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蛇似乎也聞到噴罐當中的味道。
想抽身逃走。
怎麼小亂的兩手麻木想松手,也松不了。
那大蛇已經沒了戰意。
變成了掙扎。
這功夫艾龍已經到了小亂的身邊,一刀劈向蛇尾,大蛇的身體上立刻出現了一個刀口。
一時間鮮血迸現。
大蛇的血噴濺了小亂和艾龍一頭一臉。
忽悠這時候也拿著樹枝一邊橫掃,一邊沖了過來。
對著艾龍大聲地叫道︰「快,斬首,斬首行動。」
艾龍立刻會意,反手又是一刀。
艾龍手中拿的是正宗的德**刀,刀鋒何其鋒利。
艾龍這一刀也是極其準確。
正把那大蛇的蛇頭橫著斬了下來。
又是一股鮮血,噴的到處都是。
大蛇的蛇頭向下調去。
小亂一甩手,那手中的蛇身甩了出去。
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那蛇頭掉在地上,竟然又彈了起來,大嘴一張向小亂的咬去。
小亂剛跳起來,甩掉了身上的大蛇,猶如孫猴子破除了五行山一樣。
正自高興,哪會想到一個被斬掉的蛇頭會咬自己。
更何況是在身後,根本也看不到。
沒有一點防備。
全都暴露在蛇口之下。
說時遲,那時快,後面趕到的忽悠一個飛身,伸出了胳膊擋在了蛇口之前。
那大蛇一口咬到了忽悠的胳膊上。
忽悠一皺眉頭,奮力的一甩,把那蛇頭甩了出去。
大蛇的身體還在上地上翻滾著。
剩下的那些蛇,把幾個人團團的圍住。
幾個人站成一圈。
拿著家伙對著那些蛇。
周津瑤還在噴著噴噴罐。
小亂問道︰「你那是什麼東西?
那蛇好像很害怕啊?」
周津瑤說道︰「這可是最好的驅蛇劑。
這些家伙應該望風而逃啊?
怎麼還在這里圍著?」
正說著,那大蛇的身體又是一陣翻騰,竟然打翻了篝火上的行軍鍋。
鍋里面的水一下子倒了出來。
澆滅了下面的篝火。
一陣青煙之後,那篝火徹底的熄滅了。
周津瑤一邊噴著驅蛇劑,一邊說道︰「不好啊!
火沒了。
這回看不見了,那些蛇還不撲上來?」
艾龍搖了搖頭說道︰「不會的。
這時候火滅了也許是件好事。」
果然,那些蛇並沒有在撲上來。
一陣陣細細碎碎的聲音之後,那些蛇似乎都退去了。
可是幾個人不敢放松,依舊站成圈子,警惕的看著黑夜中。
一直站了很久。
一陣山風吹過,幾個人都抖了一下。
周津瑤小聲的說道︰「那幫家伙都跑了吧?」
小亂豎起耳朵听了听,真的沒有什麼聲音了。
說道︰「好像是都跑了。
沒什麼聲音了。」
幾個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丹依說道︰「我們要不要再把火點上?」
艾龍說道︰「別點了,快天亮了。
我們坐一會兒。
天亮了再說吧。」
幾個人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艾龍去拿來了衣服,給幾個人穿上,一直到了東方發白。
早晨的山間飄灑著青霧。
幾個人依靠著,周津瑤,丹依和忽悠都睡著了。
只有小亂和艾龍沒有睡。
依舊緊張的四處盯著。
周津瑤醒了過來,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小亂。
把其他的人也叫醒。
小亂,忽悠和艾龍身上都是蛇血。
周津瑤說道︰「正好有小溪,你們去洗洗吧。」
三個人點了點頭。
往前走,走到了小溪的轉彎壘了一個水壩,坐在里面清洗著身體。
小亂拍了拍忽悠︰「謝謝你!
幫我擋了一下。」
忽悠笑了笑︰「這有什麼。
我們是兄弟嗎!
這還不是應該的。」
小亂可以看到忽悠的胳膊上有兩個洞。
雖然不大,看著也很不舒服。
三個人洗完了澡,換了件衣服。
艾龍又把那條大蛇的尸體收拾干淨。
小亂看著艾龍︰「你要做什麼?」
艾龍笑了笑︰「這可算是眼楮蛇王,就是‘過山風’。
吃了可是大補的。
據說吃了‘過山風’就沒有毒蛇敢咬你了。」
忽悠點了點頭︰「對,吃了他丫的。
敢咬我們。
要不是他,爺還能睡個好覺呢。
俗話說︰早吃好。
我們早上就吃要這麼補的東西。」
小亂倒是沒什麼意見,吃什麼都行。
他和吳老道在一起經常有一頓沒一頓的,別說吃蛇,連老鼠和蟲子都吃過。
三個人走回去。
艾龍把蛇都斬成一段一段的,點上固體燃料,放到鍋里面煮。
看著翻滾的蛇段。
周津瑤在發愣。
小亂問道︰「怎麼了?
昨晚上嚇到了?」
周津瑤回過神,笑了笑︰「本小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幾條蛇就能嚇到我?」
小亂笑了笑︰「那你發什麼呆?
在考慮一會兒怎麼吃著東西?」
周津瑤說道︰「這是好東西。
不用想怎麼吃。
我只是很奇怪。
昨天的那些蛇的事情。
你想想,如果引來一條蛇,或者幾條。
我都沒啥說的。
可是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蛇。
而且我拿的驅蛇劑可是美國的最新產品。
沒理由噴了那麼多那些蛇還是不走。」
小亂笑了笑︰「別老依靠那些外來的玩意,也許大老美的那些東西治不了咱哀牢山里面的蛇呢?」
周津瑤還是搖了搖頭︰「別亂說了,這些都是經過測試的東西不可能不好用。」
小亂聳了聳肩膀︰︰「那你說為什麼?」
周津瑤無奈的搖了搖頭︰「就是想不明白啊!」
這時候蹲在一邊的看著鍋的艾龍突然看著昨晚篝火的灰燼說了一聲︰「不對啊!」
周津瑤和小亂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問道︰「什麼不對啊!」
艾龍用刀挑了挑那些灰燼說道︰「這灰燼不對!」
小亂和周津瑤更迷糊了,灰燼就是灰燼會有什麼不對的。
兩個人奇怪的看著艾龍,艾龍指著一根沒有燒完的樹枝說道︰「這種樹枝是叫做‘慕毒山茶’的茶樹上的樹枝。
這種樹枝可以解蛇毒。」
小亂還是很茫然︰「那不是很好嗎?
我們中了蛇毒可以用它啊?」
艾龍壓底了聲音說道︰「可是這種樹枝如果點燃了,就會把附近的毒蛇都招來,而且那些毒蛇會好像吸了
毒一樣的亢奮。」
周津瑤點了點頭︰「那就難怪了,那些蛇都不懼我的驅蛇劑,感情是吸了毒了。
不過那也沒什麼奇怪的。
只是一些樹枝,我們都沒有想到。
可能……」
艾龍搖了搖頭︰「可是著附近根本就沒有‘慕毒山茶’樹啊,它應該生長在比這海拔更高的地方。」
周津瑤皺了皺眉頭︰「你說有人故意把這樹枝放到了火中?」
艾龍點了點頭。
小亂看了看在遠處看著馬的丹依說道︰「樹枝是丹依撿的,難道……」
周津瑤搖了搖頭︰「不會,但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我看著就是個意外。
艾龍。小亂什麼都別說了。」
周津瑤不讓說下去,可是自己的心中也是畫圈。
她絕對沒有理由懷疑丹依,可是艾龍說的事情有沒有辦法解釋。
可是再說下去也沒有意義。
這時候那蛇肉粥也好了。
周津瑤招呼丹依和忽悠趕緊過來吃飯。
幾個人吃了飯又上路了。
小亂依舊盤腿坐在馬上,可是有點心不在焉。
心中想著忽悠的事情。
心中覺得有點對不起忽悠。
昨晚上忽悠挺身替他擋住蛇頭那一口的事情,讓小亂心中更加難受。
忽悠明明就是忽悠,怎麼會變。
如果變了又怎麼回冒著生命危險去替自己擋住這致命的一擊,如果自己被咬,就會中毒……
想到這里,心里突然覺得不對勁。
早上洗澡的時候,忽悠胳膊上的兩個洞清晰的出現在心里的腦海當中。
那大蛇雖然被斬了首,可是毒牙之中依舊應該有毒啊,可是為什麼要了忽悠之後,忽悠沒有中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