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阿呆飛來,念庫鼻孔朝天,不屑地對著已經趕到的另外兩人說道,「這找來分明是拖後腿的,沒見幫上丁點的忙。」
阿呆見此心有怒氣卻是不便發作,而是轉頭望向思源,對方尷尬的一笑,「前輩,別在意,習慣就好,走吧,前邊那處甚是可疑,對照地圖,十有仈ji 就是那里了。」
阿呆跟著思源來到一處不知名的花旁,遲穆指著這株花,沉聲道,「如此高峰,靈氣已是稀缺,然而這花卻是開的足夠茂盛,說明有著靈氣滋潤,可見此地就是洞府入口。」
阿呆想了下,覺得有理,洞府若是住過修士,周圍就會有修士吸收不全殘存在空氣中的靈力,而這卻是有助于花草的生長,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此花是天材地寶,不過此地貧瘠,並沒有特殊的現象,明顯不是後者。
念庫手中金光一閃,出現一個法盤,在阿呆不解的目光中,放在地上,「起!」
一陣白光閃過,阿呆眼楮一疼閉上雙眼,待睜開時周圍環境已經改變。阿呆看著眼前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愣了下,念庫卻是得意的介紹到,「這是我機緣之下得到的丹寶,名叫破陣盤,能夠破解幻陣,威力莫測,哼!」
念庫蔑視的望了眼阿呆,手中又出現一個尺狀的法器,丟進了洞口,許久,法器飛回,念庫繼續說道,「這是一件法器,雖是法器,可是功能卻是比丹寶還要強大,它能夠探視未知地方的危險,改變顏s 示j ng,從這個顏s 來看,這座洞府內的危險可是不比尋常啊。」
話罷,念庫竟是收起了得意之s ,換上一副擔憂的面孔。思源考慮了下,率先說到,「若要尋寶,哪能不遇危險?沒听說過一句話麼?富貴險中求,這個洞府地圖我好不容易得到,如今機會就在眼前,哪有不進去的道理?」
遲穆不知在想什麼,半晌竟是同意和思源進去。阿呆皺了皺眉,雖然反感念庫此人,但此人丹寶層出不窮,卻是幫了大忙,既然對方說危險,就不是危言聳听。
阿呆遲疑不決,考慮頗久,反倒是念庫哈哈一笑,「膽小鬼就別進去了,即使危險,我也會隨你們進入的,遇到寶山,哪有不入的道理?死算什麼,我早就有死過多次的經歷了。」
阿呆看著念庫譏笑的望著他,心里不悅的咒罵了幾句,卻是沉聲說道,「念庫道友說得對,既然來了,在退縮就有點……」
「好,就等前輩這句話,我們一起進去吧,我和念庫走在最前面,洪水前輩你走中間,遲穆走在最後面。」
阿呆听到心里一緊,開玩笑,後背萬一遭到遲穆的偷襲,就算阿呆丹寶再多,也無濟于事,他趕緊呵呵一笑,推諉到,「這不太好吧?我這次就是隨你們來長長見識,該出力的時候出力,哪能走在中間受你們保護?這樣吧,我走在最後面,給你們照料後面,怎樣?」
思源若有深意的看了眼阿呆,和遲穆眼神交流了一下,只能點點頭同意了。阿呆跟在他們後面,慢慢走進洞內,小心翼翼的向著深處探去。
群山的修士洞府不同于中部的,中部的修士多是簡單的開個山洞,差不多一個屋子的大小,能放下東西,容得一人修煉即可,因此中部洞府危險較少。然而群山卻是相反,也不知洞府修士出于什麼考慮,洞內不僅深大,還設有層層的陷阱和陣法,不小心就得身死道消。
此刻,四人不小心闖入了一個陣法,前面三人較為慌亂,阿呆卻是臉s 如常,思源懊惱的對著幾人說道,「我只略懂一些簡單的陣法皮毛,卻是不知如何破解陣法,我們被眼前這個低級的困陣困住,這可如何是好?」
遲穆站在一旁,沉默不語,念庫冷笑一聲,說道,「我也不j ng通此道,某些人不知道會不會?也不知究竟會些什麼?」
思源扭頭望向阿呆,試探x ng的問道,「洪水前輩,你也說句話,接下來怎麼辦?」
阿呆打量了下三人,然後轉頭看了下四周,三米外一層黑霧阻擋了視線,「嗡嗡」聲不絕于耳,心里暗道,「我不能暴露太多實力,卻也得展露一些,免得使得他們不悅。」
考慮許久,阿呆干咳一聲,笑著回答道,「這個陣法我以前听人講解過,真是巧啊,今天就讓我們幾個踫見了,看來我們還是有得寶的運氣。這是個土石困陣,摧毀陣眼就可破解,陣眼多藏在黑霧邊緣的地上,我們仔細破壞上一番,就可破解。」
阿呆其實已經完全找到陣眼的存在,卻是沒有說出,營造踫巧他知曉這個陣法的假象。幾人一听,喜上眉梢,按照阿呆的指示,將黑霧邊緣的地皮翻了一層,果然找出一塊捆綁靈石的土樁,在對方破掉土樁的時候,陣法應聲破解。
念庫對著阿呆哼了一聲,率先繼續向前探去。遲穆沉聲說道,「思源果然識人手段一流,竟找到一位了解陣法的前輩。」
阿呆听見對方試探x ng的話,心里一緊,連忙說道,「哪里,只是踫巧知道這麼一個而已,若是有下一個,我們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見阿呆表情不似作假,遲穆和思源眼神一對,呵呵說道,「會這一個已經不簡單了,已經幫了我們的大忙,我們接著走吧。」
阿呆心里舒了口氣,默默跟上,洞內卻是再也沒有遇見危險,不久來到一面牆壁處,地上有一具干枯的尸身,腰間掛著一個須彌袋,旁邊有著一個桌子,上面擺放著許多玉簡。思源上去摘下須彌袋,如實的展示出里面的物品,阿呆卻是走向玉簡,拿起一個看了起來。
阿呆手中玉簡記載了此洞府主人的事跡,並沒有多余的價值。反倒是須彌袋里倒出六百萬的靈石和兩件丹寶。一件丹寶是身上穿的,另一件則是攻擊型的梭子。四人當然不是傻子,那件身上穿的其實才是價值最高的,個個緊盯著那件丹寶。阿呆雖也眼饞,卻表現得不是很明顯。
念庫上前拿起率先說道,「我出力最大,我看這件丹寶就歸我吧。」
思源皺眉望向遲穆和阿呆,阿呆假裝不在意的樣子沒有表示,遲穆卻是沉聲說道,「前輩,這不太好吧?這∼?」
念庫冷哼一聲,不悅的望向沒有發言的阿呆,「你說下你的看法,這件丹寶總得有個分配。」
阿呆沉吟一下,念庫此人雖對他看不順眼,卻是沒有太多心機,對付起來也較容易,若是換做另外兩人,就沒有那麼好對付了,于是,阿呆在三人驚詫的情況下說道,「我們進來多虧了念庫道友,我看,這件丹寶就歸念庫道友吧。」
阿呆此話一出,思源和遲穆只是一愣,反倒是念庫意外地看著他,臉s 好看了許多,雖沒有說什麼,卻是沒有再給阿呆擺臭臉。見氣氛有點不對,阿呆見機說道,「這里還有很多玉簡,我們一人一個看一下吧,看看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信息。」
說罷,阿呆也不理會他人,又拿起另一塊玉簡,看了起來,思源和遲穆相視一眼,也同阿呆一樣,拿起玉簡觀看,卻是眼神不時地瞟向念庫。
「哈,我就說麼,原來我們找到的這個只是一個小的洞府,還有一個更大的呢。」突然,思源一聲大笑,驚了阿呆三人一跳。
阿呆幾個一一看過思源遞過來的玉簡,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原來,這個洞府的主人是上古一個元嬰老怪的外府,那具尸體也只是對方的一個看門弟子而已,至于他真正的洞府,則是在牆壁之後。
「奇密老怪的洞府就在里面,我們進還是不進?」念庫沉聲向著思源和遲穆問道,眼神卻是瞥了下阿呆。
其實大家也知道念庫此話只是多余的,元嬰老怪的洞府,誘惑之大就連阿呆都蠢蠢y 動。阿呆沒有說話,思源和遲穆卻是點點頭。遲穆走到牆壁邊,拿出他的丹寶玄鋼鏈砸向石壁,「轟!」
煙塵散去,眾人眼前再次出現一個洞口,幾人沒有猶豫,一一走進。阿呆墜在最後面,細細打量洞內的情況,不知為何,他心里一陣悸動,四周y n森森的氣息紊亂著他的心神,他感覺到了異常,卻是不知到底是什麼,只能體內暗自運轉造化功,幾息過後,不適的感覺消散。
阿呆舒了口氣向前看去,卻是被眼前的三人狀況嚇了一跳,前面三人盡是眼楮充血,似是迷失心智,阿呆見此臉s 一變,瞬間明白了周圍那氣息就是不對的地方,連忙一聲吼道,「醒醒,小心周圍的氣息。」
前面三人一驚,恢復了清醒,隨即意識到剛才的情況,紛紛給阿呆一個感謝的眼神,念庫也不例外。過了幾息,前面三人將進入體內的邪惡氣息逼出體外,思源說道,「此地過于危險,我們還是再小心點,以免遭了不測。」
大家一起點點頭,緩緩向著前面探去。阿呆雖然對幾人有著算計,卻是不能讓他們在這里遇險,一旦遇險,他一個人更是無法進入到最里面,算賬可以是恰當的場合,但卻不是致他自己于險地的時刻,他們還有著利用價值。
沒走幾步,阿呆突然听到一陣魔音襲來,猝不及防之下,魔音進入到了他的心神,蠱惑著他,阿呆瞬間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耳邊听到念庫焦急的聲音響起,「大家暫且封閉听覺,這是魔音,能蠱惑人的心神,使之出現幻覺,快點行動。」
阿呆眼前一花,林婷的影子突然閃現,笑著望著他,一轉,人影變成了夏無憂,幽怨的望著他,阿呆暗道不好,趕緊封閉听覺,體內造化功充斥全身,呼吸急促的喘了幾下,腦袋不再暈眩,待眼神清明起來,發現前面三人已經向前探去,落下一段距離。
阿呆加緊幾步,追了上去。半晌沒有動靜,念庫示意解開听覺,,正準備說些什麼,卻是面s 一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思源和遲穆也是一樣,滿臉大駭,都盤膝坐地抵抗。阿呆只覺的脈搏跳動突然加快許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