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坐的出租車,到了「北海道料理店」的門口。
出租車司機奇怪的看著忽悠,忽悠看了出租車司機一眼︰「看什麼看?」
說著扔出一百塊錢︰「不用找了。」
開門下了出租車。
出租車司機嘿嘿的笑著嘀咕著︰「丫,有病吧!操!」
一踩油門,竄了出去。
忽悠整理了一下衣服,晃了晃梳的一絲不亂的頭,向大門走去。
門口站的服務員,趕緊走了過來,對著忽悠行鞠了一個躬,用倭語說道︰「歡迎您的光臨,里面請。」
忽悠點了點頭,用倭語傲慢的說道︰「我一個,想找一個清靜的地方喝酒。」
服務員點了點頭︰「請您跟我來。」
忽悠跟著服務員,故意走得很慢,一板一眼的邁著方步。
同時用余光看著四周的環境,把著四周環境情況深深地印在了腦中。
這個「北海道料理店」基本上是一個橫長的空間,有三層樓。
這個時間客人還不少,不過不算嘈雜,以倭國人居多。
忽悠被帶到了三樓的中間的一個小包房內。
包房中也是榻榻米的,放著一個矮桌。
桌子上擺著兩套餐具。
服務員問道︰「先生。您看可以嗎?」
忽悠點了點頭︰「可以。」
忽悠盤腿坐到了榻榻米上,點了一些魚生和幾壺清酒。
服務員走了出去。
忽悠沒有小亂的那種感知能力,不過經過了溫玄道的指點之後,可以把功力自由的運行,運動到耳朵之後,就可以听到更急細微的聲音。
忽悠運動功力,仔細的听了听,三樓中靜悄悄的,沒有說話的聲音,不過再仔細听一下,卻可以听到細微的呼吸聲。
那呼吸的聲音很輕,但是有些雜亂。
顯然那呼吸聲的主人是受了傷的,不過他在努力調息。
忽悠暗到︰看來這家伙就是宮崎超。
只是不知道宮崎超在哪個房間里。
忽悠看了看時間,時間還早,並不著急。
這時候,傳來敲門聲,服務員端著食物喝酒進來了。
一一的放到了桌子上。
然後走了出去。
忽悠嘗了一口魚生,味道相當之地道。
不覺點了點頭。
忽悠一邊吃喝著,一邊仔細的留意著四周的聲音。
那呼吸聲雖然很輕,不過時長,時短。
一直很雜亂。
看來真的是受傷不輕。
突然,忽悠听到了上面傳來一個聲音。
那聲音更輕,要不是忽悠一直都在留意著四周的情況,恐怕會錯過這聲音。
忽悠一愣,輕輕的放下了筷子。
一邊仔細的听著,一喝了一口酒。
接著又是一聲清輕響,那聲音比剛才的聲音遠了近兩丈。
向走廊的深處移動了。
忽悠竄下了榻榻米,穿上了鞋子,端起拉門輕輕地拉到一邊,到了走廊上。
身形一動,到了走廊的盡頭。
盡頭有一個房間,剛才那呼吸聲,就是從那里面傳出來的。
而那輕響,也是到這里的。
忽悠想了想,輕輕的端起房門,把門拉開了一道縫,向里面看去。
里面一片漆黑,沒有開燈,忽悠可以看到一個人靠牆躺在那里,不過臉是沖里面的,雖然看不到臉,但是忽悠感到那人的身行很像是宮崎超。
忽悠正猶豫要不要進去,突然感到眼前閃過一點金光閃過。
忽悠一愣,那是什麼東西?
還沒有反應過來,棚頂上又掉下來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人,手中還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
直向躺在那里的宮崎超砍去。
可是躺在那里的宮崎超一動沒動,好像根本不知道有人跳進了自己的房間,襲向自己。
忽悠,心中一動。
沒有多想,一下子拉開了門。
沖了進去。
伸手掏出了放在小腿那里的短刀,向那個從上面下來的人刺去。
那個從上面下來的人顯然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又會有人從門口殺進來,還刺向自己。
那人趕緊在半空中變招,原本砍向夠宮崎超的刀,劃出一個美麗的弧形,相忽悠砍來。
和忽悠的刀狠狠地撞到了一起。
黑暗中閃出一陣火花。
忽悠感到對方傳過來的力量很大。
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撞去。
一下子撞到了門上。
門是木框貼著羊皮紙的,一下子就被忽悠撞破了。
那人也不好過,忽悠的力量一點都不次于他,他的身體也向後撞去。
「砰!」的一聲撞到了牆上。
那人伸手到是敏捷,借著撞牆之力,腳在牆上一點,身體像一顆炮彈一樣,向忽悠射了過來。
忽悠撞到了門,還沒有爬起來,就感到惡風不善,那人已經到了面前。
慌亂中,手中的短刀也不知去向。
只好就第一滾,滾到了一邊躲開了這凶狠的一刀,同時也隨手拾起了掉在地上的短刀。
護在身前。
那人見一刀落空,在地上打了一個璇子,手中的刀橫著向忽悠砍了過來。
忽悠暗叫︰「媽的,這家伙的身手太快了,也不讓老子緩口氣。
心中雖然是這樣想,可是手中也不敢怠慢。
趕緊揮動手中的短刀,向那人的來砍過來的刀擋去。
那人的刀被壞掉的門扇擋了一下。
可是那壞了門扇根本擋不住,那人的動作一點都沒有阻滯。
手已經到了忽悠的面前。
忽悠一咬牙,使出了全力來阻擋那把刀。
只等著那有如雷擊的一下。
可是,那人的手揮了過去,卻沒有想像當中的一擊。
忽悠一愣,那人也是一楞,這是兩個人都沒有想到的。
只听到當啷一聲,一個刀身從門扇的木格上掉到了地下。
原來是那人的刀,竟然斷掉了。
忽悠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刀,完好無損,連點破口都沒有。
他不知道為什麼對方的刀會斷掉。
不過這是個絕好的機會,絕好的由被動轉主動的機會。
忽悠身形一晃,好像一陣旋風,向那人撲去,手中的刀鋒,向那人的喉嚨劃去。
那人一愣之後,顯然有點慌亂。
手一伸,一點金色的東西向忽悠射去。
剛才忽悠看到那人向宮崎超射去就是這樣的一點金色。
忽悠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可是也明白不是什麼好東西。
趕緊身形又是一轉,躲開了那點金色。
借著這一點的時間,那人拔地而起,向上飛去,消失不見了。
忽悠趕緊追過去,卻見天花板上有一個大洞,那人已經消失在洞中。
忽悠剛想跳上去,可是後面傳來凌亂的腳步聲。
幾個飯店的工作人員跑了上來。
看著忽悠叫道︰「你干什麼?」
忽悠回頭用倭語說道︰「有人從這里面跳下來,想要刺殺這個人。
我听到聲音,過來看看。」
一個工作人員,跑到了躺在那里一直沒有動的宮崎超身邊輕輕晃動了一下,叫道︰「先生,先生。」
可是宮崎超還是沒有動。
忽悠走到了宮崎超身邊,伸手模了模宮崎超的脖子。
脈搏還在跳動,應該只是昏迷了。
忽悠把宮崎超翻了過來,卻發現那人根本不是宮崎超,而是一個和宮崎超身材很像的人。
忽悠心中驚呼︰媽的上當了。
這時候,宮崎超從對面的房間中走了出來,來到了昏迷的人的身邊。
看了看。
伸手從那人的脖子後面拔出了一根金色的針。
忽悠皺了皺眉頭,心中暗道︰這不是黃蜂尾後針嗎?
難道剛才的那家伙是黃紫?
宮崎超沒有說話,收起了買那根針,伸手在昏倒的那個人的身上拍了一下。
那個人一動,醒了過來。
抬頭看了看宮崎超,又看了看其他的人,用倭語問道︰「宮崎先生,我怎麼了?」
宮崎超搖了搖頭,也用倭語說道︰「你沒事了。可以走了。去吧!」
那人站了起來,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忽悠,走了。
宮崎超也看了看忽悠,對著忽悠點了點頭,用倭語問道︰「你好,請問您是誰?」
忽悠搖了搖頭,用倭語說道︰「不用知道我是誰吧,我只是見到有人要殺人,所以出手相助而已。
要是沒什麼事,我要繼續喝酒了。」
宮崎超笑了笑,馬臉上的表情卻根本看不出來是在笑︰「您有關西口音,是大阪來的嗎?」
忽悠知道自己的倭語是有關西口音的,笑了笑說道︰「您猜得沒錯。我卻是從大阪來的。」
宮崎超說道︰「謝謝您的幫忙,我想請您喝酒,您看可以嗎?」
忽悠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宮崎超雖然被忽悠拒絕了,可是依舊不放棄,說道︰「我叫做宮崎超,我是山口組的。很希望認識您。」忽悠知道自己在拒絕就不行了,只好說道︰「我叫做田中弘忍,我是一個生意人。」
其實這個名字,是忽悠以前打工的廠子廠長的名字。
現在順口拿出來胡謅。
宮崎超看了看那些工作人員,對那些工作人員揮了揮手︰「你們下吧,這里沒事情。」
那些人對著宮崎超鞠了一個躬,都走開了。
宮崎超對著忽悠一揮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說道︰「田中先生,請您到我的房間來吧,我們一起喝點酒?」
忽悠想了想,點了點頭,跟著宮崎超進了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