一道高佻的身影藏在窗前,凌厲的雙眼盯著池浩原居住的那棟樓房,好像是透視眼一般,兩片唇瓣嫣紅如火,似是染著鮮血一般,在黑夜里看著有點恐怖。她雙手環胸,有一邊手還握著手機。

半響,她松開了環胸的雙手,修長的手指開始在手機上面輸著號碼,那長長的指甲上涂著紅色的指甲油,就算她身處黑暗之中,那紅色的指甲油也搶眼。

電話很快就通了。

「半路截殺。」

「確定嗎?」

醇厚溫沉的聲音傳來。

「不確定,但我預感她會來。」

對方沉默了,沉默了大概一分鐘後才應著︰「好,我馬上安排人在回市必經之路等她。」

「殺不了她,就毀了她的容!」

女人好听的聲音滿是怨恨。

對方沒有回應,掛斷了通話。

常笑笑開著她那輛心愛的紅色法拉利跑車,像飛機一般飛下了池氏山莊所在的那座小山,然後沿著山腳那條公路往市區而去。

池氏山莊因為建在郊外,此刻又是深夜,公路上空蕩蕩的,只有常笑笑一人一車在奔馳著。

「呼——呼——」

狂風大吹。

哦,不,不是狂風大吹,而是一群摩托車發出的聲音,因為摩托車太多,開得太快,所以遠遠地就能听到聲音。

常笑笑握著方向盤,依舊以飆車的速度前行著,只不過她抽空騰出一只手把自己後背的背包挪到了胸前,飛快地從背包里模出了一把黑色的小手槍握著手里,她這個動作絲毫不影響她開車的速度。

在這個時候會有摩托車出現,絕對是飛車黨。

隨著聲音漸近,常笑笑的前方出現了十幾輛的摩托車,摩托車上都坐著兩個男人,前面的負責開車,後面的手里握著手槍,一看就知道是黑幫的人。

公路上只有常笑笑的紅色跑車在奔馳著,突現出現了飛車黨,不用說也是沖著她來的。

「好玩的來了。」

常笑笑迎著寒風笑了起來,漂亮的鳳眸閃閃發光,就像兩顆夜明珠一般,沒有半點懼意,有的是興奮以及隱藏在眼眸深處的喋血。

敢殺她的人,怕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吧。

十幾輛摩托車朝她沖過來,伴隨著槍聲響起。

這支飛車黨和追殺池浩原的飛車黨不是同一支,沒有見識過常笑笑精湛的槍法。他們想到的是憑著他們那麼多人,那麼多車,那麼多槍要圍殺一個女人輕易而舉。

常笑笑躲閃著對方的子彈攻擊,放慢了車速,握在手里的手槍也朝對方射擊,她專打開車那個人的手臂。把開車的殺手打傷,摩托車就會在殺手受傷倒地的時候一起摔翻,連帶地也讓坐在後面拿槍的殺手摔落地面。

槍無虛發,百發百中。

一瞬間,槍聲,慘叫聲交織成一片。

這一切發生的時間不過是短短數分鐘。

常笑笑把手里的手槍丟落在副駕駛座上,腳下一踩油門,車子如同箭一般疾馳著,剛才還堵住她去路的摩托車全都倒翻在公路上,把那些殺手摔得頭破血流,就算傷勢不重的,在目擊到她神槍手一樣的槍法時也驚呆了。

一個念頭同時在那些人的腦里閃過,常笑笑是警察的話,他們這些人死定了。

紅色的法拉利車身哪怕也挨了槍,卻絲毫也沒有影響它的功通,依舊瘋狂。常笑笑扭動方向盤左閃右拐,轉眼間就把倒在地上的摩托車群拋在車後面了,有幾輛略為擋路的摩托車,甚至被她的車撞飛到公路邊去。

池浩原到達的時候,剛好看到她開著如同火焰一般的跑車撞飛了幾輛摩托車,也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那些殺手們。頓時他的臉就沉了下來,是誰!

是誰要暗殺她?

飛車黨!

又是飛車黨!

上次就是飛車黨暗殺他,他因為沒有帶著槍,只能開著車和殺手們周旋著,後來得到了常笑笑的幫助,他才有機會月兌困。沒想到不過數天時間,那些人竟然找上了她。

是因為他的關系嗎?

不管是因為誰,她是他想誘哄為妻的女人,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她!

池浩原沒有愛過任何女人,對也不太在意,但他一旦對一個女人在意了,那麼他就會自動地把那個女人納為他的人,保護著她,不準任何人傷害她。

就算常笑笑沒有受傷,池浩原還是狂怒不已。

常笑笑透過車後鏡看到了池浩原的黑色商務車,便把車停下了。

池浩原把車開到她的車旁邊停下,車一停穩他就馬上下車,緊張地跑到她的車前,大手急切地一撈,就這樣地把她自她的車內撈出了車內,扳靠在車身上,他的手,他的視線急切地在她的身上游移著,緊繃著的臉掩不住他內心的緊張及害怕。

「我沒事。」

常笑笑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溫柔地說著。

他臉上掩不住的緊張及害怕讓她知道他擔心她,他害怕她受傷。他是知道她的身手的,他是見識過她精湛的槍法的,可他還是很擔心她。

兩個人相識至今還不足一個星期,但彼此之間的了解及感情上的變化卻快得讓他們措手不及,卻也欣然接受。

什麼宿世仇家,什麼恩怨情仇,她暫時都甩到腦後去了。此刻,她靜靜地,只想著享受著他對她的關心及在乎。

話音一落,池浩原就把她拉進懷里緊緊地擁住。

幸好,幸好,她沒事。

如果她有事的話,他會讓天下間的殺手都為她償命的!

他冷面不怒則已,一怒驚天下!

「其實,那些人根本就傷不到我,你看,他們此刻爬都爬不起來。」受到槍傷的殺手只有開車的那十幾個,坐在後面的殺手們則是被摔的。摩托車沖過來的時候車速可是很快的,驟然摔倒在地上,不把他們摔死也會摔殘,此刻那些殺手還手的機會不大了。

池浩原松開她,扭身冷冷地朝那些殺手走去。

常笑笑站在原地看著他。

他一邊走一邊掏出了他的槍,那些殺手摔倒的時候,手里的槍大都甩飛了,此刻看到池浩原朝他們走過來,身上那套白色西裝那般的潔白,高大又俊美,真的很像童話里走出來的白馬王子,可在他們的眼里,池浩原不是白馬王子,而是地獄里爬出來的白無常,因為池浩原全身都散發出了濃濃的殺氣。

「只傷,別殺,他們也是受雇于人。」

常笑笑靠在自己的車身上,環上了雙手,揚聲說著。

池浩原沒有回頭,也沒有回應,在那些殺手吃力地朝槍爬去,想著對抗池浩原的時候,池浩原開槍了,把所有還能動的殺手們打傷了雙臂,讓他們不能再反抗。

常笑笑眨了眨眼,她開槍的時候,只打傷殺手們的一邊手,池浩原比她心狠,打傷雙臂。

這個男人的無情,看來並不是傳言而是事實。

「我送你回家。」

池浩原面無表情地轉身,回到常笑笑的面前,臉色才和緩了些許。

「不用了,太晚了,你回家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常笑笑拒絕了。

扭身,她跳回了車內,清脆的聲音灌進了池浩原的耳里。

「清場,就交給你了。還有,你別動不動就拿槍出來,你非警務人員,持槍可是犯法的。」

常笑笑跳回了車內也不等池浩原會有什麼反應,腳下一踩,把車開動,只拋回清脆的聲音,以及烈火跑車的身影。

池浩原咂咂嘴,他還想說幾句話的,她竟然不給他機會了。

他心神不寧,大半夜的追來,就是想平安地送她歸家,可她……

池浩原忽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來了,只會惹自己生氣。

那個魔女,一點良心都沒有。

他長得很可怕嗎?

她甚至都沒有問他的槍從哪里來,更沒有問他的另一重身份。她說什麼他非警務人員,持槍犯法,難不成她就是警務人員了?她不也持槍了嗎?還有,他送她回家會撞鬼嗎?

竟然要拒絕,還跑得那麼快,像是害怕他會強行送她回家!嗯,好吧,他其實是很想強行送她回家的,他覺得他再克不住一個女人,他就不是爺們了。

算了,好男不跟女計較,他還是先幫她清場吧。就算這是黑幫暗殺,畢竟傷了人,如果不清場的話,萬一讓警方知道,那就不太好了。

池浩原鑽回了自己的車內,車外太冷了,要清場,他也不會自己清的,大冷的夜,他只想早點回家,洗個熱水澡,早點夢周公去,不,是夢常笑笑去,在夢中他一定要把她壓倒,狠狠地……狠狠地怎樣?

模出了手機,池浩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讓冷御風替他安排人來把這些殺手全都拖走。

被冷御風處理的人,就算還能活在這個世上,已經是不能再為害人間的了。

池浩原可以听常笑笑的話只傷不殺,不過他也不會再讓這些人回到飛車黨內去再為害他人。

除了讓冷御風前來清場之外,他還讓冷御風查出背後暗殺常笑笑的人是誰,他要把那個人揪出來丟到太平洋去,敢傷他池浩原的女人,他絕對不輕饒。

他池浩原的女人!

這句話合听。

池浩原在心里霸道地想著。

「冷面呀,我發覺你很喜歡擾人清夢,我嚴重懷疑你是欲求不滿,嚴重失眠了。」又被驚擾的冷御風抱怨著,和這樣的人成為死黨,成為同伴,真是他冷御風人生最大的悲哀。

「你再說一句,我馬上鑽入你的被窩里去,讓你知道我有多麼的欲求不滿!」池浩原陰陰地說了一句,嚇得冷御風睡意全無。開玩笑,他們都是男人呢,他對搞基沒興趣哈,他相信池浩原也沒興趣,但池浩原卻要毀了他一生的清白。

這個冷面呀,人冷,心冷,連肝都是冷的。

就知道拿他當槍使。

冷御風抱怨歸抱怨,還是安排了他的手下迅速前來清場。

在這個漆黑寒冷的夜晚里,飛車黨少了十幾輛飛車,不見了二十幾個兄弟,那些人就好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在A市失去了蹤影。

景城花園。

歐陽澤還是站在窗前,他站在這里已經將近一個小時了,從他發了信息給常笑笑後,他就站在這里等著。

他手里夾著的香煙不知道是第幾根了。

香煙的那一頭還燃著,他沒有吸,只是夾在手指,任香煙自燃。

黑漆漆的蒼穹籠罩著大地,路燈頑強地抗拒著黑暗的霸佔,努力地散發著光明給喜歡當夜游神的人。

歐陽澤抬起了左手腕,看看時間,已經凌晨兩點了,她怎麼還不回來?是不願意回來,還是發生了什麼事?

歐陽澤的心揪得緊緊的,盡管他很清楚她的身手,可他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擔心。每天晚上她外出之後,他都會提心吊膽地等候著,還不能讓她知道他緊張。

他手里握著很大的黑勢力,他想知道她的行蹤其實很容易,只要一個吩咐下去就會有人把她的一舉一動告訴他,可他不敢呀,在她面前,他不敢動用他的黑勢力。就連數天前他安排去追殺池浩原的飛車黨被她阻擋了,他都沒有問,只裝著不知道。

火紅色的法拉利出現在別墅外面。

看到熟悉的車子,歐陽澤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他扭身,從窗口踱回到沙發前坐下,淡冷地靠著椅背,耳朵豎了起來,听著外面的動靜。

「歐陽大媽,我回來了。」

常笑笑人未到,笑聲先到。

听到那句稱呼,歐陽澤臉色一青,他每天盯著她什麼時候回來,她就把他當成了哆嗦的大媽!她呀,就是一個死沒良心的丫頭!

歐陽澤黑青著臉在心里月復誹著他的主子。

「今晚換成了中華牌了?其實我覺得你抽雪茄煙更酷,更像一個黑幫大佬。」常笑笑進門便把自己後背的背包拆下來,往歐陽澤的身上丟去,歐陽澤輕松地替她接住了背包,背包很重,里面裝著很多她的寶貝,但都是些什麼寶貝,他也不清楚。

從老爺太太去世之後,小姐就開始背著這個背包了,背了十二年,背包都不知道換了多少個了,無論去哪里,做什麼都會背著,只有回到他們的身邊時才會放下來,但也不允許他們打開來看。

「今晚遇到了好玩的事了。」

常笑笑走向冰櫃想拿點飲料喝,歐陽澤阻止了她,說天氣冷不準她喝冰冷的飲料,而是體貼地替她熱了一杯牛女乃。

「謝謝。」

接過歐陽澤體貼地替她熱的牛女乃,常笑笑才坐了下來,沒有順著剛才的話題說下去,轉而說著︰「歐陽,我說過晚上不用再等我回來的,我會知道時間的,你事情忙,晚上休息不好,影響你的辦事效率。」

「小姐不回來,歐陽不會休息的。」

歐陽澤低淡地說著。

常笑笑喝了幾口牛女乃,便偏頭看著歐陽澤,眼神帶著幾分的嚴肅。

歐陽澤也淡淡地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也淡冷的,和平時沒有兩樣。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彼此看著彼此一會兒後,常笑笑站了起來,卻又扭頭彎下腰把自己的臉湊到了歐陽澤的面前,輕輕地笑著︰「歐陽,你今年也有三十二了吧,我覺得你和小舞挺般配的,不如……」

「我困了,我回房去。」

不等她說完,歐陽澤找了一個借口,趕緊溜了,怕極了她的亂點鴛鴦。

他哪里就和風輕舞般配了?

她難道不知道兩個人其實是不對盤的嗎?

「跑那麼快干嘛,要是我告訴小舞,我一提起她,你就趕緊溜,你說她會怎樣?」常笑笑嘻嘻地笑著,笑意未達眼眸深處。她是借著調侃暗中告訴歐陽澤,她對歐陽澤並無兒女之情,歐陽澤不是笨蛋,會明白她調侃的深意的。

或許相對于歐陽澤來說,她就是一個沒有良心的壞主子,可她真的對歐陽澤沒有兒女之情,她不希望歐陽澤再沉淪進去,那只會讓歐陽澤痛苦一生。

現在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她還不想開城布公地說,她怕捅破了那層紙,會讓兩個人的關系變得陌生。

歐陽澤雖然冰冷,也是個聰明人,她相信他會明白她的苦心的。

聞言,歐陽澤的腳步放慢了些,但還是往樓上而上。

樓下只有常笑笑嘻嘻的笑聲在回蕩著。

自始至終,常笑笑都沒有告訴歐陽澤她遇刺一事。

她自己會查清楚的。

在A市黑幫的勢力大部份都操縱在歐陽澤的手里,雖然還有一些其他幫派,但敢動她的人並不多,除非是那些人沒有真正的實力,查不出她和鷹王關系非淺,才會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暗殺她。

歐陽澤上樓之後,常笑笑把那杯牛女乃喝完了,才提著她的背包上樓。回到她自己的房間,她關上了房門,走進內室坐在床沿上,拉開了背包的拉鏈拿出那把手槍,剛才連續開槍,槍里的子彈都用光了,她必須再往槍膛里灌上子彈,以備他日有用。

裝好了子彈後,她再把手槍放回了背包里,然後把背包擺放在床的一邊,起身踱到了窗前,拉開了些許的窗簾,看著外面,抿唇沉默。

笑容沒有了,肆無忌憚也沒有了,散發出來的是沉靜,還有幾分的孤憐。

剛才池浩原對她流露出來的關心,再一次狠狠地撞擊著她的心房。

她不是一個會欺騙自己的人,她對池浩原有著不一樣的感覺,哪怕知道了池家和常家極有可能是宿世仇敵,可她還是很喜歡和他在一起,喜歡捉弄他,喜歡調戲他,看到他被她氣得臉色發黑發紫發綠,她就像中了**彩頭獎那般開心。

而他從一開始對她的防備,對她的不喜歡,對她動過殺氣,到後來習慣了她的肆無忌憚,對她默默的關心,摟她,抱她,吻她,他的變化比她更大。

他雖然什麼也不說,可他的情愫卻是那般的明顯。

常笑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否真的有一見鐘情,但她知道池浩原的情愫沒有假。

精明如她者,她看得出來。

她該拿他怎麼辦?

常笑笑想起風輕舞的話,忍不住在心里苦惱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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