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接收到了某女恐嚇的眼神,依舊居高臨下,面無表情的俯視著她,連根眉毛的不跳一下。(
嗯?不屑一顧!難道是我的眼神不夠犀利!哼▔加足馬力,睜圓了眼,我死命的瞪!我瞪,我瞪,我瞪瞪瞪!
一刻鐘,兩刻種,三刻鐘……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月霜霜瞪得眼楮都抽筋了。
嗚嗚嗚▔面無表情,典型的冰塊臉!那是紅果果的藐視啊藐視。嗚嗚嗚▔這只該死的狼,這只該死的凌啟軒!咦?凌啟軒?果然,越看越像!
于是,某女從噩夢中驚醒。
彷徨的睜開迷蒙的雙眼,氤氳水霧一片。環顧四周,漆黑漫漫。
‘這是?哪里?天突然黑了嗎?她記得……她被那只……’
忽的,低低的笑出了聲音。原來是夢啊,她怎麼會認為凌啟軒是只狼呢。雖然她不喜他,不喜,從何時起,她清晰的分析起了自己對他的感情呢?也許是從一開始吧。
她搖了搖胡思亂想的思緒,將雜念拋諸腦後,恨恨的瞪了一眼熟睡的凌啟軒。
哼!當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啊。否則她怎會在夢里都這般不喜他。
憤憤然的抽出了自己被他緊握的手,探了探他的額際,燒果然退了。她果斷的站起身來,穩了穩身形,向著洞口探去。
不喜歸不喜,她依舊有責任照顧好他。雖然連她自己都不知那是什麼責任。
她的腳步剛踏出洞口,一雙清明的鳳眼就應時睜開了,他在笑,直達眼底的笑。他緩緩地撫模著自己的額際,那份溫暖依舊殘留著馨香,他感受著,嘴角微微的上揚了。
十幾年了,自他母妃離世後,他就再也沒有睡的這麼安穩過。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的防備著,防備著。他記得母妃對他的囑咐︰「軒兒,以後要听姨母的話,他們要什麼,你就給,莫爭,娘只要你平安,平安就好。」
他記得,那個夏日,帶走了他最親愛的母妃,也帶走了他的喜怒哀樂。自此後,他就再也不將任何情緒表現在臉上了。
他看著後宮中的女人不斷的勾心斗角,嘩眾取寵,相互算計,那些表里不一的面孔,毒如蛇蠍的心腸,讓他從心底里萌生出了對女人的厭惡。
尤記得那年,隨著母妃的離逝,父皇將他交與母妃的親姐姐——當今的皇後撫養。他一直記得母妃的話,只做姨母喜歡的事,從不與他的皇弟(皇後的親兒)爭搶任何東西。
那一年,他學會了察言觀色。那一年,他懂得了掩藏鋒芒。他總是將光芒匯聚到他的皇弟身上,從不表現自己。因為,他知道,那是他的姨母樂意見到的。
不論是真心還是刻意,那個小他2歲的弟弟,是他溫暖的來源。小小的他總是跟在他的身後,用最真誠的心關心他,依賴他。沒有虛情,沒有假意。
因此,即便後來知道了姨母想要殺掉他的決心,他依舊從心底里喜歡著那個小尾巴,那個小他2歲的皇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