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若夕走上前,激動的抓住冷玉,「是誰說我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她這麼一逼問,冷玉更是嚇得渾身顫抖,聲音有些打顫的回答道︰「就是在抓金燕子的第二天一早,有人從御花園旁邊的水池打撈上來一具女尸,那女尸雖然面目全非,但身上的穿著和佩戴的飾品都是你的,皇上派人去你宮殿找你,你又莫名的失蹤,然後就判斷那女尸是你特工皇後︰娘娘不承歡章節。」
怎麼會這樣?是誰在暗中幫她還是算計她?納蘭若夕半信半疑的看著冷玉,香凝跟她一起出的宮,那百馨這個身份又變成怎樣的了?
「這件事整個皇宮上下全部知道,我絕對沒有半點謊言。」
「百馨呢?百馨怎麼樣了?」
反正她的身份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那她也沒必要花太多的時間去糾結這件事。
而百馨不同,百馨跟慕容驚寒的關系可不一般,她不信百馨失蹤他也會無動于衷。
「那天晚上皇宮里面很混亂,我得到的消失是,百馨被金燕子抓走了,要皇上拿一樣東西跟她交換。但具體是怎樣,我也不是很清楚。皇上不準任何人過問此事,所以宮里也沒有太多的議論。」
听了冷玉的回答,納蘭若夕突然覺得事情似乎比她想象中還要簡單,甚至還要順理成章。
這一切仿佛都是按照她的計劃來的,但實施者卻不是她。
「為什麼皇上會急著封你當皇後?你有沒有在背後玩什麼手段?!」
納蘭若夕眼神一冷,直接狠狠的掐住冷玉的脖子,逼著她回答。
冷玉痛苦的咬著牙,兩只手抓住納蘭若夕掐她的手,聲音嘶啞,困難的求饒。
「我說,我全部都告訴你。」
冷玉意識到危險的存在,想著等納蘭若夕松開手後就大叫,可她沒想到納蘭若夕早看出了她的意圖,未待她張嘴,一把冰冷的匕首就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要跟我玩什麼花樣,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納蘭若夕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氣讓冷玉打了一個冷顫,上次她就吃過大虧,這次怎麼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冷玉嚇得滿頭大汗,根本不敢問納蘭若夕的真實身份,乖乖的回答道︰「是我爹跟皇上做了一個交易,其他的我什麼也不知道了。」
「交易?你確定?」
宰相跟慕容驚寒之間會有什麼交易,慕容驚寒身為皇上,他想要什麼還怕得不到嗎!
以她對慕容驚寒的了解,他怎麼可能受制于人,還違背自己的意願封冷玉當皇後。
納蘭若夕在心里猜測,目前能讓慕容驚寒感到棘手恐怕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地派。
現在地派除了那黑衣人很難對付意外,還多了一個跟百馨長得一個模樣的池雪。
她無法想象,要是池雪回來冒充百馨,那將會是怎樣一個後果。
知道在冷玉這里問也問不出一個結果,納蘭若夕將她敲暈,然後用催眠術讓冷玉忘記剛才的事情。
從冷玉寢宮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來,納蘭若夕決定冒險去一趟御書房。
慕容驚寒此刻一定會在那里,她想借機試試能不能找到驅獸術。
納蘭若夕腳尖在房屋上輕輕一點,不著痕跡的躍過一座座宮殿。
每天在潛伏著危機中生活,她早已懂得了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不僅要強,更要凡事先下手。
這次出乎意料的是,慕容驚寒並沒有在御書房。
納蘭若夕在房頂上窺探著黑漆漆的書房里面,確定里面沒有人後,從房頂上滑到窗邊溜進去。
這麼難得的機會,不進去看看豈不是浪費。
來到御書房內,納蘭若夕輕手輕腳的四處亂翻,除了一些沒用的書,她還真沒找到一樣對她有用的東西。
感覺外面沒有什麼動靜,納蘭若夕開始拿起案桌上的奏折看起來,想知道最近大元國有沒有發生什麼她不知道的大事。
情況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這哪像是大元國的奏折,簡直就是洛天國的嘛!
納蘭若夕快速的一本本翻看,里面全是寫的是洛天國最近的動態,比如夜辰井已經出發,估計兩天後能到大元國,帶兵兩千特工皇後︰娘娘不承歡章節。
洛天國近日打造了多少兵器,征收了多少人入軍等等。
慕容驚寒不管自己國家的政事,這麼關注洛天國干什麼?納蘭若夕隱隱嗅到似乎又有戰爭的味道。
早知道慕容驚寒很有野心,對洛天國也是虎視眈眈,但就單憑大元國的兵力,洛天國還是應付得過來的。
所以,納蘭若夕並不怎麼擔心,現在重要的是,找到驅獸術趕緊離開,一個小小的地派,就足以將大元國弄得天翻地覆了。
就在她把所有奏折翻完後,竟發現原本放奏折的地方有些松動,手指在案桌上一處處的模過去。
難道這案桌上還有機關?
納蘭若夕拿出匕首在桌上一挑,果然出現了一個暗格,暗格不大,剛好可以放下一本書。
而讓她感到驚喜的是,這里面藏的,居然是真正的驅獸術!
她之前沒有看錯,真的驅獸術原本就是藏在了浴池之內,肯定是因為金燕子的事,慕容驚寒提前掉了包,把假的書放在了浴池中。
納蘭若夕興奮的將驅獸術放進懷里,好在她把那本假的書也放在了身上。
于是為了不讓慕容驚寒起疑心,納蘭若夕又將假的書放進了暗格之內,以假亂真。
現在已經找到了想要的東西,她要做的第一件事當然就離開,現在心願已了,也該是時候撤了。
正準備離開御書房,窗邊忽然立了兩道人影,從聲音可以判斷出,其中一人正是慕容驚寒。
他趕在這個時候回來,對她可不妙。納蘭若夕四處探了探,發現還是房梁上比較安全。
在他們開門前,納蘭若夕輕輕一躍,飛到房梁上躲避起來。這麼晚了還到御書房來,想必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門吱的一聲被推開,一名太監進來掌燈,黑暗的房間漸漸亮了起來。納蘭若夕看了跟在慕容驚寒身後那人一眼,她萬萬也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竟然是寧天國的皇上,納蘭雄天!
他怎麼會單獨跟慕容驚寒在這里?納蘭若夕越想越覺得可疑,于是全神貫注的偷听著兩人的對話。
慕容驚寒坐在案桌後的金椅上,看到桌上的奏折微微皺了一下眉,似乎看出有人動過他的東西。
納蘭若夕暗驚,在心中祈禱著他千萬別抬頭,抬頭她就完了。好在古代的房梁比較高,她又一身黑,油燈的燭光擴散不到她這里,只要慕容驚寒不抬頭仔細看,她還是很安全的。
「慕容陛下,你要讓將寧天國的兵馬全帶來協助你,現在五十萬兵馬已經全部駐扎在城外。你總得告訴我下一步該怎麼做吧!」
納蘭雄天耐不住的開口問,打斷了慕容驚寒的思考,而納蘭若夕能清楚的听到他所說的每一個字。
寧天國扎兵五十萬在大元國,他這麼快就想對付洛天國了?
「你先不要急,你那小女兒還沒有死,有她在,我們走的每一步都得萬分的小心。」
慕容驚寒隨手翻看一本奏折,然後拿給納蘭雄天看,接著說道︰「關鍵人物還在路上,我這招還是學的夜辰羲!」
果然是一場鴻門宴!納蘭若夕將拳頭狠狠握緊,這個慕容驚寒實在太陰險了,她感覺自己以前根本就沒有真正了解過他。
納蘭雄天將奏折看完後,臉上一喜,肯定的嗯了一聲,似乎他們已經志在必得了。
納蘭若夕沒有想到,寧天國也會攪和進來,雖然她跟納蘭雄天沒有任何關系,但她名義上還是寧天國的人。
如果寧天國真的協助大元國,那她被擠在中間,恐怕會失去民心。她不知道慕容驚寒答應給他什麼好處,但她知道,不管勝負,寧天國的下場都不得善終。
「慕容陛下,我听說你最近遇到一個麻煩,不知道它會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
慕容驚寒听到這個問題,似乎很頭痛,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先不要管他們,朕听說曜族已經被滅,最近他們好像也沒有什麼動靜,應該不足為患。」
納蘭若夕听到慕容驚寒的話,在心里冷笑一聲,要是他知道這個地派多了一個復活的死人,恐怕就不會這樣想了。
只是她不知道,以後這個禍患不是對大元國而言,真正的麻煩是針對洛天國而言的。
池雪與夕瑤天性就相克,她們不可能同存在一個領土上,只要兩人相遇,必會有一場血腥的殺戮。
兩人後面的交談,納蘭若夕一句也沒有听進去,她只想著快點離開皇宮。
夜辰井正在趕來大元國的路上,所以,她只能在大元國等著跟他們會合了。
好不容易等到慕容驚寒他們出去,納蘭若夕從房梁上躍下來,運用神功如一陣風似地離開。
當她趕回客棧時,天已經開始微微泛白,一個不眠夜就這樣過去,不過她已經拿到了最大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