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夜辰羲在朝堂上搬出一道聖旨,冊封納蘭若夕為皇後,一同共理朝政,並稱天皇天後(特工皇後︰娘娘不承歡內容)。
此聖旨一出,朝堂上下議論紛紛,對封後之事沒有意見,可是共理朝政,那是萬萬不可。
自古後宮不得干與朝政,若要讓納蘭若夕上朝,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堂堂一中原大國,竟要讓女人來管理,恐怕要引起附屬國的動亂,眾人紛紛投以反對的意見。
而夜辰羲心意已決,況且他已經答應了納蘭若夕,又豈能出爾反爾。
不僅朝堂上,連整個後宮也都知曉此事,引起來一片軒然大波,南宮靜兒听後更是氣得差點暈厥過去。
御書房內,夜辰井站在夜辰羲面前,漫不經心的問著夜辰羲的想法,「皇兄,你真的要封她為皇後?」
皇後之位,自夜辰羲登基以來,就從來沒有提過立後之事,現在居然為了納蘭若夕,不僅要封她為後,還改變祖上的規矩,讓她干于朝政。難道他不知道女人干朝政影響會有多大嗎?
「六弟,朕一直以為你是最了解也是最能理解朕的,今天你怎麼也跟那群老頑固一樣?」夜辰羲手指沒節奏的敲著書桌,夜辰井完全猜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可是,皇兄,你讓她與你共理朝政,豈不是等于把半邊江山都給了她。皇兄,難道你也要學那些昏庸的君王!被美人迷惑而遺臭萬年?!」
夜辰井疾言厲色的說著肺腑之言,而夜辰羲卻根本听不進去,反而怒罵道︰「放肆,不要以為你是朕的皇弟,就可以這般態度跟朕說話!如果你再敢有反對的意見,朕就只能……」
夜辰羲手指屈卷起來,緊緊的握在一起,夜辰井從側面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到心灰意冷。
「不然怎樣?難道皇兄還會為她殺了我?」夜辰井咬著牙忍氣,他怎麼能允許洛天國的江山落入一個女人的手中。
在他眼里,納蘭若夕這樣做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謀奪權利,然後控制洛天國。
「看來是朕留你在皇宮里太久了,六弟,明日你就去南方邊營幫朕管理那些士兵吧!」
「好!皇兄,你自己多保重!」
夜辰井轉身大步離去,南方邊營有著洛天國大部分的兵力,他讓夜辰井去只是不希望夜辰井與納蘭若夕之間發生沖突,更是想將兵權交在他這個最信任的皇弟手上。
現在朝中各自為派,都是想盡方法來擴大自己的勢力,他不能相信他們。而他答應納蘭若夕的要求也不單是為了留住她,更是想用她來壓制朝中勢力的發展。
很多事他想做卻要顧慮更多,而納蘭若夕不需要顧慮,因為她夠心狠!
自從封納蘭若夕為後的消息一出,夕宿殿便熱鬧起來,爭先恐後來討好的妃嬪是數不勝數。而夜辰羲更是每晚留宿夕宿殿,在外人眼里,皇上完全被納蘭若夕給迷惑住了,而只有當事者兩人知道,他們每晚不過是在屋內謀劃大事。
夜辰羲現在也不勉強她,每晚各自本分的睡覺,納蘭若夕對這種相敬如賓的日子甚是滿意,對夜辰羲的態度也漸漸轉變得越來越好。
不過南宮靜兒卻嫉妒得咬牙,夜辰羲不但什麼都不給她解釋,還避而不見,這讓她對納蘭若夕的怨恨日益加深,恨不得將納蘭若夕殺之而後快。
皇上下旨三個月後正式舉行封後大典,他深知此次婚禮會引起諸多禍亂,然而他就是計劃著利用這次的婚禮將叛賊一一解決。
所以這三個月里,他必須運籌帷幄,計劃好一切,將他們一網打盡。沒有閑暇的時間去顧及南宮靜兒的夜辰羲當然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特工皇後︰娘娘不承歡內容)。
一個月轉眼過去了,南宮靜兒將其他被冷落的妃嬪全收為己用,她就不信她身為一名太後還斗不過她納蘭若夕!
永壽殿內,一名身穿印有八卦圖長袍的中年男子端直的站在殿內,長長的胡須,標準的鶴冠,給人一種道古仙風的感覺。
「貧道玉虛子參見太後!」見到南宮靜兒,那道人打扮的男子立即行禮道。
南宮靜兒將他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似乎很滿意的樣子,接著坐上鳳椅緩緩問道︰「你就是寧天國的國師?」
「回太後,貧道正是!」
「哦~?哀家听說你在寧天國的小公主剛出生時就為她佔了一掛,說什麼天生克母克夫克子,此話當真?」
南宮靜兒調著嗓音說著,話中含義讓人再明白不過。
「正是,不知太後……?」玉虛子假裝疑惑的樣子,這個太後千里迢迢把他召來,不會就是為了問這些她已經知道的事吧!
「呵呵,可是皇上卻不信你所說的什麼克夫命,但哀家確實為皇上的安全擔憂,國師你看有什麼好辦法為哀家解憂?」
一听此話,玉虛子便明白太後是想除掉小公主,但又沒有合適的理由,所以才找他借刀殺人。
「這個太後不必擔心,貧道自由辦法讓太後高枕無憂。」玉虛子低眉順眼的回答著。
南宮靜兒滿意的笑了起來,吐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那哀家就等國師的好消息了。」
玉虛子領命退下,後宮里的爭奪他早已見慣不怪了。
夕宿殿,司衣房的宮人來為納蘭若夕量身定做鳳袍,離封後大典已近,到那時她便是一人之下萬萬之上。
納蘭若夕本不想卷入這場紛爭中去,但逃避從來不是特工會做的事,既然上天將她安排在這沒有歷史記載的朝代,她就學一回武皇,看看憑什麼女人就不能掌權。
夜辰羲答應她,不用等到封後以後,她明日便可上朝听政。
在此之前,納蘭若夕已經了解過洛天國朝中的局勢,忠臣不少,但卻由宰相獨攬大權,夜辰羲曾打次想打壓宰相的勢力,卻每每找不到充足的理由。如果揭開宰相的老底,不知道要牽連多少人出來。
而近日,宰相居然在朝堂公然要求皇上將她打入冷宮,說她是禍國殃民的禍水,還想聯名上書來威脅。听到此消息,納蘭若夕對那些迂腐的大臣再次鄙視了一番,她明日倒要看看這個宰相到底是如何了不得的人物。
「娘娘,奴婢帶來了幾款鳳袍的圖紙樣本,娘娘看看喜歡那一款,如果都不喜歡,奴婢再下去為娘娘準備其它款式。」
為納蘭若夕量身的宮女將圖紙拿到她面前,納蘭若夕大概的看了一眼,都是些大同小異的款式,搖了搖頭。
「娘娘恕罪,既然娘娘不喜歡,那奴婢再下去準備,還望娘娘再稍等一日。」
見到納蘭若夕搖頭,那宮女像是犯了什麼大錯,立即福著身請罪,而一旁其它侍奉的人,也跟著福。
「你們都退下吧,本宮明日派人送圖紙過來,你們照著做就行了。」
她只是覺得這些款式太過守舊,所以才搖頭,沒想到把這一群人給嚇成這樣,還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娘娘,您什麼時候對鳳袍也有研究?雲兒真是越來越佩服娘娘了(特工皇後︰娘娘不承歡17章節手打)。」
其他人一退下,雲兒便忍不住了,心里更是歡喜著這次回宮沒選錯,不僅公主的地位高了,跟皇上的感情也是越來越好。自從封後聖旨一到夕宿殿,雲兒就不得不改改自己的口病,以前的公主已貴為現在的皇後,她再也不能叫公主了。
「傻丫頭,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想學什麼本宮以後都慢慢教你。」
自從離開寧天國,納蘭若夕就感到自己一天比一天忙,以前計劃教雲兒武功的事也一直耽誤著,不過她馬上就要接手訓練夜辰羲的暗衛,到時就連帶雲兒一起教。
「娘娘,明日您就要與皇上一同上朝,剛才李公公派人來傳話,提醒娘娘好好準備準備。」
听到雲兒的話,納蘭若夕想起夜辰羲讓她準備的事,嘴角不由浮起一絲意味深長的弧度。
次日卯時,納蘭若夕早早起來被宣到興樂殿等候,等了快一盞茶的時間夜辰羲才慢悠悠的走來,見他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似乎對這每日的早朝定是煩透了心。就她興致勃勃的興奮了一晚沒睡,想著要怎樣才能在文武百官面前樹立威信。
「臣妾恭迎皇上!」見到夜辰羲過來,納蘭若夕起身迎駕……
「怎麼不多穿點就出來了?」夜辰羲有些責備的問道,將身上的披風取下來披在納蘭若夕身上,現在已入深秋,早晨更是寒冷凍人。
「謝皇上關心!」
剛才出來得太匆忙,也沒注意到這方面的問題,經夜辰羲一問,才感覺到深秋帶來的寒意。
「走吧,現在文武百官已經都等候在太和殿了。」
夜辰羲拉起納蘭若夕的手朝太和殿走去,這是在給她傳遞力量嗎?納蘭若夕低著頭看著自己被牽著的手,心里又暖又酸,這個改變她命運的男人,為什麼會是皇上?她多麼希望他可以是一個普通男人,只與她一個人廝守一生的男人。
太和殿與興樂殿只有百米之遙,他們只走了短短幾分鐘的路便到了太和殿,納蘭若夕跟著夜辰羲從大殿的龍椅後面走出來,然後一同坐上那張讓千萬人都夢想的金軟椅上。
當她坐上龍椅的那一刻,她清晰的听到下面群臣的吸氣聲。納蘭若夕挺直身體端坐在那里,接著下面是一片稱臣的叩拜,第一次面對這般嚴肅莊嚴的上朝會議,即使再穩重的納蘭若夕也抑制不住澎湃的心。
「眾卿平身!」
夜辰羲洪亮的聲音回蕩在大殿內,身上散發出來的魄力給人一種壓抑感,有震懾四方的霸氣。
「皇上!臣有奏。」
眾人起身後,一站在前面的滿頭白發的老臣立即站出來稟告著,此人雖年事已高,但仍硬朗有力,完全沒有一名老者的滄桑之態。納蘭若夕靜靜的看著朝下的一群人,根據站的次序,不用說她也猜到此人官級一定不低。
「哦?嚴愛卿有何事啟奏?」夜辰羲嘴上平淡的說著話,但眼神卻越發的犀利起來。
「啟稟皇上,如今封後儀式還未舉行,為何夕妃能到朝堂中來?」
此話一出,朝堂中立即議論紛紛,交頭接耳的比比皆是。
「嚴大人此話真是滑稽,既然本宮能坐在這里,當然是皇上的意思,難道皇上做事還得先向嚴大人請示不成?」
納蘭若夕代替夜辰羲回答道,那嚴大人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得退回去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