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亂掙扎這坐了起來。
周津瑤在小亂的後背上墊了兩個枕頭。
把小亂背後的傷口讓出來。
小亂說道︰「昨晚上來了很多的人,他們提到了一個人叫做什麼黃師爺。」
「黃師爺!」周津瑤小聲的嘀咕著,又搖了搖頭︰「沒听過。」
小亂點了點頭︰「我也是記住什麼就說什麼,也許可以查到些什麼。
還有就是,在我昏倒之前,我看到了一個身影,不過具體的樣子我沒看清楚,但是那個身影有點熟,我想我一定見過。」
周津瑤看著小亂︰「你是說,是那個人救了你們?」
小亂點了點頭︰「應該是。」
周津瑤站了起來,在地上轉了兩圈,說道︰「你來到北京不長時間,見過的人也有限,你說你見過那個人,應該很好回憶啊,你好好想想,那個人到底是誰?」
小亂閉上眼楮,用力地想著,可是還是沒有什麼結果。
搖了搖頭︰「想不起來,實在是想不起來。
忽悠醒了嗎?
也許他也看到了。
問問他。」
周津瑤嘆了口氣︰「你的兄弟可沒有你這麼幸運,他原本腦袋上面就有傷,又被打了好幾棍子。
還沒起來呢。
不過不會死,什麼時候醒過來,就不知道了。」
小亂皺了和皺眉頭︰「還說好今天給那個‘鑽天猴’打電話呢。
這回完了。
我去看看他吧!」
說著要站起來。
周津瑤扶住了小亂︰「你行嗎?」
小亂晃了晃身體︰「沒什麼。就是有點酸。」
兩個人蹣跚的到了隔壁,忽悠頭上包著紗布,躺在那里。
小亂笑了笑︰「前兩天就這樣,說啥,像個阿拉伯人。
現在又是這樣,這家伙一定是流年不利,這兩天老是出事情。」
周津瑤拍了小亂一下︰「你怎麼沒有同情心,他都這樣了,你還說這些。」
周津瑤話音剛落,就看見心髒檢測的儀器上的數據一下子變大了,忽悠的手指也動了一下。
小亂一看說道︰「你瞧瞧,他是不是動了?」
周津瑤也看著忽悠,說道︰「是啊,好像真的動了。」
她的話音一落,忽悠的手又動了一下。
小亂一見笑著說︰「你一說話他就動,你快叫他。」
周津瑤一臉的茫然︰「不會吧,我有那麼厲害嗎?」
小亂說道︰「不管了,試試也好嘛!」
周津瑤沒有辦法,只好在忽悠的耳邊叫道︰「忽悠,忽悠。我是周津瑤,你快點醒醒。醒醒啊!」
說也奇怪,周津瑤這一叫,忽悠的兩只手竟然都動了起來,眼楮雖然是閉著的,可是眼珠子在眼瞼中亂動,那樣子馬上就要醒過來。
小亂催促周津瑤道︰「快叫,再叫兩聲這家伙就醒了。」
周津瑤又叫了幾聲,忽悠猛的睜開了眼楮,坐了起來。
大口的喘著粗氣,看到了小亂,一把拉住小亂︰「完了,亂爺。
我們肯定掛了。
都死了了,都死了。
我剛才還听到了周津瑤的聲音,難道她……」
說著忽悠的眼淚竟然流了下來。
忽悠模了一下眼淚,側頭一看,看到了周津瑤,嚇得︰「媽呀!」一聲,旋即大哭起來︰「津瑤啊!
真的是你啊!
都是我害了你。
你怎麼也和我們哥倆來報到了。
早知道這樣就不給你打電話了,我對不起你啊!」
小亂皺了皺眉頭︰「我說,你窮嚎什麼?
你沒死。
我也沒死。
周津瑤更沒死了。」
忽悠這才止住了哭聲,模了模腦袋,還是很痛。
周津瑤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誰也沒死。
你們被人救了。
我不過是把你們送到了這里。」
忽悠穩定了一些,小亂才問道︰「我在昏迷之前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有點眼熟。
我想就是他把我們救了。
你有沒有印象。」
忽悠目光呆滯,晃了晃頭︰「亂爺,麻煩你別讓我想事情好不好。
我這腦袋這才幾天,連續受到致命的打擊。
真的不太好用了。」
小亂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件事情不著急,不過你可要想著給‘鑽天猴’打電話。
不然事情就放涼了。
你休息吧。」
忽悠點了點頭,躺在了床上。
小亂走了出去,周津瑤也跟了出去。
一回到小亂的房間,周津瑤就問道︰「為什麼我一叫他就醒啊?」
小亂嘿嘿地笑道︰「他喜歡你唄,一听見你的聲音,就來勁。」
周津瑤「呸!」了一聲,白了小亂一眼。
小亂在地上轉了一圈,說道︰「不行,我得回去一趟,我有很多東西沒有拿呢。」
周津瑤搖了搖頭︰「那可不行,你後背的傷剛剛縫上,不能亂動的。
要不我派人回去,幫你拿吧。」
小亂搖了搖頭︰「不行,別人去不了,‘一把刀’和小詩都還在那邊。
我必須回去。」
周津瑤還是搖頭,可是小亂始終堅持,終于,周津瑤擰不過小亂,只好說道︰「你讓大夫好好給你包扎一下,才準去。」
小亂也只好點了點頭。
周津瑤叫來了大夫,讓小亂趴在床上。
一掀開後面的衣服,剪掉繃帶,大夫和周津瑤都傻了。
小亂身上的口子竟然已經不見了,只剩下淡淡的一道紅印。
好像根本就沒有受過傷,只是縫上去的線還在。
大夫瞪大了眼楮︰「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小亂看不到自己的後背,大聲地問道︰「怎麼了?我怎麼了?」
周津瑤詫異的說道︰「小亂,你的傷口長好了。」
小亂倒是很高興︰「長好了還不好。
長好了就不用包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