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軍開進了城,除了站站崗,放放哨,巡邏大街,就沒有事情可做,士兵們心里難免不空虛無聊。日子長了,吳湛也懶得管他們,說只要站崗放哨巡邏的時候有人在,干什麼事情他不管。曹剛已經懂得男女之事,心頭早就癢癢的,見有機會進城,便尋思好好樂一樂。
這一天,曹剛約上馮青,說他負擔全部費用,到歌樓伎館去看看。起初,馮青不同意,說這樣有辱斯文。曹剛罵他死腦筋,說只是到那些地方去看看,又不干其他什麼事。被他軟磨硬泡,馮青只得同意。于是,二人結伴來到大街上,去找有歌樓伎館的地方。一打听,當地這類最有名的地方是墮落街。一听這名稱,就充滿誘惑。一路上,曹剛三步並做二步,催馮青快走。
剛一接近墮落街,人流開始密集。(東方*小*說*網)進出這地方的,大都是些男人,也有女人。有坐轎去的,有騎馬去的,當然,也有如曹剛他們一樣,步行去的。曹剛兩個漫步在大街上,一路走一路看。不時,從大街兩側出來妙齡女子,或拋著媚眼,或伸手招呼,或上前拉扯。兩個人左推右擋,忍著沒有進去,就想挑家最中意的歌館听听彈唱。
前面有家名為麗人坊的歌館,門面古色古香的,很吸引人的眼球。門前沒有妙齡女子出來拉客,倒是有帶刀的人在站崗。看來這家歌館在搞什麼特殊活動,許多人到了門前,擋不住誘惑,紛紛掏錢購票進去。見這樣熱鬧,曹剛他們抬腳就朝里面走。一到門口,門衛擋住他們,說要接受安全檢查。
守門的人問他們有沒有邀請函,曹剛搖了搖頭,說沒有。「既然沒有邀請函,每人十兩銀子,就可以進去。」要十兩銀子一個,半年的軍餉都沒有這麼多。「不就是三十兩銀子,給。」曹剛邊說邊把三十兩銀子交給了門衛。里面果然人聲鼎沸,熱鬧非凡。馮青他們三個好不容易才找了座位坐下,還有些人干脆坐在地上。這里搞什麼活動,人氣這麼旺?
大舞台上慢慢地出現了一些年輕的身披如蟬翼絲綢衣的姑娘,共十五個。突然,急促的音樂聲響起,大廳里所有的門窗都被遮了嚴實,客人眼前一片漆黑。想制造恐怖?正在驚愕之中,大廳里蠟蠟燭光亮起。十五個姑娘提著花籃而去,頭簪白色菊花的則身穿紫色絲綢衣,頭簪紫色菊花的則身穿紅色絲綢衣,頭簪紅色菊花的則身穿白色絲綢衣。
姑娘們站到舞台上,開始齊聲唱起《菊花歌》︰「綠葉綠了又枯黃,菊花開了又飄零。花開不並,萬艷叢中,霜中豪杰枝頭香。東籬**,把酒來問,有誰去摘?」
明眸閃閃,風姿綽綽,唱歌的姑娘們好美。唱完歌之後,姑娘們又來到大廳,一齊把藍中的菊花拋出。頓時,大廳里菊花飛揚,成為花的海洋。身著薄如蟬翼絲綢衣的姑娘們,遠比光溜溜的著**更為迷人。她們與客人們近距離的接觸,引起了一股小**。
曹剛盯著其中一位穿紅衣的姑娘,覺得她很像紅葉。可離舞台太遠,台上的姑娘又化了妝,他無法斷定。「此景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觀?」「***,金兵南侵弄得好多人沒飯吃,沒地方住,這個歌館怎麼還有余錢弄這些有趣玩意。」客人們開始小聲議論,文雅的,粗俗的,官腔,商腔。大廳里一片熱鬧,一切陰霾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歌會的組織者黃潛善坐在舞台的正前方二樓里的貴賓包廂,他一襲白色便服,那打扮,那精神,全然看不出他已有四十多歲。他關注著台上、台下的一切,臉帶微笑。從他的神情可以看出,他對歌會的效果非常滿意。熱鬧,濃重,他需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他瞟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皇上高宗,見他也是臉帶微笑,知他也很滿意。這個包廂就他兩個人,黃潛善稍微側了一子,恭敬地遞過一杯極品大紅袍茶。高宗接過,喝上一口,砸巴著嘴,覺得這茶入口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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