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語踩著一雙馬蹄高跟鞋走在樓梯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樓梯里顯得特別的清晰,同時聲控燈隨著腳步聲一暗一明的更加可怕起來。她身後跟著一位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總是無形中留給她最安全的位置。
「怎麼?有電梯你不坐偏要走這麼累人的樓梯。藍姬你還真是轉性了呢。」千葉縴縴一見到她就忍不住尖酸刻薄的嘲笑,「不知是什麼事有勞您大駕光臨。」千葉縴縴越發的冷淡,語氣也變得不負從前那般甜膩。
不復往日的親密的叫她語,而是藍姬。她們再也無法回到過去了吧。唐語眼皮微垂,輕笑道︰「我是來給千葉總裁送禮物的。」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與她親近呢,更何況一開始她就是故意接近的。
「別急嘛,你說這麼多…讓我先回答哪一個?」唐語徹底的得到了主導權,得意的笑看著她焦急的樣子。
「睿▔」她在他的幫助下坐起,靠在他懷里將他的手放到肚皮上,溫和的笑著,眼型彎彎的如新月。
「是啊,瞧你跟個小孩子似的。」安安有些困難的起身,將身體大半的重量全壓在他身上,甜毒說她太瘦了身體其實適不適合懷孕的,再過一個多月她可能要連坐都坐不起來了。
趙逸楠見她疲憊的樣子心里更加的不忍,轉眼看向老人卻是冰冷如冬天里的寒冰,絲毫不覺得有何不妥。他死死的盯著老人,希望能從他的眼里看出什麼破綻。
北堂睿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微微拖住她的肚子使她減輕負擔,小心翼翼的扶著她。
「等等。」
她冷笑道︰「你還不打算出手嗎?」手里的動作更加的狠絕迅速,睫毛輕挑分神的看向趙逸楠所處的方向。也就是這一瞬間,一位殺手趁機一把飛刀射向冷魅兒。
門卻怎麼也關不了,無論她多麼的使勁都不行。她真是沒想到唐語身邊居然還有這麼好身手的護衛。黎輕輕松松的單手阻止她的舉動,一作力門被徹底的打開呈九十度角,與此同時千葉縴縴也被這股力給推到後面,腳步有些不穩的急忙剎住腳穩定身體。
她將資料給千葉縴縴,拿起桌上的清茶小呷了一口。聲音不似之前那般清脆悅耳,卻另有一番味道︰「千葉總裁,您覺得這份資料入不入您的眼?」她十分有把握的坐在沙發上悠閑自然。
「是。」
「安安。」北堂睿一進瑜伽房就見到如此溫馨的畫面,他累了一天的神經變得愉悅起來,只有在家里他才是放松的。
一道冰冷的男聲寒冷刺骨,不低于他的氣勢反倒還多添了一份他所沒有的文雅溫潤。熠風風火火的走進大廳,臉色依舊沉穩不驚,見到主位上的老人對他一頷首,轉過身對著趙逸楠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轉身回到座位上,他看著趙逸楠懷中的冷魅兒道︰「楠溪,你也不想薄荷一直穿著這樣的衣服吧。」他可不覺得即使趙逸楠沒了蛇戒就什麼也沒了,他在英國的家世背景可不容小視。再是他懷里的女人就單憑外面死傷無數的尸首就能斷定,那女人一定是從小受過特殊訓練的,比任何一個殺手的體力、武力、潛力都要強百倍,不是一般的殺手能及的。
「楠溪,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想與我狼幫為敵?據我說知你的象征著領袖的蛇戒已經不在你手里了吧,你還那什麼與我抗衡?」熠沉穩的男聲帶著咄咄逼人的意味一句句直戳他的死穴。他交疊雙腿將手放在膝蓋上,眼神呈四十五度角下垂,不知在思緒著什麼。
狼幫內血腥味濃重,滿目瘡痍。一道黑色的麗影身手敏捷的在一群殺手里交戰,周圍的殺手一個個倒下,黑衣女子卻依舊毫發無損,一臉的冷厲如同修羅鬼魅,她黑色的外衣上滿是粘稠的紅色液體,黑發被染紅了大半,那刺目的茜素紅雖是照耀明艷,卻不飛揚妖冶,低調又華麗。如同她的人,冷淡低調卻難掩那張揚的魅惑。
「安安,他在動……他在動……」他一臉驚喜的感受著孩子的小手小腳在游動著。這就是胎動嗎,好神奇。
冷魅兒也不排斥任由著他,將身子的大半重量靠在他懷里。閉上眼,不理會主位上憤怒的老人。她需要休息,而且這樣黏糊糊的液體讓她很不舒服。
千葉縴縴雖然不再信任她卻還是接過了資料,翻開一看,再也移不開眼。她有些欣喜若狂的抱著文件,緊張的看著唐語問道︰「這是真的嗎?萱還活著?那她人在那里?你快帶我去見她。」
很快就殺出了一條血路,兩人滿身血跡的站在狼幫大廳。只見主位上坐著一位威嚴的長老,頭發兩鬢發白,長長的山羊胡讓人感覺像是一個和藹的老者,臉色卻十分難看,布滿老年斑的手緊緊的握住拐杖青筋一條條的暴起。不難看出他是正在為剛才的損失憤怒。
「萱她在哪里?」她平靜了自己的情緒,一臉誠懇的看著唐語,腦子思緒著咽了咽口水道︰「你想要什麼條件盡管提吧。」在商場多年她深知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
她得意的一勾唇,有了孩子,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冷魅兒面色冰冷周身充滿了濃烈的殺氣,她盡量減少移動步子保存體力,嘴角上揚眼里的狠勁絲毫不減,每一個專業的殺手想要近她的身,不到三招就被她打倒!但是只要有一個人倒下就會有另外一個人接連不斷的涌上來,這樣下去對她很不利,本身她是女子體力本就不如男子,跟何況是這樣的輪回的車輪戰。
「你就是藍姬新收的殺手?還不錯嘛,我不過是來找我的小女人罷了。」趙逸楠一臉輕松的接茬,溫柔至極的看著冷魅兒沉睡的睡眼,以示事情的真實性。眼底最深處卻如深潭里的泉眼般暗暗發光,暗藏洶涌隨時都能一觸即發。
趙逸楠忙奔向她一腳踢開還在空中的飛刀,一把將冷魅兒抱住。一個旋轉,周圍的殺手倒地一片,他感到懷里的人兒滿身的粘稠的血漿,血腥味濃重,她的氣息微喘體力已經快到極限了。眼里閃過一絲心疼,快速的變為如發狂的豹子凶狠無比的斬殺著眼前的獵物,一招比一招狠厲,他們居然把她逼到這種程度。
千葉縴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白紙黑字,她是不是很可悲?曾經要好的姐妹居然是這麼處心積慮的想到奪走她的一切。
趙逸楠站在暗處看著血染滿地的佳人,手里的鞭子快很準的一發擊中,不拖沓不做作,地面上的尸體越來越多,飛濺到她身上的鮮血越來越多,染紅了整件黑衣,發梢處還會滴落出紅色的血珠。
唐語這才不慢不緊的將另外一份資料給她。
「楠溪,你也來插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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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吧。」千葉縴縴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欲關門離去。
趙逸楠摟住冷魅兒的腰將她橫抱起,走向次座坐下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在此期間,冷魅兒的眼一直緊閉完全信任的將自己交給他。
股份轉讓書。
唐語大大方方的走進她的辦公室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黎快速的為她沖了一杯清茶。反倒使人覺得她才是這里的主人。
「怎麼?舍不得啊,我還以為伊萱在你心里佔了很大的位置呢。」唐語嘲笑的反擊,起身欲離去。
熠交疊的腿分開站起,一臉溫潤儒雅的走到門口頓住,朝門外守候的殺手吩咐道︰「去準備兩套衣服。」燈總無步。
瑜伽房內輕緩舒適的音樂使人身心愉悅,安安躺在瑜伽墊上微微喘息。肚子已經快五個多月了,明顯的大了許多。她忽然感到一陣疼痛,撫模著肚皮感受到里面的孩子的正踢著她,笑容在臉龐溫和的撒開周身都布滿了母性的光環。
他若不是發現她毫發無損,只怕早就忍不住出手了。那一身的茜素紅不僅刺目更是刺痛了他的心。她到底是怎麼的一個女子?明明內心脆弱無比卻要堅強的豎起冰冷的外衣。他的眼里除了當心還有心疼,他忽然很想拋棄一切只為她一人。
趙逸楠摟著冷魅兒的肩,感受到她整件衣服都被鮮血濕透。可想而知在他未來之前她憑一己之力奮戰了多久。心就像是被一個夾子緊緊的夾住,似疼非疼難以無視。他將貼在她面部的頭發向後抓去,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海藍色的水鑽發夾將頭發夾住,絲毫不覺得濕濕噠噠的粘稠惡心。這是他花了三個夜晚失敗無數次切割出的水鑽,也是瓖嵌得最好的一個成品。
趙逸楠見好就收,心里更是寒冷了一份。看來他對他們事情知道得不少,知道他是楠溪並不稀奇,可稀奇就是他居然知道薄荷,同時還能準確無誤的掐出薄荷是他的死穴。抱著冷魅兒的手收緊了一份,面色如舊不見一絲波瀾︰「多謝。」
果然,在她的意料之中。千葉縴縴干脆的簽了股份轉讓書。
換下沾滿鮮血的衣物,趙逸楠在屏風外等待著,眼神緊緊的鎖住屏風,深怕她會出什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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