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東王爺求見。ai琥嘎璩」
慕容輕塵微微抬頭,意外的挑眉,就連原本使用中的毛筆都是一頓,在宣紙上畫上一個濃郁的黑點,「讓他進來。」
「微臣給皇上請安。」一襲墨紫色的身影衣擺一晃,已經單膝跪下,低著頭行禮道。
本來就很驚訝的慕容輕塵手中的筆直接落在了案桌上,慕容輕塵起身走到慕容輕煙面前,「怎麼,東王爺今日是轉了性子嗎?竟然會這樣正經的給朕行禮。」
「君臣之禮不可廢。」慕容輕塵本是隨便說話而已,卻沒有想到慕容輕煙卻是一本正經的回答著。
瞧著這個樣子的慕容輕煙,雖然心生不解,但是慕容輕塵卻是面色一正,轉身坐回了椅子上,正色問道,「愛卿有何事稟報?」
如果慕容輕煙這樣做,那就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是真的有什麼事情要跟自己講。不是像以往一樣作為兄弟和他講,而是作為一個臣子有要事和皇帝說明。這樣認真的慕容輕煙是很少見的,他很在意他要說的是什麼。
慕容心里一暖,這個兄長一點都沒有變,但是有些事情還是得讓他知道才行。
一個時辰之後,
「皇上,用膳的時間到了。」門口一人彎著腰對著屋內說道。
「朕沒有胃口,撤下去吧!」
雖然感到意外,但還是什麼話也不敢說應聲退了下去。
慕容輕塵呆坐在椅子上,臉上顯露出難得的倦容。他太不了解申兒嗎?輕煙的話不可能會錯,如果不確定的話他也不可能告訴自己。
王子犯法尚且和庶民同罪,申兒真做了那樣的事情他也保不了,想起剛剛輕煙所說的話他就覺得一陣頭疼。
「皇上,這件事情就交給微臣私下處理好嗎?」
當時輕煙說私下處理的時候還故意加重了聲調。真是的,居然將王府都清空了,太亂來了。慕容輕塵想到這里忽然眼神一閃。
雖然他從未派人去監視過輕煙,但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卻沒有一個人跟他匯報,那只能說明一點,有人故意將這些人給壓了下來。
如今能夠做到這點的便是最近他有意放權的太子,當然了,後宮之主也在其中做了不少的貢獻。慕容輕塵忽然輕輕一笑,他一直覺得這一生雖然有許多的不如意,但是他覺得一切隨緣就好,如今,年到中年卻陡然心生遺憾。
罷了,再大的風浪,你不讓它掀起總會覺得虎視眈眈,不如就讓他掀個痛快吧!再大的風雨也總會有停止的一刻,那時候,便是雨過天晴了。
——
「夫君,你終于回來了。」冷傾心迎了上去。
而站立兩邊的身著各色衣服人馬齊齊朝著慕容輕煙和冷傾心低頭行禮道,「參見尊主,參見尊主夫人。」
「都起來吧!」慕容輕煙雙手大張將冷傾心穩穩的接到了自己的懷中,然後對著其他人冷冷說道。
冷傾心伸手模了模慕容輕煙臉上的那張金色的面具,再感受了下自己臉上這半張的銀色面具,嘻嘻的笑著。
慕容輕煙抱著冷傾心朝里走去,穿過長長的廊道,廊道兩側的欄桿刻有鏤花。一路走到底,便來到一處冷傾心早就不陌生的地方。視線的正前方坐落著一處庭院,用鮮花做柵欄圍起,中間是一拱狀垂花門,上面用花朵拼成了幾個字「盼君歸」。
想起來自己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為什麼第一次來到這里時,會那麼抵觸,當時只覺得「盼君歸」這幾個字分外的礙眼。而現在嘛,
冷傾心穩穩的待在慕容輕煙的懷抱中,「夫君,我很喜歡這個地方。」
「你喜歡就好。」雖然他覺得心兒應該是更加喜歡現在里面擺放的那些東西才是。幾乎將王府中所有值錢的擺設都擺到了這里。除了那些值錢整個院子幾乎不滿的夜明珠。原因只是因為心兒說了難得可以享受下安靜的黑夜,所以除了房間里的那顆當夜晚照明用的之外,其他的都裝了起來。但是就算是房間里的那顆,睡覺之後也必須遮蓋起來。
「但是,夫君,這里我怎麼看都不像是你住的地方呢,這里到底是什麼用的啊。」想到上次自己第一次來的時候慕容輕煙就是帶著她來這里,遂開口說道,「難不成這里之前是專門用來接待客人的嗎?」
「不是。摩天宮不可能會有外人來到的。」定楮看著冷傾心的眼楮,慕容輕煙緩緩道著,「這里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為我?」冷傾心不明白了。
「不錯,雖然當時听說你的時候連你的長相都不知道,但是我卻鬼使神差地準備了這個地方。」
冷傾心忽然咧嘴道,「算了,怎樣都無所謂。既然這里是我的住處,那我就不客氣的霸佔了,嘻嘻。」笑了笑,冷傾心又說道,「對了,夫君你今日進宮和皇上談的怎麼樣了?他相信你說的話嗎?」若不是慕容輕煙說了若是他進宮的話,自己就只有一個人呆在王府里了,非得在昨日將自己送到摩天宮來。
不過,這一天她也過的很充實就是了。想到昨天自己讓這里的人幫忙將那些東西都搬到這里來時,那一個個瞪大的眼楮啊,她到現在都還想笑。
「相不相信都無所謂。」
冷傾心暗暗嘆氣,這不是和沒說都沒什麼兩樣了嗎?
「不過…」慕容輕煙有說道。冷傾心傾耳听著。
「比起這個的話,我更想要知道的是,心兒,你臉上的面具是怎麼回事?」這從他一回來時就想要問了。
「這個啊,」冷傾心瞧著四面也沒什麼人,就將面具給摘了下來,「這是我昨日想到的,為了配合你臉上的金色面具啊,我一直都覺得銀色和金色滿配的,怎麼你不喜歡嗎?還是說這個樣式不好呢?」冷傾心瞧著手心中的銀色面具,她覺得這類似蝴蝶般的樣式很好看啊,還是說再想想比較好呢?
「我不是在說這個,我只是擔心你這樣帶著會不舒服而已。」
「原來不是不好看啊,放心啦,真覺得不舒服的話,我就會把它取下來的。只是這樣可以嗎?夫君你不是為了不讓他們認出你的身份來才將面容遮住的嗎?我也還是稍微遮掩一下比較好吧!」
「心兒你沒有關系,就算是他們看到你的面容,應該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吧!我帶面具不是以為不信任他們,而是不想帶給他們多余的麻煩而已。他們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只要知道我是摩天宮的宮主就夠了。」
「是嗎?可是我還是想帶呢,難為我特地讓黑衣給我做的。」冷傾心把玩著手中的面具。
「黑衣?」慕容輕煙驚訝出聲,完全想象不出來黑衣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情。
冷傾心俏皮的吐吐舌,「沒有辦法啊,誰讓我在這里只認識他一個,」隨即卻面色一變,變得悲傷,「如果黃鶯沒有出事的話,黃鶯一定會自發的就幫我弄好吧!」
慕容輕煙一見立馬說道,「他們的情況不是都好了很多了嗎?會沒事的。對了,你都沒跟我說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讓黑衣點頭的?」將話題從黃衣的身上扯開。
「方法啊,很簡單啊,我就對他說了一句,若是他不幫我的話,我就到你的面前告他的狀,結果他二話不說就同意下來了。不過啊,瞧這手藝,估計也不是他自己動手的吧!」
「並不是這樣。」他剛剛驚訝,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黑衣其實意外的很擅長這些精細的活兒。只是從他成年之後就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了而已。反之,因為出眾的天賦而開始醉心于武學。「這個面具應該確實是出于黑衣之手。」
「咦?」這下反而是冷傾心感到意外了,「真的假的?」完全都看不出來,那麼冷的一個人,真是讓人感到意外啊。
「好像開始吹風了,先進屋吧!」慕容輕煙說道。
「好。」冷傾心應道。邊走邊朝著旁邊的那處瞅了一眼。
「尊主,黃衣醒過來了。」忽然一道黑影落下。
「啊,黑衣,我正想問問你關于面具的事情呢…你剛剛說什麼?」一見黑衣忽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冷傾心立馬想到了自己剛剛就想要問的問題。話還未說完,忽然一驚,「黃鶯醒了?」
「是。」黑衣依舊是那副冰山模樣。
「我現在就去看看。」冷傾心說完就要跑起來,卻被慕容輕煙拉住了手臂。「夫君?」
「心兒,你太著急了,你的藥箱也帶著才比較好吧!萬一會需要的話。」
「好,我這就進去拿。」冷傾心一溜煙的的跑進屋,然後又一溜煙的跑了出來,只是肩上多了一個藥箱。「夫君,我們去看看黃鶯吧!你不是也一直都在擔心嗎?」
冷傾心率先跑在前面,既然黃鶯醒了過來了,不知道寒哥哥的情況怎麼樣了,會不會也恢復意識了。啊,怎麼這麼遠,走了半天都還沒有到啊。
明明就在旁邊,只是短短的路程,冷傾心卻覺得十分的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