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又想起那走去,後面傳來震動聲,顯然是那大蟲子再往洞外走。
又過了一陣,幾個人的身後傳來聲音。
那聲音是什麼東西在咀嚼的聲音。
幾個人听的心寒,丹依皺著眉頭說道︰「那個大蟲子‘煞母’,不會是在吃那些‘嬰煞’吧?」
忽悠嘿嘿的笑道︰「這家伙真是一點餐桌禮儀都沒有,吃東西也這麼大的動靜,妹妹,你要多包涵啊!」
丹依欲嘔,捂著嘴巴︰「被說了,惡心死了。」
周津瑤說道︰「快走吧。確實有點惡心,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又走了一陣,幾個人听到了真真的風聲,而且越往前走,那風聲越大。
好像前面有個很大的空間。
幾個人很是奇怪,一直走到風聲最大的地方,幾個人停住了。
前面的路,好像斷了。
艾龍拿出一根冷焰火,掰斷了向前扔去,在冷焰火的光亮下,幾個人可以看到斷路的前面,好像是一個很大大坑。
一根冷焰火根本就不能的窺全貌。
周津瑤說道︰「丹依再來一個照明彈吧,我們要看看前面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
丹依點了點頭,掏出信號槍,朝天又放了一槍。
一顆刺眼的照明彈飛上空中,整個空間都被著亮了。
前面的景象清楚的出現在幾個人的面前。
斷路前面是一個巨大的山谷,很深。
幾個人就好像站在懸崖上面。
下面恐怕有三十到五十米深。
下面是整整齊齊的木頭擺城的方陣,做什麼用的一時間還不知道。
這個山谷有三、四百米寬,對面是高高的洞壁,洞壁上似乎有著一個個的小洞。
周津瑤看了看手表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在這過夜吧,下面的情況不明。
等我們休息好了再下去。」
幾個人沒什麼意見,這時候也都累得夠嗆,自打從進到了地下,就一直的連驚帶嚇,剛才對付那些「嬰煞」弄得兩臂酸麻,又是一陣急行軍,幾個人都是精疲力盡。
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這洞中沒有木頭,也沒辦法生火。
只好點上一個野營燈。
幾個人圍坐在一起休息。
周津瑤喝了一口水說道︰「誰也奇怪,那個大個的‘煞母’為什麼不反抗就投降了?」
丹依也說道︰「就是,那些‘嬰煞’都那麼凶殘,為什麼這個‘煞母’卻這麼容易頭投降呢?
我還以為又是一場惡戰呢?」
忽悠拍了拍小亂的肩膀說道︰「一定是怕了亂爺,你們沒見那個家伙一遇到亂爺,就慫了嗎?」
周津瑤笑了笑︰「沒想到亂爺的英明遠播,竟然可以震懾‘煞母’。」
小亂搖搖頭笑著說︰「別扯了你們。
我看他不是怕我,而是怕這把‘伏魔刃’。
那家伙似乎見過這把‘伏魔刃’。
更有可能這把‘伏魔刃’原來的主人也是它的主人。
所以它才直接臣服的。」
周津瑤點了點頭︰「嗯,有道理。」
忽悠撇了撇嘴巴︰「我有點明白了。
打從進來起,這些難關都是你們道派的前輩設置的啊。
我看這里就是個考場啊!」
小亂嘿嘿的笑道︰「你小子這時候倒是明白的很快啊!
有點道理。」
忽悠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又上了賊船。
也只能走到底了。」
周津瑤拍了拍忽悠︰「別廢話了,都進來了。
來把你和丹依的傷口重新包扎一下。」
忽悠月兌掉上衣,露出肩膀上的傷口。
周津瑤一看,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忽悠身上的傷口很大,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了,可是有點感染的跡象。
再看看丹依的胳膊,也差不多。
周津瑤搖了搖頭︰「不行,看樣子感染了。
那些‘嬰煞’的牙齒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毒性。
再看看小亂的傷口,已經看不出來了,只是在皮膚上有點紅印。
艾龍和丹依都不知道小亂還有這功能,都嘖嘖稱奇。
只有忽悠抱怨道︰」哎!這命啊!
都是受傷,你看看人家,再看看我們。
丹依妹妹。
咱倆命苦啊!」
艾龍拿出了一個藥盒,又拿出了兩個針劑,說道︰「沒事。
打一針,休息一下。
就好了。」
說著,給兩個人打了一針。
打了針,又重新處理了一下傷口,這時候兩個人的疲勞勁也上來了。
倒在地上昏昏睡去。
小亂笑著對艾龍說道︰「龍哥,你給他們打得什麼針,一針下去就睡著了。」
艾龍笑了笑︰「他們是累的。」
說著轉過頭對周津瑤說道︰「小姐,你也休息吧。
這里交給我們了。」
周津點了點頭,靠在一邊的洞壁上,也進入了夢鄉。
小亂對艾龍說道︰「你先睡吧!
我先頂著。」
艾龍點了點頭,也找了一個干淨的地方躺下了。
小亂一個人站了起來。走到了斷路的邊上,听著呼呼的風聲,向下面的山谷看去。
下面一片漆黑,可是會不時的有藍色的火光出現,飄動一陣,又忽然間沒有了。
小亂知道那是鬼火,下面有那麼多的鬼火,一定有很多的死人,那鬼火是和死人在一起的。
可是那些木頭橫橫縱縱擺的方陣又是什麼意思呢?
從這下去,又要往哪里走呢?
到現在已經過了兩關,還有多少關呢?
為什麼到現在也沒有看到天叔和阮菲菲留下的記號呢?
他們到底是不是來了這里呢?
一時間小亂陷入了沉思。
在這靜靜的洞中,只有嗚咽的風。
小亂越想中甲的事情越多,想知道的也越多,可是看來,這條路不走到底有些事是永遠也無法知道的。
小亂又向山谷中看去。
出了點點的鬼火,下面似乎影影綽綽的飄動著什麼。
似黑霧,又似鬼影。
山谷中詭異之極。
看了一陣,小亂發現自己的眼楮可以看得更加清楚,雖然還達不到可以夜視的能力,也比之前看的清楚多了。
小亂坐在了斷路的頭上,對著幽深的山谷,靜靜的練起功來。
不知道什麼時辰,幾個人都起來了。
周津瑤說已經是早上了。
可能是因為看不到太陽,幾個人還是昏昏沉沉的。
忽悠用手巾擦著臉,一邊抱怨道︰「這每天都看見太陽,還不覺得怎麼樣。
這一天看不到,還就有點受不了了。」
周津瑤在忽悠身邊搖了搖頭︰「最好的總是在身邊,可是自己感覺不到而已。」
忽悠看了看周津瑤︰「很有感觸啊!
沒想到您也文藝啊!
不過這不是說給我听的吧?」
周津瑤白了忽悠一眼︰「知道還搭茬。」
忽悠苦笑一聲︰「嘿嘿!
這小子,不知道他媽的那輩子修來的福。」
小亂走了過來,說道︰「走吧,下去吧!」
幾個人點了點頭。
幾個人在斷路的邊上找了一塊大石頭。
把繩子綁在了上面。
艾龍說道︰「我先下去。」
周津瑤點了點頭︰「嗯!小心。」
艾龍來單腿纏上了繩子大頭朝下的滑了下去。
這是特種兵的下行方式,這樣不僅可以用腿控制下滑的速度,也可以空出兩只手,拿著武器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的情況。
艾龍很快滑到了底下,兩腳一落地,地上上軟軟的是厚厚的一層灰土。
艾龍抖了抖繩子,上面的人一個一個的滑了下去。
直到最後小亂也滑了下來。
周津瑤小聲說道︰「這里的氣氛怎麼更加陰森?」
正說著,一點藍光在她身邊晃了一下周津瑤嚇了一跳,向一邊躲開。
可是那藍光如鬼魅般的跟著周津瑤,周津瑤輕叫一聲,趕緊再次躲開,可是那藍色的火光依舊如影隨形。
小亂拉住周津瑤說道︰「別怕,不用躲。
那不過是‘鬼火’你越躲它越跟著你。」
周津瑤靠著小亂站住了。
果然那藍火熄滅了。
腳下沒有路,艾龍勘察了一陣,也沒有找到所謂的路,只好就這樣走了。
不時在身邊燃起的「鬼火」,腳下軟綿綿的塵土地。
讓幾個人如墜入鬼蜮之中。
心中不禁提高了警惕,防著可能會突然發生的事情。
幾個人一直走到一大堆的木頭邊上。
周津瑤看著那些木頭。
木頭擺放得很整齊。
是一般的粗細橫著一層,豎著一層。
很明顯是人擺上去的。
周津瑤伸手在樹上模了模又貼上去聞了聞。
說道︰「這些木頭都是金絲楠木!」
忽悠一愣︰「不是吧?
這些都是金絲楠?
一根可就值了海了銀子了,這里這麼多,豈不是……」
小亂說道︰「可是這種木頭都是用來做棺材的吧?」
周津瑤點了點頭︰「這些不僅是金絲楠木,而且還都是樹芯,也就是樹中最精華的部分。
更加珍貴。
可是……」
周津瑤不說了,擰亮了自己的狼眼手電,看著那些木頭。
忽悠也死死的盯著那些木頭,小亂知道忽悠這家伙又在打這些木頭的主意。
周津瑤看過了木頭,又看了看周圍的地面,拿著小刀往下挖了挖,挖出了些砂子和白膏泥。
這才站了起來說道︰「這就是個墓葬,漢代的墓葬。
這些木頭就是‘黃腸題湊’。」
小亂問道︰「什麼是‘黃腸題湊’?」
周津瑤說道︰「所謂‘黃腸題湊’一名,文獻記載最早的出現在戰國時期,據書中記載,天子禮葬時,用柏木堆壘成棺槨形狀,外面有便房,也用柏木堆壘成,里面放有大量陪葬品。
《漢書•;霍光傳》︰光薨。賜梓宮、便房、黃腸題湊各一具,樅木外藏槨十五具。
唐人顏師古給這一段做注釋時,引用了漢末魏初學者蘇林的解釋︰‘以柏木黃心致累棺外,故曰黃腸;
木頭皆內向,故曰題湊。’劉昭也注釋過‘題湊’一詞︰‘題,頭也。湊,以頭向內,所以為固。’。‘黃腸’強調的是材料和顏色,也就是黃心的柏木;
‘題湊’強調的是木頭擺放的形式和結構,也就是木頭的端頭向內排列。
合起來解釋,‘黃腸題湊’是用黃心柏木,按向心方式致累而成的厚木牆。
這種葬制起源于何時尚有爭議,但在西漢盛極一時,已是公認的事實。
由此可知,黃腸題湊是設在棺槨以外的一種木結構,它是由黃色的柏木心堆壘而成。」
小亂搖了搖頭︰「那這個也不算是‘黃腸題湊’啊!
那‘黃腸’所指的都是柏樹芯,可是這些都是金絲楠木的啊!」
周津瑤笑了笑說道︰「所謂的‘黃腸題湊’是個葬制,這些金絲楠木不知道比柏樹金貴多少倍。
自然這里面的人的等級要高很多。
恐怕和雲南這里的植物資源有關系。」
小亂點了點頭︰「是這麼好回事啊!
可是這些墓葬為什麼沒有埋在地里,卻在這山谷中呢?」
周津瑤皺了皺眉頭︰「恐怕這里原來就是墓葬,而這個所謂的山谷卻是後挖出來的。」
小亂看了看四周,有點明白周津瑤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