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看招 第八十九章 蘇醒

作者 ︰ 一身似水

清風卷起黃葉從風炎舞的門前吹過,隨即落葉又輕飄飄地在空中旋舞著畫出了一圈圈美麗的螺旋。「素衣,你怎麼又來了?」風炎舞並沒有正視著已經站在門外那個風姿卓越的女子,清淡的她一直都是這樣默默無語。

「莊主是嫌棄素衣了嗎?」素衣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即使他現在心中只裝的下一個桔梗,也不需要如此強烈地拒絕另外一個女子的心意吧!「素衣,你明知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風炎舞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就是自己一直無法接納素衣的主要原因,她的自卑和自憐帶給自己無盡的壓力,總是不知道該如何讓這個女子走出困擾在她心中的憂傷,也許天生的自哀自憐是誰也無法給與解月兌的。她與桔梗是兩種不同的女子,但是自己只傾心于桔梗,這種傾心從那時就開始了吧!第一次在洞房內的場景總是讓自己不停地回味,倔強地眼楮和不服輸的脾氣總會激起自己想要征服的**,她是如此地與眾不同,讓自己這一生都在追求著。

「莊主,素衣這次帶來了一個不幸的消息!」素衣停頓了一下,風炎舞的身子輕微晃了一下,雖然動作極輕可是還是明顯的感覺出他心中的不安。「有關,桔梗?」風炎舞很怕這個消息跟桔梗有關,心中雖然有了些許的征兆,可是卻不願意就此承認。

「夫人此時命在旦夕,生死一線全憑一夜之間。」素衣不知道該如何講述適才發生的一切,她並沒有親眼所見,只是剛進鬼都就看到紅菱那種失魂落魄的樣子。

「紅菱,怎麼坐在這里發呆?」素衣輕盈地踏進大廳,然而細心的紅菱卻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素衣,你回來了!」紅菱有些木然地看了素衣一眼,眼中帶有著說不盡地心事。「又是為了少主的事所煩心?」素衣站在椅子後面輕輕地攬過紅菱的肩頭,心中有著同樣的感慨。自己都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雖然是兩個不同的男人卻同時愛著另外一個女人。

「你知道嗎?今夜我跟少主準備帶走那個姑娘的,可是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了冷殤月。」紅菱說話的同時心情低落到了極點,「冷殤月?今夜是流蘇的忌日吧?」素衣似乎有些恍然大悟,她是在流蘇執行命令的時候才混進鬼都的,從進入鬼都開始耳邊就一直充斥著有關流蘇的事情。然而一直到流蘇的死都不曾見到過那個傳奇的女子,只是听說冷殤月對她愛的很深,很深,深的讓人听起來都心疼。

「是,今日是流蘇的忌日。真的沒有想到桔梗的出現會擾亂了所有的平靜,包括一直沉迷愛著流蘇的冷殤月。」紅菱的心中頗有些為流蘇不值,可是更多的是因為她獲取了羽的心吧!「桔梗?難道你口中經常說起的那個姑娘叫做桔梗?」素衣的手微微一顫,仿佛被什麼東西咬到一般。紅菱與素衣的任務不同,平日相處絕口不提有關任務的問題,因為羽的條例非常的嚴厲,絕對不允許手下的人私自商討各自的任務,如有違反者論刑處罰。為此,素衣竟然對于紅菱所嫉妒的那個姑娘一直只有耳聞卻並不知情。

「嗯,沒有想到吧!堂堂翠雍山莊的三夫人竟然是少主所傾慕的對象,如果今夜沒有冷殤月的參半,我想桔梗一定會跟少主同修百年的。」在紅菱的心中誰也無法抗拒羽的魅力,雖然這個少主一直都不曾以真身份面對,可是他身上那種不可抵擋的銳氣和精明的確是將眾多女子的心深深俘虜。

「那出了什麼事?」素衣迫不及待地詢問著,天吶!這個消息對自己來說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只是風炎舞知道嗎?那個還在傻傻借酒消愁地莊主是否知道自己的夫人即將被人給橫刀奪愛。「呵呵!什麼事?冷殤月為了當年流蘇的死跟少主打了起來,沒有想到桔梗突然以死來作為要挾終止這場打斗,只是大家都沒有想到,這個傻女人真的這樣做了……」紅菱淡淡地說著,可是眼眸中已經開始散光,仿佛還沒有從那染滿衣裙的血中清醒過來。「沒救了,一定是沒救了,沒救了……」紅菱自己默默地自言自語,似乎也見證了流蘇當年死的那個剎那,血染滿了大地,空中那飛轉地櫻花帶著血舞出了淒涼的美。

紅菱一如既往地呆坐著,已經無暇顧及早已離開的素衣。

「莊主,夫人現在被冷殤月帶回到了無名山莊。」素衣遠遠地看著風炎舞的背影,那火紅的衣袍依然是如此的耀眼,只是現在卻走不近半步。「你回去吧!至于桔梗的事我會自己處理的。」風炎舞背對著素衣冷靜地說道。可是面部僵硬地表情已經表明按耐不住自己那顆擔憂的心,那個女人簡直就是他的克星,從小的時候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沒有一刻讓他得以安寧。

听著身後那離開地聲音,忍不住抬起手狠狠地擊向桌案。「嘩啦!」桌案隨著力道承受不住壓力一應而倒,「丫頭等我。」夜中凝視著執著的眸子閃著光芒。

夜也已經過半,為何今夜會如此地漫長?

冷殤月時不時得抬起頭仰望著天色,為何桔梗還不醒來?看著秋兒那執著的樣子心中也有著說不出的感動。

執子之手,與子攜老。這個念頭在秋兒的腦海中不斷地重復著,如果桔梗真的就此離他而去,自己所爭取的又有什麼意義呢?手緊緊地握住了那冰冷的柔膩,醒來吧!桔梗,求求你為了秋兒,為了羽醒來吧!

「呃……」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發出了昏迷過去的第一聲申吟。這是桔梗喝完秋兒血後的第一次有了知覺。「風、炎、舞……」終于干涸的口中斷斷續續地吐出了三個字,雖然猶如蚊聲,可是還是傳進了冷殤月和秋兒的耳中。

風炎舞!秋兒的臉上多了一絲笑容,自己付出了那麼多,竟然換來的是風炎舞三個字。可是不管怎麼說她還是醒來了不是嗎?「桔梗,我是秋兒,秋兒啊!你醒醒啊!」秋兒急促得呼喚著緊緊閉著眼眸的桔梗,仿佛她是故意不肯醒來。

「冷殤月,冷清秋我們好久不見!」如同鬼魅的聲音仿佛來自遠方,又好似來自耳邊。兩個男人同時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寒戰。「風炎舞,你來得好快啊!」冷殤月站在原地看著那襲紅袍急速地移到了自己的面前,「我家娘子被你拐到了無名山莊,身為夫君的我怎麼會無動于衷呢?」風炎舞微微笑起,目光卻始終沒有從桔梗那張蒼白的臉上移開。這個丫頭竟然為了兩個男人傷害了自己的身子,她就那麼深愛那兩個人?自己始終就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這個做丈夫的永遠都是最後一個知道。

「你走,你走!秋兒不要見到你!」秋兒仿佛是見到被人奪了心愛寶貝一樣拼命地撲在桔梗的身上,充滿敵意地看著風炎舞那雙妖媚的眼楮。「夠了,冷清秋!不要以為你天生智障我就會容忍你的無禮,如果再讓我發現你踫觸她,我一樣不會對你手下留情。」風炎舞看著那緊握著桔梗的手就感覺到火冒三丈。第一次發現自己是如此地不能容忍別人觸踫桔梗,哪怕是一根發絲也不可以!

「桔梗是秋兒的,秋兒是桔梗的。桔梗說的!」秋兒似乎絲毫不理會風炎舞對自己的威脅,理直氣壯地沖著那團火焰喊著。什麼桔梗的?又什麼秋兒的?這個丫頭把自己賣給一個傻子嗎?風炎舞的妒火已經焚燒了全身的經脈,毫不保留地一拳襲向秋兒的面頰。這張討厭的臉,明明是一個傻子還偏偏要生的如此俊美,自己早就知道桔梗那副的樣子,怎麼會抵擋得住那單純又無辜的樣子。

「啪」地一掌將風炎舞的火拳擋隔開來,「風炎舞這里是無名山莊,不是你的翠雍山莊。你不要搞錯了!桔梗對你來說重要,秋兒一樣對我重要。如果你要打我隨時奉陪!」冷殤月原本壓抑的火再次點燃,今夜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那麼多人都要與他為敵?

「風、炎、舞……」就在兩人仇視著對方的時候,清幽地聲音再次像是甘霖熄滅了眾人的怒火。「丫頭,我在,我在啊!你睜開眼楮看看我!」風炎舞立刻沖到床榻前,秋兒呆呆地看著桔梗半響突然慢慢地松開手站到了一旁。

「臭、小、子,你混蛋!」閉著眼楮的桔梗突然抬起手賞了風炎舞一個大嘴巴,清脆的聲音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喂!傻丫頭你病成這樣還打人啊?」風炎舞險些要咆哮了,他都要懷疑是不是這個丫頭在裝病戲弄他。

「唔!吵啊!臭小子,你、你好吵!」桔梗嘴中嘟囔著,緊閉著的眼楮明顯在轉動著,仿佛相當得不悅。「你、你還真是令人頭疼啊!」風炎舞模著自己的臉頰臉上卻露出微微地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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