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看到金玉的表情,涼夜剛剛有些放下的警惕心又提了起來。
正好奇的打量四周的北堂聞聲也看了過來,他也沒有看出來這里到底有哪些古怪。
看著眼前的植物感受著這潮濕的氣溫,明顯跟自己曾經調查過的資料想穩合,金玉的臉色開始蒼白起來,如果她判斷的沒錯,這里應該屬于熱帶雨林氣候。
金玉的父母是野生動植物學家,雖然在她三歲時就去世了,金玉對這對總也不在自己身邊的父母也並無多大印象,但是畢竟是這熱帶叢林奪取了自己父母的生命,怎麼也不可能無動于衷。
所以金玉自從懂事起,在學習的同時研究最多的就是熱帶雨林氣候,對里面的動植物都有一定的了解,還曾經和同學去旅游過。
旅游的熱帶雨林必然都是一些已經經過開發的地段,里面的危險都被剔除,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也不敢深入,畢竟在叢里是有許多未知的生物和未知的危險。
只是金玉沒想到眼前竟然也會遇到熱帶雨林,而起看起來就是未經開發的少有人來的地方,這里面未知的危險根本超出了她所能預知的範疇。
更何況這里還不是原來的時代,再加上一想到父母就是在雨林中死去,連尸首都找不到更是讓金玉對這個地方的恐懼加深一層。
「怎麼了?毒又發作了?」感覺到金玉的不對勁,涼夜抱住渾身發抖的金玉有些焦急的問道。
靠近涼夜那寬闊溫暖的胸膛金玉才漸漸冷靜下來,看看身後已經關上的鐵門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看看有些迷茫的涼夜和北堂,他們兩個雖然武功好,但是顯然對這里並不是很了解,之前已經連累他們一次,這次怎麼也不能拖後腿,而且以自己對雨林氣候的研究,他們想要走出這個地方應該不算困難!
想著金玉深呼吸兩次待情緒穩定下來才開口道︰「先把褲腿袖口都扎緊,不能留縫隙,落腳時也要小心,進到樹林里的時候不要靠著樹根走」。
涼夜和北堂對視一眼,還是照金玉的話做,雖然知道金玉現在情緒不穩定肯定有什麼原因,但是現在明顯並不是問的時候。
涼夜和北堂一開始還不明白金玉這麼要求的原因,這一路走下來才知道,這里面到處是蟲子,認識的不認識的,有毒的沒毒的,只要腳落到草叢里總能驚出幾個。
而且這些蟲子不但不怕人有的更是直接就撲上來,好在涼夜和北堂反應極快,光是蟲子還是小事情,看到那樹上時不時冒出的各種各樣的毒蛇毒蜘蛛什麼的,兩人終于知道了為什麼金玉不讓他們靠著樹走了。
「靠!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行進半日,就連一向以優雅氣質為重的北堂都忍不住爆了粗口,一掌震死剛剛掉落下來的蜘蛛說道︰「怎麼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蟲子和毒物?」
北堂和涼夜雖然對這些地方不了解,但是感應敏銳,再加上金玉的提醒,往往這些毒蟲還沒進身就被掌風震碎,目前為止到也沒受什麼傷。
只是因為要注意四周所以腳步就慢了下來,半日下來也沒行出多遠。
「這里是熱帶雨林氣候」,金玉說著抬頭看了看頭上茂盛纏繞的高大植物︰「雖然不知道這里是怎麼產生的,但是這種氣候下很適合這些毒物和蟲子生存」。
金玉被兩人護在中間,心漸漸放下了來,但是心里的恐懼和抵抗仍未消失,這里面完全是野生的狀態,雖然小心提防但是金玉也不敢保證這里面都會有些什麼存在,他們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北堂看了涼夜一眼,金玉雖然表面如常可是明顯是在努力壓制著情緒,雖然金玉對這種地方的了解讓他很吃驚,但是看著金玉那強作鎮定的表情還是很讓人心疼。
涼夜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金玉,金玉一直以來看起來都是一個樂天派,能讓她露出這樣的表情肯定是有過什麼不好的經歷。
看著這樣的金玉涼夜心里一陣的心疼,可是又有些慶幸,如果他們沒有進入這個地方那麼他或許就永遠都不會知道金玉心底的痛。
那些痛雖然被埋在心底但是並不代表不存在,雖然被再次挖出來會鮮血淋灕,但是涼夜相信,有他在一定會幫她治愈好那個傷口,是他的人,他就不會讓她受一點傷害一點委屈。
「好了,已經走了一上午了,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看著還要趕路的金玉,涼夜開口道。
他知道這個地方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隱藏著無數的危機,金玉也想要迫切的離開這個地方,但是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看著金玉那蒼白的小臉,肯定已經很累了。
北堂一听也停下了腳步,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周圍的樹木沒有異樣之後,就手腳麻利的清理出一塊空地出來,這里的草雖然柔軟,但是里面都有不知名的蟲子,還是空地比較安全。
金玉也確實累了,這麼繃緊神經的時候對她來說可是第一次,靠著涼夜坐下,那兩腿又酸又漲。
「北堂,你剛剛用的什麼東西啊?」金玉吃著涼夜遞過來的干糧,看到北堂空空的兩手不由好奇的問道。
上次過那個「殺伐之牆」的時候就沒看清,後來就把這個事給忘記了,北堂的那個兵器似乎也不小,到底被他藏在哪里了?
「你說玄武鞭?」北堂接過涼夜遞過來的水,開口笑道︰「我的鞭子和軒轅的劍差不多,可以藏在體內!」
見金玉的精神好了不少,北堂也放下心里,右手一伸金玉就看到他的掌心憑空出現了一個黑色的鞭子。
那鞭子通體烏黑,上面還有著復雜的紋路,看樣子不像編出來的,整個鞭子渾然天成,那烏黑的色澤上泛著一股淺色的亮光,看起來及其漂亮。
金玉看得驚奇伸手想要模模那鞭子,沒想到手還沒踫到那鞭子就像有意識一樣,自己彈起來踫到她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