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饒有興趣的看著小亂。
說道︰「我說亂爺,你知不知道這些人都是跟你什麼的。
你真要是這樣做,弄不好可是要引火燒身啊。
你老人家的膽子可是不小啊!」
小亂哼了一聲︰「沒你想得那麼多。
吳老道說過,不進老虎洞,拿不到虎崽子。」
忽悠一听就笑了︰「不是吧,你的語文是和體育老師學的吧。
那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小亂瞪了忽悠一眼︰「你還多有文化啊。
領會精神。
說文言,我怕你听不懂。」
忽悠嘿嘿的笑了笑,旋即又正色說道︰「說實話,我這心里也不舒服,就這樣被人擺了一道,差點搭上小命。
不對,確切的說,是死過一回了。
要是沒有你們兩個,我真的就他媽掛了。
我當然也想報仇,至少也要把事情弄個明白啊。」
小亂點了點頭。
忽悠繼續說道︰「我忽悠雖然是個小混混,可是從來不記仇。
一般有仇,我當時就報了。
這次也是有點窩囊,本來答應的十萬塊錢也沒拿到手,還想要我的命。
但是,這件事情不那麼簡單,這些人更加不簡單,我不知道你怎麼感覺。
我看著他們就覺得怪怪的,透著邪氣。」
小亂想了想大狗的樣子,那樣子確實很囂張。
很是令人討厭,更何況還有踢 之仇。
小亂忍不住點了點頭。
忽悠一拍大腿︰「所以,亂爺。
這事我們需要從長計議,不能盲目入市,這里面有風險啊!」
小亂看了看忽悠,抓了抓頭︰「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那要怎麼辦?」
忽悠說道︰「你說的絕對是一條路,不過暫時還不能著急。
我在這里面打听打听消息。
再謀定後動。」
小亂沒听明白︰「你要模誰的 ?
你不嫌髒啊!」
忽悠搖了搖頭︰「不和你廢話了。
看看再說吧!」
兩個人在花壇邊上蹲著,一邊喝著可樂,一邊聊著。
這時候,一個人走了過來。
對兩個人笑了笑︰「二位,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要買啊?」
小亂抬起頭看了看那個人,那人足有一米九的個子,可是長的奇瘦,就好像一根竹竿。
身上已經很瘦的t恤衫,還在晃蕩著。
小亂看了看忽悠。
忽悠站了起來,口音竟然變了︰「腫麼地,俺是有點東西,你腫麼要啊?」
小亂眉頭微皺,心知這人忽悠一定認識,要不然不會改變口音。
也不說話,那人嘿嘿一笑︰「是啊,我就是做這買賣的,你有好東西,我自然要啊?」
忽悠看了看那個人︰「咦!
女敕這人也真厲害。
女敕咋知道俺身上有東西?」
男人嘿嘿笑了笑,說道︰「兩位身上的土腥味可大著呢。
自然該有東西。」
小亂偷偷的抽了抽鼻子,心中暗道︰那有什麼土腥味。洋破爛的味道倒是有點。
忽悠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說俺們是鑽地的?
嘿嘿,俺們這東西你可收得起唄?」
那人一听,哈哈大笑︰「你也不打听一下。
我‘鑽天猴’在這里多有名,論家底,論眼力,論實力,誰敢和我比,我還告訴你了,你的東西要是我收不起,這里就沒有人收得起。」
小亂听到那人自稱「鑽天猴」一口可樂差點沒噴出來。
心中暗道︰真他媽形象,真他媽形象!
忽悠,嘿嘿笑了︰「俺還真有點東西,有個秦始皇的尿壺,漢武帝的拖鞋。
成吉思汗的搓澡巾,慈禧老佛爺的裹腳布。
你收不?」
那「鑽天猴」一听,嘿嘿笑道︰「哥們,你那我開涮呢!
這慈禧老佛爺是滿人。
滿族的女人不裹腳。
那來的裹腳布?」
兩個人想和看了看,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鑽天猴」低聲說道︰「兄弟一看就是老江湖。別和我東拉西扯了,有種是不是有什麼硬點子?」
這後面的是一句黑話。
就是好東西的意思。
這個「鑽天猴」已經對兩個人很感興趣了。
忽悠嘿嘿的笑了笑︰「東西不算硬,都是冰涼梆硬的東西。
有個兩面光。
不知道點多少?」
忽悠,會的也是一連串的黑話,「不算硬」意思就是東西一般,這是一句客氣話。
而「冰涼梆硬的」指的是金屬器具。
「兩面光」就單指鏡子了。
「點多少」,就是多少錢的意思。
其實這個「鑽天猴」忽悠一早就認識。
也是這里面的老混混了。
雖然混的時間長,可是並沒有什麼大的作為。
據說,早年間,是個「土夫子」,不過在一次下地的時候,不知道遇到了什麼。
之後再也不下地了。
不過這個人在市場的最底層,也是消息最靈通的一群,所以忽悠準備試探討一下。
「鑽天猴」听了忽悠的話,眼中放出了賊光,旋即有隱藏的好好地。
砸了砸舌頭︰「這玩意說實話,是好東西。
不過一是要看年份,而是要看品相,最主要是很難月兌手啊!」
忽悠橫了「鑽天猴」一眼︰「咦,女敕這人咋這樣?
說得天花亂墜,這時候又推三阻四的。
真木有勁。」
說著對小亂說道︰「大哥,俺們走吧!」
小亂站了起來,一甩手,扔掉了手中的可樂瓶子。
可樂瓶子準確的落進了五步以外的垃圾桶里。
推了推墨鏡,說道︰「走!」
說著倆個就要走開。
「鑽天猴」一見,趕緊拉住兩個人︰「別著急,二位爺。怎麼說著說著就急了。
好商量,好商量啊!」
兩個人站住了腳步,看著「鑽天猴」。
「鑽天猴」嘿嘿的笑著︰「這麼著,二位。
四季居,涮羊肉,我請。
咱們交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