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睿冰冷著一張臉壓抑著心中那股嫉妒的怒意,一路瘋狂的開車回到了別墅,面無表情的抱著安安大步踩著樓梯上樓。
管家看著少爺全身散發著危險到極點的氣息,不禁為安安捏了一把汗,少爺好像很生氣。
進了臥室,憤怒的用力的一把將安安扔在床上,動作雖然粗暴可卻沒有傷了她。然後坐在床邊緊抿著性感的薄唇一語不發,緊握的雙拳關節泛白,胸口的起伏都顯示著他在隱忍著什麼。
他在等她解釋。安安心里一緊,睫毛輕顫,眼眸中閃過一絲心疼,伸手輕輕地的放在他的拳頭上,試圖安撫他的情緒。可卻被北堂睿一把推開,他氣惱的別過臉,卻未發現她眼底的受傷和淚水。她什麼意思?當他是小孩子麼,什麼事都那塊糖來哄?由于慣性安安的身體不禁向後仰——後腦就這麼的磕到了床頭的櫃子。好疼,後腦好像……有什麼粘粘的液體,不會是磕破頭了吧,她苦笑著,他不要她了嗎?好痛……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許久,北堂睿誤以為安安連哄都不願意哄他了,心痛的不能自已,心口就像有數萬只螞蟻侵蝕著他的心。
安安眼底閃過一絲絕望,不著痕跡的擦去了眼淚,起身下床跪在他面前抱住他的腿將腦袋靠上去,輕輕地喚道︰「睿…睿……」眼淚再也止不住的一顆顆像珍珠滑落在他褲腿上。她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讓他消氣,可此刻她只知道她不能沒有他!
北堂睿一直無動于衷,像是什麼都沒有听進去,眼神空洞洞的,薄唇不知何時已漸漸聚變成紫色,呼吸也越來越艱難,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睿?睿!」忽然擦覺到異樣的安安著急的扶住他的肩,北堂睿一張面色蒼白的臉,嚇得心都提到嗓子眼!手中的動作也快速利落的將北堂睿平躺在床上,用拇指使勁的按著他的人中,掰開他的嘴對準他的唇進行人工呼吸……
「睿?」見北堂睿毫無好轉,安安知道不妙了,按下了床頭櫃上的急救鈴叫了管家準備。跨坐在他身上,雙手交疊著有規律的按壓著他的胸口。睿,睿,醒來,一定要醒來,求求你!不斷反復的做著急救動作,心里祈禱著管家快點帶著醫療人員進來。
樓下管家一听,心中一驚!急忙安排北堂家的專用醫療人員。快步跑上樓,強行撞開房間門,一進去邊看見安安小姐心急如焚的做著急救動作,幫忙打開了窗戶通風,使空氣流通,再走到安安面前︰「安安小姐,讓我來吧,您力氣不夠。」「好……好……」安安抬起一雙淚眼有些語無倫次,尷尬的看了眼管家,從北堂睿身上下來,跪在床邊緊緊的握著他接近心髒左手,像是能傳輸著力量給他,心里不斷的叫著他的名字。睿,睿,快醒來好不好?睿……
淚水早已布滿了她的臉頰,雙肩輕微的顫抖著,她是那麼的傷心,那麼的恐懼。記憶中的甜蜜畫面如電影膠片一般,一幕幕倒回播放,一陣陣地刺痛她的心。
趕來急救的醫療人員都愣愣的站在門口,她只是哭卻未出聲,口齒不清的對著床上的少年述說著什麼,卻能夠輕而易舉的帶動周圍的人,沉浸在她的悲痛之中,四周的一切視乎都是模糊的,全世界只剩下他們那和諧的畫面。美得讓人心醉。
短短幾分鐘安安就像是過了幾個世紀,直到搶救結束,安安的眼神就從未離開過北堂睿,他就那樣躺在床上,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似的,她害怕的緊緊抓住他的手,眼淚一滴滴的落在他的手背上。耳邊回蕩著管家的話,心痛得不能呼吸。
安小姐,請您多疼愛一些少爺!少爺在您走後的一個多月一直忙碌著公司的事,為的就是快點從美國趕回來見您。您不在少爺身邊少爺都吃不下飯,就連藥也不服了,若不是為了來日本若不是執意要見您,是不必這麼勞累的……少爺有時候做事情是偏激了點,但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您!希望安安小姐不要辜負了少爺。管家心疼的懇求著對她說,說道最後有些憤恨的離去。
是啊,是她太任性了,任性得忽略了他的感受,忽略了他並不是用糖哄哄就可以的小孩子啊,她好過分,居然讓他忙碌了一個多月還馬不停蹄的趕來日本找她,居然一個月沒有服藥,他是怎麼撐下來的?縴細的小手撫上他微微蹙著的眉。睿,你心里一定很苦……是不是?
睿,你醒過來好不好?
安安再也不亂跑了乖乖待在你身邊,我是你一個人的,永遠都是……
對不起,我好壞……把你丟在美國一個多月……
睿,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