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有些無奈的搖頭。(從剛剛南宮雲那聲軒轅將軍一出口。軒轅辰微的情緒就開始低落了。明明對南宮雲有感情。為什麼還要一直退卻呢。
涼夜有些看不下去了。剛想開口就被金玉給一把拉住了。如果不刺激軒轅辰微一下。估計他就一直退卻下去。
涼夜本來到了嘴邊的話。硬是咽了回去。以涼夜的性格。一旦脾氣上來了是沒人能攔得住的。但是每次只要有金玉在。一個眼神或是一個動作。都能讓他升上來的火氣瞬間熄滅。
所以說一物降一物還是有道理的。涼夜之所以會听金玉的。是因為他相信金玉。無論金玉做出什麼決定。都絕對是向著他的為他好才這樣做。
「軒轅將軍。」見軒轅辰微沒有反應。天策又叫了一聲。
「啊。」軒轅辰微此刻好像才回過神來。對天策溫和一笑︰「對不起。剛剛走神了。」
「沒事。軒轅將軍可以讓我把下脈嗎。」天策點頭。又把剛剛的話重復了一遍。
「那就有勞天公子了。」軒轅辰微仍舊面帶微笑。表情平靜得沒有一絲異常。伸出手臂對天策道。
天策給軒轅辰微把脈。金玉等人卻差點看傻了眼。剛剛是他們眼花。怎麼現在軒轅辰微看起來這麼平靜。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蠱蟲剛剛被植入不久。對身體沒什麼影響。倒是你之前所受的外傷應該在調理一下」。天策收回手。淡淡的說道。
同時拿出紙筆抬手刷刷寫下一張方子交給夜霖道︰「早晚兩次。既可以治愈外傷。也可以抑制蠱蟲毒性的發展。把發作時間延長到兩個月應該沒問題。」
夜霖接過藥方就抓藥去了。其余人听了也都松了口氣。只探了一下脈搏就知道受了外傷。雖然取不出來蠱蟲卻能把時間延長到將近一個月。神醫這個名號果然是名不虛傳。
「那就有勞神醫費心了。」軒轅辰微對天策行了一禮︰「辰微還有些事。就先行一步了」。
金玉等人怔愣著看著軒轅辰微離開。都有些回不過神來。這態度看起來也太平靜了吧。南宮雲尤其如此。他現在都要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你家的那個小將軍不簡單哦~」天策笑著拍拍南宮雲的肩膀︰「這麼有趣的人。你可要抓緊了啊。」
天策說完跟一個小丫鬟問明了廚房的方向也抬步離開了。他還有兩味新研究的藥需要煉制一下。這里沒有藥爐。只能拿廚房湊合了。
「原來如此」。北堂看著天策離去的背影模模下巴笑道︰「這個神醫真人可比傳說中有趣多了哦。」
金玉和涼夜跟著點頭。幾人此刻也反應過來。這天策剛剛都是故意的。就是為了刺激一下軒轅辰微。看他有什麼反應。沒想到軒轅辰微棋高一著。最後反將了他一軍。
南宮雲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不過心里卻輕松了不少。剛剛天策將藥方交給了夜霖。軒轅辰微卻沒有反駁。要是按照以往來看。他肯定寧願麻煩北堂沐風也不願意麻煩自己。看來這次的刺激還是有效果的。
「對了」北堂看向南宮雲。忽然開口道︰「南宮國主和天神醫很熟啊。」
「嗯。很早就認識了。我們是互相的救命恩人。」南宮雲點點頭道。
「互相。」金玉好奇的開始八卦。
「當年我十五歲剛剛出來歷練的時候。遇到了上山采藥被匪徒包圍的天策。順便救了他一名」。南宮雲說到這里神情有些傷感︰「沒想到五年後又反過來被他救了一命。」
三人點頭。原來南宮雲那次重傷是被天策救回來的。難怪南宮雲對他們那麼尊敬與忍讓。不過那位神醫確實是一位有趣的朋友。
「真厲害啊」。金玉真心感嘆︰「既是神醫又會武功。獨自一人行走天下懸壺濟世。真是瀟灑。」
「小玉。其它的你說的都對。但是有一點我不得不糾正你。」北堂看著金玉忍不住笑道。
「哪點。」金玉不解的看著北堂問道。
「神醫天策是唯一一個名動四國卻不會武功的人。」涼夜先按住金玉才開口道。
「噢~」出乎意料的是。金玉只是老實的應了一聲並沒有炸毛。
因為不會武功再加上金玉那一頭短發。他們行來的一路金玉可是沒少遭受打擊。每次都被氣得跳腳。如今听說有人不會武功還名震四國受人尊敬愛戴。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反應。
涼夜看著一臉若有所思的金玉。剛想開口安慰一下。就見金玉拉著自己的袖子一臉認真的問道︰「涼夜。你說我去跟神醫學醫如何。」
「呃」涼夜額頭開始冒汗。上次金玉說要學武功。涼夜就教了她一套最簡單的內功心法。這一教才知道金玉連穴道都認不清楚。
打從那之後到現在。都過來將近半年的時間了。金玉到現在連穴道都沒認清。現在還說要學醫。這根本是不肯能的嘛。
當然涼夜肯定不會這麼說。否則金玉受了打擊又該炸毛了。
想了一下。涼夜拉過金玉小心的勸道︰「這個學醫是要靠天分。而且還要學好久才能有所成就。相比之下還是學功夫簡單些。我們還是再去練習一下我上次教你的那套掌法吧。」
金玉歪過頭還在琢磨涼夜的話。就被涼夜給拉走了。看得後面的北堂忍不住直笑。
南宮雲有些不解︰「學醫也沒什麼不妥的。為什麼涼夜不同意。」
「涼夜教了半年多了。小玉倒現在都沒把穴道認全。就這樣還怎麼學醫術。」北堂笑著搖搖頭。不過心里卻對金玉的來歷越來越好奇了。肯定也很有趣或者說出人意料。
想著北堂也抬步離開。如果明天啟程還有一堆要安排的事。而且關于之前的計劃。也該多吹點風好讓那火苗越燒越大。到時候左桀就沒空來對付他們了。
看著三人先後離去的背影。南宮雲忽然有些恍惚。雖然不是同一國家。但是他們幾人卻能不在乎國家和身份的差異相交並且結成知己。如此率性隨意真是既令人羨慕又讓人感嘆。
如果人人都能這樣。或許四國之間就再也不會有紛爭了。只可惜人是貪婪的動物。永遠都沒能那麼簡單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