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幫大哥之蝴蝶 第一百二十二章 砍得痛快

作者 ︰ 潮吧先生

還好,還他媽沒心沒肺的活著!我一個猛子找到了後窗上︰「大金,你怎麼也來了?」

金高瘋狂地笑了起來︰「我投案來啦!不是因為咱們那事兒,我把李雜碎砍了,真他媽過癮啊!」

痛快!我的心一陣狂喜,狂喜過後又是一陣擔憂︰「砍在哪里?嚴重嗎?」

金高還在笑︰「這次他是徹底殘廢了,我把他的腿砍斷了,我摔了刀走人的時候,他的小腿就連著一根筋,哈哈!」

「怎麼回事兒,快告訴我!」

「別著急呀,」金高又嘿嘿了幾聲,「你那邊有煙嗎?」

「有,稍等,」上次胖警察給我的半盒煙還剩了幾根,我邊讓吳振明綁煙邊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兩個小時以前,」金高沒事兒一樣,「你怎麼樣了?我听說沒事兒,快要出去了吧?」

「難說,」我的腦子里浮現出李俊海的慘相,他躺在血泊里不停地抽搐,「先說說這事兒」

煙綁好了,我拿過來喊了一聲︰「把胳膊伸出來。」煙「悠」過去了,「先別著急抽煙,告訴我發生了什麼?」金高不說話,我估計他是在吩咐號子里的人「搓火」,「你怎麼不說話?快他媽說呀。」金高估計是點上了煙︰「說什麼說?有什麼好說的?我說了你又好罵我了,你這個混蛋,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的把兄弟?哈哈哈,你這個大膘子啊,讓我怎麼說你好呢?好,願意听我就告訴你,」金高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首先我得給你道個歉,那天晚上我沒敢去市場,因為路上全是警車,嗚哇嗚哇的亂叫喚,我害怕去了被他們抓,就直接跑到了老牛家,老牛把我藏了幾天,後來我怕連累他,招呼也沒打就去了東北。在那里呆不住啊,我擔心這邊的情況,前天半夜回來了……」

金高突然停住了,我听見隔壁的門響,不一會兒傳來金高的聲音︰「我沒抽煙,是他抽的……」

接著里面大亂,好象金高在挨揍。沉默了一會兒,白所打開了我們的門︰「剛才是誰跟隔壁搭話了?」

我笑嘻嘻地站了起來︰「報告白所,是我,我的一個朋友進來了,我問候一聲。」

白所瞪了我一眼︰「你出來。」

走廊南頭蹲著金高,他反銬著銬子回頭沖我笑道︰「氣色不錯,哈哈。」

「老實!」白所沖他晃了晃電棍,一把拽了我個趔趄,「跟我去值班室!」

「白所,你不會是真的想收拾我吧?」我邊走邊給了金高一個堅定的目光,「白所,你不知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違反了監規紀律!走,這次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白所,還有我呢。」金高在後面喊。

「哦……對,」白所折轉回去,「回去搬著你的鋪蓋,滾到小號里去!」

我大失所望,他這一去小號我就很難再見到他了,我連忙央求道︰「白所,其實我們沒說幾句話……」

白所不理我,一把將金高推回了號子,不一會兒金高抱著他的鋪蓋出來了︰「楊遠,暫時又分別了,呵。」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保重吧。」

白所讓我站在牆根等著,押著金高去了北走廊,我看見金高被押進了最里頭的一個小號。

蹲在值班室里的桌子下面,白所問我︰「金高抽的煙是你給他的吧?」我點了點頭,白所抓起電棍做了個要戳我的姿勢,「你怎麼這麼不爭氣呢?我還需要囑咐你多少遍?監規紀律是違反不得的,尤其是抽煙,如果這里連煙都讓你們抽,那還叫什麼看守所?那不是跟在外面一樣了嗎煙是誰給你的?」我知道他跟老警察關系不錯,干脆說是老警察給的,白所怔了一下,嘟囔了一句什麼,用電棍使勁敲了敲桌子,「那也不應該給新來的犯人抽,當然了,你自己抽也不對……咳,這都弄了些什麼呀。」白所突然不說話了,用手掌不停地滾那根電棍,電棍在桌子上喀啦喀啦響,聲音很難听,我抬起頭沖他笑了笑︰「白所,要不你就捅我幾電棍吧,反正我皮糙肉厚的抗折騰。」白所抓起電棍掛到了牆上︰「你說你這樣讓我怎麼說你呢?這要是換了別人……換了別人我至少給他來這麼三下,哼。」

白所對我真不錯,這得益于我當年干勞動號的時候對他的好處,那時候我經常從伙房里拿一些他需要的東西給他放到手提包里,他總是裝做不知道,就那麼提溜回家,我們彼此心照不宣。我故意不接他的茬兒,蹲得越發深了。

「楊遠,預審科的人再沒來提審你嗎?」白所突然問道。

「沒有啊,我正著急呢,好象把我忘了似的。」

「上次提審到現在多長時間了?」

「得有個把月了吧,你問這個干什麼?」

白所皺了皺眉頭,把身子往我這邊靠了靠,小聲說︰「根據我的經驗,起訴快要下來了。」這個我也有感覺,我說︰「難道還真能判我幾年?」白所說︰「估計能,你想想,你在外面辦了那麼多不應該辦的事情,政法機關會就這麼放你出去嗎?你可能在里面不知道,現在社會上傳什麼的都有,有人甚至整天在法院門口打滾,說你把人家的買賣佔了,還把誰家的父親砍了脖子,還有說你把誰的腳筋給挑了,反正這事兒各種傳說都有……當然,我是不相信的,你楊遠的心還沒黑到那種程度。可是你也別太樂觀了,畢竟樹大招風啊,你的買賣做得那麼大,難免有人嫉妒,這一嫉妒就來事兒了。唉,人吶……我覺得你很有可能被判上個三年兩年的,反正我覺得這事兒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其實,他說的這些事情我也有所耳聞,心里也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可是為什麼還不來提審我呢?

我問白所︰「是不是隔了很長時間不提審那就是案子已經到了檢察院的手里,檢察院正在審理?」

白所點了點頭︰「根據我的經驗,應該就是這樣。」

我的心里有數了,預審科的警察不會來找我了,就等著接《起訴書》吧。這樣,我的心反倒敞亮起來,我沖白所笑了笑︰「白所,謝謝你對我的關照,等我出去我好好孝敬孝敬你老人家……」白所打斷我道︰「別說這些沒用的啦,好幾年前你就這樣說,白所呀,等我出去如何如何的,結果呢?那次我去市場買魚,你見了我連理都不理,也可能是你沒看見我……好在那五在那里,我跟那五那,你還認識我嗎?那五那孩子真不錯,連錢都沒要給我裝了一袋子黃花魚……哎,回去以後別找人家那五的麻煩啊,要怨就怨我,你知道的,我家你大姨身體有毛病……」

他簡直太能羅嗦了,我笑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相信我,這次出去你全年的魚我全包了。」

白所的眼楮一下子亮成了燈泡︰「過分了吧,過反了吧,哪能讓你這麼破費?以後再」

看來有機可乘,我輕描淡寫地說︰「金高是我最好的朋友,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進來了,跟他見個面就好了。」

白所面有難色地沉吟了一陣,嘆口氣說︰「楊遠,不是我不想幫你,你看我這工作?唉。」

必須乘勝追擊,我抬了抬**︰「蹲著真難受,能坐下就好了……白所,我坐在地上行不?」

「哎呦,你看我這粗魯鬼子,起來起來,」白所欠欠身子,拉了我一把,「坐對面床上,抽煙嗎?」我點點頭,白所把他的旱煙荷包丟給我,「少抽煙,年輕輕的就那麼大的煙癮將來老了怎麼辦?容易得肺癌啊,前幾天我一個戰友就是得肺癌死的……不對不對,他不抽煙,哎,剛才咱們說到什麼地方了?」我單刀直入︰「說到我想跟金高見個面那兒了,你要是為難就算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只要是想問問他我的生意怎麼樣了,這不是他還幫我照顧一塊生意嘛,生意好了才能賺錢,賺了錢我才能……哈哈,是吧?」見白所開始猶豫,我繼續進攻,「其實金高你以前也看過他,以前他就很老實,不老實我也不可能讓他幫我達理買賣不是?你也應該了解他,他的嘴巴也很嚴實,白所幫了他的忙他能隨便跟別人說嗎?何況還有我……白所,要不放茅的時候你安排我倆見上一面?」

白所好象不是在听我說話,眼楮直盯著窗外,窗外有兩只麻雀在互相點頭。

我覺得差不多了,干脆不說話,等著他的答復。

白所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好小子,你不承認把煙給了金高是不是?你給我等著,我讓你們對質!」

哈哈!成了……我也拍了桌子︰「對質就對質,反正我沒有給他煙抽!」

白所嘩地拉開了門,一個箭步跳到了走廊上,聲音都變了形︰「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蹲好了,我馬上讓你們對質!」說著氣哼哼地往走廊深處走去,一路走一路罵,「簡直是混帳,做了這麼一點小事兒都不敢承認,你還指望他承認犯了罪?簡直是痴心妄想!金高,金高,你給我出來,我倒要看看楊遠能跟我頑抗到幾時……」隨著一陣嘩啦嘩啦的開門聲,金高的聲音傳了過來︰「白所,真的不是楊遠給我的,我只是跟他打了聲招呼,後來那邊就有人問我抽煙不抽煙,這個聲音不是楊遠的……」金高這小子也真夠笨的,他還以為白所是真的讓他來跟我對質呢。

金高剛在門口站下,白所就一把將他推了進去︰「我倒要看看你們誰說的對!」

我連忙跟金高使了個眼色,金高反應很快,立即大聲說︰「真的不是你給我的?」

我一把將他拉到了門後︰「嘿嘿你跟李俊海是怎麼回事兒?」

金高指了指門口,做了個怕不怕他听到的手勢,我點了點頭︰「沒事兒」

金高抓起桌子上的旱煙,邊卷煙邊說︰「我是前天晚上坐火車回來的,沒敢回家,給牛玉文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去我家看看情況,牛玉你家被警察翻亂套了……我問他,桌子上有沒有個小三洋錄音機?牛玉文說沒有,反正鋪蓋什麼的全掀到了地上。我就掛了電話,給天順打了一個電話,天順沒在家,也在外面躲著,我就找了個小飯店把他約了過去。天順說,李俊海瘋了,把咱們的買賣全接手了,說是你不在,他暫時替你管理著,連我那里他都派了人。花子那里就更不消說了,把花子氣病了,在家里都躺了將近一個月了……我問他在濟南你們是怎麼干的事兒?天順說,那天晚上李俊海一去就讓他們把槍準備好了,讓五子派人帶著他們直接奔了孫朝陽藏身的那家茶樓。春明和天順勸他先別進去,他說你們說的對,我就在門口等著,你們去把他抓出來。天順和春明想給你打個電話,他不讓,他說這是蝴蝶的意思。五子也是個急性子,帶著他的人先沖進去了,天順和春明也來不及多想了,提著槍就進去了。開始很順利,孫朝陽連反抗都沒反抗就跟著他們出來了,剛走到門口,劉三就一槍把孫朝陽打倒了,這時候全亂了,孫朝陽的保膘喊了聲殺人啦,就把旁邊的春明撲倒了,五子他們沒敢開槍,用槍托砸那個保鏢,剛把他砸昏了,從黑影里躥出了湯勇,因為春明離得最近,被湯勇一槍打在了腿上,大家一愣神的工夫,湯勇架著孫朝陽就上了旁邊的轎車……」

「這時候李俊海是什麼表現?」挺緊張,我的手心在冒汗。

「天順說,當時他們全去追孫朝陽去了,沒注意李俊海,回來的時候,李俊海抱著春明在五子的車上。」

「他媽的,這個雜碎!」我的心一堵,一拳打掉了一塊牆皮,「後來呢?」

「後來五子接了濤哥的一個電話,把春明他們送到郊區的一家醫院就走了,估計也是躲著去了。」

事情基本清楚了,李俊海就是想把我跟孫朝陽的事情鬧大了,他好坐收漁利。看來湯勇也是這樣的人,跟李俊海當年救我一樣,他也在關鍵時刻救了孫朝陽,這樣孫朝陽就會感恩于他,將來他的下場跟我一樣……湯勇為什麼早不來晚不來,單單在那個關鍵時刻顯身了呢?難道他跟李俊海認識,是他們一起做的「口子」?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李俊海有很長時間月兌離了我的視線,這個期間他的一切行蹤我都不知道。湯勇在這之前去劉各莊干什麼呢?難道湯勇真的也跟黃胡子有瓜葛?他想吃掉孫朝陽,還想吃掉我,這小子的胃口也太大了嘛。如果他真的跟李俊海有什麼勾搭,根據目前的情況,李俊海不知道他也想吃掉我,而李俊海已經初步達到了他的目的,這樣下去李俊海也將死在湯勇的手里……這一聯想,我冷不丁出了一身冷汗,感覺自己像是一塊放在菜板上的肉,被人一刀一刀地割著。

「這回知道李雜碎是個什麼東西了吧?」金高把煙抽得像開火車,「我砍他你不會怪我了吧?」

「不會,我恨不得你砍死他!」我恨恨地說,「來你是怎麼收拾的他。」

金高把煙頭踩在腳下使勁扭了幾下,又從煙荷包里倒了一些旱煙在口袋里,對我說了今天下午的事情。金高和天順喝了一陣酒就不敢喝了,他害怕兩個人都喝醉了會直接去剁了李俊海。兩個人找了家旅館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來,金高對天順說,你回家吧,這里暫時沒你什麼事兒,孫朝陽他們暫時還不敢有什麼活動,警察也找不到你的頭上。天順說,我不想回家了,蝴蝶進去了,我也沒什麼人罩著了,干脆也去濟南投奔濤哥吧。金高沒攔他,他自己就走了。金高找了個地方吃飽了飯,去商店買了一把大號菜刀,揣在懷里打了一個出租車。在車上他給花子打了個電話,讓花子幫忙尋找李俊海,花子很快就回了電話,說李俊海在西區市場他自己的辦公室里。金高就讓出租車拉著他去了西區市場,讓出租車等在外面,他上去了。隔著老遠他看見李俊海的辦公室里坐著很多人,根本沒有機會下手。他就一直坐在出租車里等待時機。中午李俊海他們在他的辦公室里喝酒,下午三點來鐘的時候,大家基本就散了。金高又等了一陣,到了四點來鐘,人徹底走干淨了,金高直接就沖了進去。李俊海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金高的菜刀就上去了,第一刀砍在他的肩膀上,李俊海跳到窗台上想往外跳,金高抓住他的腿,從腿彎那里直接下了刀……「我本來想把他的腿割下來,一想那就大了,那叫手段殘忍,拉倒吧,爺爺走啦,投案!」金高最後哈哈大笑。

「痛快!胳膊少了一只,腿又殘了一條,哈哈,」我也陪著他笑了起來,「沒事兒,傷害罪,三年最多。」

「不一定啊,」金高的眼楮黯淡了一下,「重傷害三年以上……」

「什麼重傷害?」我當胸拍了他一掌,「掉了腿才是重傷害,腿還沒掉就有辦法接上。」

「也許是吧,」金高的眼楮里又閃爍出堅定的光芒,「我痛快了就行,操他媽!」

白所敲了敲門進來了︰「都給我滾!告訴你們,下次再犯,把你們倆全‘掛’起來!」

金高點頭哈腰地擠了出去︰「應該,應該,感謝政府的教育。」

我也做出一付痛改前非的表情走了出來︰「白所放心,絕對沒有下次了,我們都記著了。」

整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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