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你師父連本太子的名字也沒有告訴過你?」
見納蘭若夕一副受驚的模樣,莞殷祁戲謔的問道,目光卻陰冷得讓人後背發涼特工皇後︰娘娘不承歡章節。
「師父是有提過太子殿下的大名,可是太子不是……」
她想說太子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在這里?
莞殷祁誤會了納蘭若夕想要表達的意思,補充道︰「你想說太子怎麼會是我現在這副模樣吧?如果沒有那些小孩的血幫我滋補,我現在的樣子會更加恐怖。」
小孩的血?難道他抓那些小孩,就是為了用他們的血來滋補自己?納蘭若夕想到他喝血的樣子,就感覺全身發涼,實在是太殘忍了!
「太子,你一定要喝小孩的血才可以?為什麼?」
听到納蘭若夕的質問,莞殷祁的眼眸突然顯得暗淡無神,濃密下垂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
「你以為喝人血是本太子喜歡的?是誰把本太子弄成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本太子一定要報仇!殺光洛天國所有人,讓他們血債血償!」
陰狠的語氣透露著積怨已久的仇恨,一場血戰說什麼也不能避免。納蘭若夕知道多說無益,反遭懷疑,于是什麼也不再說,靜靜等候莞殷祁的發落。
就在這時,一名面具鐵甲侍衛急沖沖的將石門打開,在門口稟報道︰「稟報少主!囚籠那邊有一小女孩搗亂,將所有的小孩都放了出來。」
「混賬!難道你們連一個小女孩都對付不了?這種小事也需要來跟本少主稟報?直接將搗亂的那小女孩殺了,其他小孩再抓起來。」
莞殷祁說得很輕松,似乎殺一個小孩已經成了家常便飯,眼中更是無半點仁慈之意。
「可是少主,那個小女孩武功高強,還會法術,我們的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鐵甲侍衛弱弱的回答,看上去很怕這個少主的樣子。
「哦?居然還會有這樣的高手撞進來?還是一個小女孩?」
莞殷祁一只手捂著嘴自言自語,似乎在思考什麼。
不想用也知道,一定是月兒有所行動,在這里她不能與月兒說穿身份,但也必須像個辦法保住月兒才行。
「少主,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讓我去看看,或許我能幫少主解憂呢?」
納蘭若夕大膽的站出來,只要能跟月兒見上一面,那一切就好辦了。
「你不是專門來調查小孩失蹤一案的嗎?本少主憑什麼相信你?」
「調查小孩失蹤不過是為了取信于夜辰羲,現在找到真的主人,自然是為主人辦事。」
納蘭若夕很虔誠的向莞殷祁鞠了一個躬,用的正是莞月國的君臣之禮。
莞殷祁一看,大悅︰「好!這件事就讓你先去辦,讓本少主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一顆白色的藥丸飛入納蘭若夕的嘴里,頓時感覺自己的功力已經恢復了八成。
「謝少主成全!」
納蘭若夕在心里暗喜,雖然她知道這個太子並沒有太信任她,但不管他有什麼計劃,現在關鍵是跟月兒會合。
在剛在那鐵甲侍衛的帶領下,納蘭若夕來到一個比較空曠的山洞,洞里面吊有許多很大的鐵鳥籠,鳥籠里全部關著抓來的小孩,一眼看過去,場景還真是壯觀。
沒走幾步,便听到山洞的深處傳來打斗的聲音,似乎人還不少。
納蘭若夕疾步朝聲源處趕去,正看見月兒被幾十名侍衛圍困著,身上渾身是血,也不知是她的血還是侍衛的血,旁邊還有剛死去的兩個小孩。
「住手!全部退下,讓我來!」
納蘭若夕大喝一聲,飛過去與月兒交手起來。其他人立即退到一邊,甚至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要听從這個女人的。
月兒看見是自己的主人,而且還準備對她出手,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還是很配合的假裝反抗。
「主人,怎麼回事?」
交手中,月兒用暗語跟納蘭若夕說話。
「想辦法離開這里,告訴皇上莞月國的太子還活著,其他的什麼也不要多問。」
納蘭若夕長話短說,不過現在不是時候放月兒離開,因為她還沒有完全得到莞殷祁的信任。
「那主人你呢?主人準備留在這里?」
「不用管我,告訴皇上他自會知道怎麼做特工皇後︰娘娘不承歡150章節。你晚上找機會快點離開,讓香凝集合人馬埋伏在這附近。」
說完,納蘭若夕便把月兒擒住,然後反手將一樣東西塞給月兒,用眼神示意她見機行事。
「把她給關好了,今晚少主就喝她的血!」
納蘭若夕將月兒推給一旁的侍衛,兩個人打斗表演得天衣無縫,其他人完全沒有看出任何破綻。
月兒受了點輕傷,但這苦肉計卻瞞過了莞殷祁的眼楮,他再厲害也猜不到月兒和納蘭若夕的真實身份,更听不到兩人之間的暗語。
看到月兒也被抓了起來,其他囚籠里的小孩頓時失去了希望,全部嗚嗚的哭了起來。
「慢著!先不要帶走那個小女孩!」
一股奇幻的幽香飄過,不知靈霜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納蘭若夕的身後。
「誰要是再哭,少主今晚就用誰的血沐浴,真是吵死人了!」
話音剛落,所有哭聲都戛然而止,納蘭若夕轉過身看向面色陰冷的靈霜,想知道她把月兒留下來干什麼。
靈霜輕哼一聲,從納蘭若夕的身邊走過,然後來到月兒的面前,用一根手指抹去月兒嘴角的鮮血,然後放到嘴里嘗了嘗。
「果真不出我所料,這個小女孩的血真是大補!要是少主喝光她的血,一定會功力大增,以後再也不用躲在著不見天日的湖底!哈哈哈哈!」
靈霜興奮的大笑,像是得到了一件千載難遇的好寶貝,「把她給我用玄鐵鎖起來,絕對不能讓這個小女孩給跑掉,知道嗎!」
吩咐完又轉身朝納蘭若夕笑道︰「你真是立了大功,等過了今晚,我們的少主就能月兌胎換骨,真是值得好好慶祝一番!」
看著月兒被帶下去,納蘭若夕的心都涼了半截,她深知月兒的血與凡人的不同。
月兒的血液里擁有的力量太過強大,要是莞殷祁真的喝了月兒的血,恐怕局勢又要開始改變。
她必須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如果月兒真讓玄鐵給鎖上,那再想月兌身就是難上加難。
「少主現在沒什麼事要見我了吧?如果沒有,我就把這個小女孩給關押下去,要是待會兒她在路上耍詭計,這些侍衛可不是她的對手。」
納蘭若夕語氣很平靜,說得也似乎很合情合理。靈霜並沒有反對,而興奮于自己發現的大事,急著要去跟莞殷祁稟報。
「押下去吧!關好之後來見少主!」靈霜冷冷的吩咐,轉身便消失離開。
「留兩個人帶我去牢房關押這小女孩,其他人先全部退下!」
幾十名侍衛領命後,便快速的撤離,看著這麼多的鐵甲面具兵,納蘭若夕心里還真是感覺有些怪異。
「主人,現在怎麼辦?還是依計劃行事?」
路上,納蘭若夕故意放慢腳步,月兒趁機用暗語向她詢問。
她也正思考著要怎麼做,現在逃怕是很困難,而且月兒若是從她的手中逃跑,莞殷祁一定會不信任她。
但是越耽誤就越容易發現變故,萬一讓莞殷祁真的喝了月兒的血,那後果將是更加的不堪設想。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在玄鐵上動手腳,但玄鐵是水火不侵,刀槍不入,要在上面做手腳又談何容易。
「主人,不如先殺了這兩個侍衛!我們一起逃出去!」
留下主人在這里,月兒自然也不放心。納蘭若夕雖然很想離開,但她現在卻不能走,她要知道莞殷祁的秘密就必須留下來。
「不行,現在殺了他們只會打草驚蛇,我們對這里的地形不熟,不能輕舉妄動。」
「既然如此,請主人放心,月兒也會催眠術,到時月兒將兩人控制,離開這里自是不難。玄鐵有很多種扣法,只要主人按照月兒說的方式去扣,月兒就有辦法將它解開。」
听到月兒的話,納蘭若夕的心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好!待會兒就按你說的方法去扣,逃跑的時候自己小心,一定要第一時間去通知皇上明白嗎?」。
來到關押重犯的牢房,其實就是一間比較狹小的密室,除了出口的那道門,其他地方都是嚴嚴實實的石壁,只要將石門關上,想要逃跑幾乎是不可能。
納蘭若夕按照月兒的說法用玄鐵將她鎖上,一切安排妥當後,便吩咐兩人道︰「你們兩個,一個在里面守著,一個在門外看守。不能出任何意外,不然小心你們的腦袋!」
兩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按照納蘭若夕的吩咐照辦。
「月兒,待會兒你跟里面這個侍衛調換身份,然後混出去。」
納蘭若夕給月兒提了一個醒,然後便不再做任何停留的徑直離開。
只有留一個人在里面,月兒才能用計打開石門,不然逃出去沒多久,一定會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