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听了宮崎超的話一陣高興,沒想到這樣就知道了武藤他們的落腳點。
可是忽悠也是有所懷疑,因為現在的宮崎超實在是有點奇怪。
為什麼會和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就推心置月復?
忽悠心中暗道︰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會上當,回去和亂爺研究一下就是了。
忽悠想了想說道︰「宮崎先生,你要是信得著我,我可以帶些人去掏了他們的老窩。
不知道你還有多少人?
還有什麼干將?」
這句話忽悠以退為進,既可以測試宮崎超對自己的信任程度,也可模一下宮崎超現在的實力。
因為忽悠對于溫玄道的易容術很有信心。
而且溫玄道連身高夠可以幫著忽悠改變,宮崎超就算是有懷疑,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想到是他見過的忽悠。
宮崎超搖了搖頭︰「哎!沒辦法,其實我這次來有些托大了。
我只是一個人過來的,我並沒有帶什麼幫手。
而這個料理店只是我們山口組放在這里的一個點,只是用來落腳的,根本沒有什麼戰斗能力。
我的幫手正在路上,估計需要兩天以後才能過來。
剛才你也看到了,我找了一個和我的身材差不多的人躺在那里,不然恐怕就是我遭到毒手了。」
說著宮崎超嘆了口氣。
又喝了一杯酒,夾起了一片生魚片,塞進了口中。
眼神卻變得異常的落寞,口中咀嚼著的好像是一節毫無滋味的白蠟一般。
宮崎超的表現讓忽悠也有些動容,看到了一個曾經叱 風雲的強者的落寞。
一時間心中升起了一種憐憫情緒。
可是理智馬上就告訴忽悠,不能相信。
面前的這個人就是個老狐狸,是一個演技比自己還要好得多的人。
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忽悠默默的給宮崎超倒了一杯酒,決定不再管宮崎超胡說八道什麼了,一定要尋找機會出手。
從表面看,這時候的宮崎超是最失意的時候,現在動手是最好的,可是忽悠認為宮崎超現在的表現絕對是假的,現在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宮崎超看了看忽悠,沉聲說道︰「所以,田忠君,我現在很需要你這樣的高手。
你明白。這幾天恐怕就要拜托您了。」
忽悠點了點頭︰「這個,您可以放心。
我一定會盡全力的。」
宮崎超很是激動,點了點頭︰「那真的是感謝您了。」
忽悠一直在傾听著宮崎超的呼吸,那呼吸聲確實有點亂。
是受傷的呼吸,可是這反而讓忽悠感到有點欲蓋彌彰。
讓忽悠越來越感到這家伙在騙人。
宮崎超又喝了一杯酒,問道︰「剛才那個刺客的刀好像斷了。」
忽悠點了點頭,他也注意到這件事了。
不過很不明白。
那人的刀怎麼會無原無故的斷了呢?「
宮崎超從身邊拿出了那把斷刀,放到了桌子上,那只是刀鋒,是從刀柄前面斷掉的,斷口是平齊的,應該是被另外的刀割斷的。
宮崎超笑了笑︰「田中先生,你的刀可是一把好刀啊。
很厲害。
我可以看一看嗎?」
忽悠那把刀是出來之前,周津瑤隨便拿給他的,忽悠根本就沒有在意,認為那不過是一把普通的刀,可是沒有想到那把刀那麼厲害。
現在宮崎超要看,忽悠也沒有辦法,只好掏出了刀,放在了桌子上。
宮崎超拿起了那把刀,仔細地看了看。
刀子的樣子很是普通,不過平淡中帶著古樸,隱約透著不俗的風範。
宮崎超看了一陣說道︰「我說的嗎?
為什麼這把刀這麼快。
原來是崛田天目大師的手筆,這是大師中晚期的作品,之後好像就沒有做過這樣的刀,而是專門做壽司師傅的柳刃刀了。
您這把刀可是非常的有價值了,我想在我們那里至少要值一棟樓的價錢。」
忽悠一愣。
沒想到周津瑤給自己的竟然是這麼有名氣的寶刀。
忽悠嘿嘿的笑道︰「沒什麼,這把刀是家傳的,我只是拿他出來防身的。」
宮崎超點了點頭,把刀還給了忽悠。
忽悠把刀放在了一邊,對宮崎超說到︰「宮崎先生我想問一下,那個妖女究竟是怎麼樣的?」
宮崎超嘆了口氣說道︰「說實話,那天我是在探听情況。
根本就沒又想到會受到攻擊,而且我也沒有一點預感,那個妖女突然就出現在我們面前。
我連她的樣子都沒有看清楚,只是看到長發飄飄。
接著我的胸口就挨了一下。
那一下子,我好想遭到了雷擊一樣。
好在我有功力護體,不然恐怕……嘿嘿!」
忽悠點了點心中暗道︰難怪這個老王八蛋這麼落寞,要說起來也是夠窩囊的了。
連人家的樣子都沒見過,就受了傷。
宮崎超繼續說道︰「真是很丟臉,可見這個妖女只能的很厲害,所以你要是這樣的過去,我也很不放心。
等我的幫手們過來了,我們再作打算。」
忽悠點了點頭。
兩個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宮崎超兩眼發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忽悠一直在暗中的尋找著夠宮崎超的破綻。
這個時候忽悠很生氣自己沒有小亂的那種感覺,不然就可以知道什麼時候可以下手了。
好在還有宮崎超的「日本一」清酒,忽悠也沒有那麼難受。
這時候,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宮崎超似乎被驚醒,說道︰「請進!」
一個服務員托著一個托盤,上面是一大瓶子的清酒和一盤子「甜不辣」服務員把托盤放到了一邊,從上面端下了「甜不辣」放到了桌子上,又把清酒打開了,給兩個人的酒壺里面倒上了酒。
宮崎超看了看那個服務員,笑了笑,似乎有話要說。
那個服務員也擺出了要聆听受訓的樣子。
突然間,宮崎超閃電般的把手伸向了忽悠放在一邊的刀。
忽悠一驚︰難道這家伙看出了我的?
想到這里就想躲開。
可是理智又告訴自己︰不對,他不應該看出來。
更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動手,他不是針對我,而是對那個進來的服務員。
想到這里,忽悠一側身,順手抄起了一邊的清酒瓶子。
向服務員的頭上打去。
宮崎超的刀果然是想著服務員的。
那把刀寒光一閃,直向那個服務員的兩眼劃去。
服務員一愣之後,立即縮頭,堪堪躲開了宮崎超的刀。
可是卻無法躲開忽悠由上至下砸過來的酒瓶子。
只听得砰地一聲,大個的清酒瓶子在那個服務員的頭上開了花,玻璃的碎片四處飛濺。
那服務員一聲慘叫。
坐到了地上。
可是拿酒瓶子雖然碎了,那服務員的頭卻沒有什麼事。
正想掙扎著站起來,宮崎超的刀又到了,刀鋒直指那服務員的咽喉。
那服務員站了一半,腿半曲著,姿勢不尷不尬,去不敢再動一下。
因為他只要一動,宮崎超手上的刀就會割下去。
忽悠絕對相信,那把刀不僅可以割斷那服務員的喉嚨,而且很有可能,連他的頭顱也會割下來。
三個人都不動了,宮崎超沉聲說道︰「跪下,慢慢的跪下。
田中先生,幫我拿下他。」
那個服務員,慢慢的跪了下去。
忽悠伸手,只是兩下,麻利的把那個服務員的兩個胳膊摘掉了環,那服務員咬著牙竟然沒有叫一聲。
宮崎超這才收了刀,又放到了忽悠的邊上,對那個服務員說道︰「誰派你來了的?」
那服務員對著宮崎超翻了翻眼楮,並不說話。
忽悠倒是很奇怪,為什麼宮崎超就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看出來這個服務員是假冒的?
宮崎超看了看忽悠說道︰「田中先生的反應真快,應變力也是沒得說啊!」
忽悠搖了搖頭︰「不行,還是宮崎先生厲害,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家伙是個冒牌的。
可是我很想知道宮崎先生是怎麼看出來的,難道這里的服務人員您都認識?」
宮崎超笑了笑︰「那倒不是,不過我們料理店的服務流程是統一規範的。
我們的服務人員是不會把清酒的瓶子拿上來,直接往客人的酒壺里面倒的。
而且這里的人都知道,我從來不吃‘甜不辣’他既然這樣做,那還有什麼可說的,一定是假的。
一個假的服務員出現在我這里,還有什麼可能,一定是剛才刺殺沒有得手,再來個‘回馬槍’吧!」
忽悠這時候是心服口服,沒想到這老小子一邊演戲,一邊還這麼注意。
僅憑蛛絲馬跡就果斷出手。
再看看那個裝扮成服務員的人,難道這家伙就是剛才刺殺宮崎超的人?
忽悠問道︰「剛才,是你嗎?」
那人低下頭,沒有說什麼,不過看來是不會錯的了。
宮崎超又說道︰「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你要是不說,我就拿你做刺身。」
那人听了宮崎超的話,渾身一哆嗦,終于抬起頭,說道︰「是亂爺派我來的。」
忽悠心中暗叫︰媽的,你們也來這招,這小子是哪個方面的?
不過這也太他媽露骨了,宮崎超這個老狐狸能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