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烈的話像一把利劍刺在了河女的心上,刺得她的心千瘡百孔,那種鑽心的疼痛比她胳膊上的傷口疼痛一百倍。然而,徹底讓她絕望的是,他竟在她心痛無比的時刻閃電般出了手,這一次出手不再留一點情,狠厲,處處攻擊要害,仿佛要至她于死地一般。
河女因傷後虛弱再加上心痛難忍,招招落于下風,沒幾個回合便被雲寒烈掐住了喉嚨,此刻她已不再抱有向他解釋清楚的希望,落到這個地步只有認命,她索性閉上眼楮等待雲寒烈最後的殺手。
但是喉嚨處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最後的那一擊遲遲沒有到來,河女心中一動,忍不住睜開眼來,她看見那雙淺褐色的眸子正深深地盯著她,那眸中是深深的傷痛,那種傷痛是那樣的深刻,看得河女心中禁不住顫動。
見河女看他,雲寒烈迅速地轉過臉去,松開了掐著她喉嚨的手,沉聲道︰「別以為我不忍心殺你,我只是想搞清楚你在牧城到底有多少同伙!」
正在這時,管家帶著一干衛士小跑著進了永和院,雲寒烈對他們大聲吼道︰「將這個賤人打入地牢!」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
河女虛弱地站在那里,任由衛士將她的雙手反綁。憑她的武功,若是強撐著放手一搏或許還有逃月兌的機會,可是此刻她的心中如綴著一顆大石,沉重得連搏一搏的動力都沒有了。
陰暗潮濕的地牢此刻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那是被河女砍傷的士兵留下的味道。地牢的鐵門發出嘩啦啦的響聲,河女被士兵狠狠一推摔到在地上,那泛著潮氣的地面是小蘭曾經躺過的地方。
身陷囹圄,河女的心卻變得無比的平靜,在這一刻她終于甩下了壓在心頭很久的包袱,她的生命中從此不再有風子衿,她終于可以沒有任何顧忌地去愛雲寒烈了!地牢中頓時盈滿了濃濃的思念,雖然雲寒烈再也不會信任她愛她,但是只要她能愛他就行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河女感覺自己的身體漸漸麻木,頭暈目眩一陣陣襲來,終于體力不支地暈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臉上突然傳來一陣刺骨的涼意,將她從昏厥中驚醒。睜開眼,只見那個高大的身影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河女心頭一喜,想要跟他說句話,卻感覺自己的嗓子疼痛地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直到此時,她才發覺,自己渾身上下已經被水淋了個濕。
「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這麼點苦也吃不了?」雲寒烈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帶著冰冷的寒意,看著她的眸中沒有一絲情感。
河女無語,只是與他對視,他的情感已經沒有了,徹底的沒有了,這樣的知覺讓她渾身打起了顫。
「怎麼,是冷還是害怕?」雲寒烈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看見這個女人這樣,他的心中卻只有怒火。
雲寒烈輕輕一揮手,遣退了身邊的士兵,然後輕輕解開了反綁著河女雙臂的繩子。河女心中一喜,不禁燃起了一絲希望。但是,這種希望很快就破滅了,因為雲寒烈突然就將她推倒,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你的臉雖然很丑,丑得我惡心,但是身體卻很誘人,知道嗎?」他壓著河女的身體,在她的耳邊殘酷地說著,「一度我就得手了,但是,功敗垂成,今日,我要繼續那晚我未完成的事。」他說完,大手就在她的身體上上下游走起來。
「不要!」河女啞著嗓子拼了命地擠出兩個字來,她不要在這樣的情況下與他發生這樣的事,可是,她太虛弱了,已經沒有力氣從他的鉗制中逃月兌。
濕了的衣服貼在她的身上讓她玲瓏的曲線更加誘人,拼命的扭動只會挑起男人更強烈的**,這種帶著報復的**一旦上來,就會失去控制,所有的憐香惜玉拋到了九天雲外。
雲寒烈手上的動作越發的粗暴起來,終于隨著「刺啦」一聲,河女的裙衫被他撕裂。
雪白的肌膚刺激著他的神經,憎恨和**交織在一起,讓他變得力大無比。他死死地壓著她,殘忍地侵佔了她的身體。
河女心中一陣劇痛,身體的疼痛她可以忍受,可是那種心靈上的傷害卻已經無法彌補。她緊緊地咬著唇,忍受著這莫大的恥辱,眼淚卻順著眼角奔流而下。
過了一會,雲寒烈終于松開了河女,站起身來整理自己的衣衫。甫一從他的手下逃月兌,河女馬上用殘有的衣衫將自己的身體緊緊地包裹起來,退到了牆角。她肩頭上的刀傷,胳膊上的箭傷,因為用力的掙扎重新破裂出了血,血沾濕了她的上衣,在陰暗的地牢中顯得是那麼的觸目驚心!而這一切對于河女來說都算不得什麼,最讓她心痛的是,地上剛才她躺過的地方也有一攤血,那血是他殘忍侵佔她留下的證據!
看著河女緊咬著滲著血絲的唇直勾勾地盯著地上的那攤血漬,雲寒烈的心中突然有些不忍,他月兌下自己的外衫,想要給她披上,卻被她躲開了。她看著他的眼中是滿滿的厭惡和憎恨!
這個舉動和眼神將雲寒烈心中小小的憐惜徹底地擊碎了,憤怒再一次涌上心頭,他狠狠地將長衫摔在地上冷聲道︰「你既然要做探子,就應該付出你的身體來獲得情報不是嗎!」
河女不語,她已經無話可說,也不想辯解了。
然而她的沉默只會更加激怒雲寒烈,他打量著她殘忍地說道︰「我只是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麼干淨,我還以為那個風子衿早就將你弄到手了呢!」
還是沉默,但是眼中卻流露出不屑,仿佛在說︰「風子衿才沒有你那麼齷齪!」
而雲寒烈最不能忍受的便是這種眼神,他狠狠地說道︰「你別以為風子衿對你有多好,他之所以不動你是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知道嗎!你以為王香香一個堂堂的御史的女兒能夠隨便說跟我走就跟我走了嗎,甚至連個正式的名分都沒有,沒有皇帝的許可那怎麼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