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兵行 第二十一章,狼城舊事

作者 ︰ 松風山月

城上關山城下垣,城上冷月,城下游魂已千年…

當我反映過來那些是狼的時候,我感到了無比的眩暈,我太累了,不盡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

天亮了吧,我昏厥之中醒來,我看見了滿身是血的白龍含血,它拖著我,在河岸邊,我起先是一驚,但隨即反映過來,我起了身,看見血不斷的從那神馬的身上流下,我看見河水,那河水已經混著血色,接著還有狼的尸體,我不僅驚駭,那狼的尸體在水中懸浮,很明顯已經是嚴重的骨折,因為他們的尸體已經軟綿綿的。身上沒有血,那七竅里還不停的流血,我明白這是受了強大的外力造成的內傷!

還有誰?只有這匹神駒才能做到,我驚駭的向著四周望了望︰遍地都是這樣的狼尸!我不知發生了什麼,但絕對可以斷定的是,它經歷了一夜異常殘酷的血戰!

是這匹寶馬,它救了我的命!我命大,這是絕對的,感謝上蒼,又一次讓我躲過了一大浩劫!

我再看這匹馬,它簡直就沒了力氣,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不會吧,難道它就這樣的戰死了?難道它就這樣的戰死了!

……

我有些茫然,我不知該怎麼做,難道就這樣的失去了這樣的朋友?我難道要把它就這樣的埋葬?我不相信,吧相信它這樣的神靈會死去!

我久久的注視這我的朋友,我絕對它不會就這樣的死去,我或許可以拯救它,但是那些常識我根本就不會。我只是期待它會醒來,但是很久都沒有。

……

終于,它睜開了眼楮,喘著氣,漸漸的強盛起來,我忽然想起一個在長安販馬商人久久流傳的傳說︰白龍含血有三條命。

我不知到那些,那馬起身蹲下,示意叫我上馬,我沒有猶豫,于是我們展開了向著長安的一千里旅程。{東方小說網}一千里,對于白龍含血而言,只需要半天,那麼即使它受了重傷,我以為在天黑之前也應該到了吧。

……

長安,長安,對于它,我簡直已經沒有話可以說了。

…….

天又一次的黑暗下來,我歷經艱險,終于到達了吧,我歷經艱辛總算是比那些突厥早上了一天,也許但願這一天可以挽救戰機,改變本該發生的一切。

….

城樓,好大的一座城樓,簡直是巨無霸一樣的城樓。我簡直不能辨認這即熟悉又陌生的長安,我以為再也不能回來,造化弄人,我現在就在距離長安不到一里的地方!

城上的守軍,依然還是那樣,我無數次和那些王侯將相家的紈褲子弟登上這里,物是人非,欲語淚先流。

只是這一路上多了無數的恐慌,少了往日那無比的繁華,突厥叛軍的戰爭結束了繁華,帶來了恐慌不安,我只是希望他們帶走的東西少一些,不然我就真的是無家可歸了。

「謂,風恕府來報,重要軍情!」

我已經來到了城下,眼望著無比高大的城樓,何等的輝煌何等的雄渾,偉大的長安,夢一樣的毅力在這里。太多的感慨在于此時已經無語了。

「城上關山城下垣,城上冷月,城下游魂已千年…」我居然隨口寫出兩句詩歌來,我不知是高興,還是淒涼!

「謂,通牒!」

通牒?我哪里有?

「沒有!軍情緊急,一分一刻也耽誤不起!」

「你算什麼東西,穿著突厥的盔甲,卻說人話!」

此言一出我不禁大為以外,我的確還穿著突厥的盔甲,我擔心那些士兵魯莽,一箭射下來,那麼死的恐怕就不止是我了。東#方小說#網

「帶我進城,我要面見聖上!」那些士兵大笑,「瘋子哦,難道騎得死嗎就敢見聖上!」

「胡說什麼,他那是寶馬,此人必然經歷血戰,軍情緊急,快,下繩索。」

還好不是所有的士兵都這麼無知。我把那匹寶馬留在了城下,我知道沒有人可以遷走它,我隨著繩索被拉到了城上,他們蒙起了我的眼楮,卸去了我的那一身突厥盔甲,把我綁上,好像騎上來馬,不知過了多久,我來到一個地方。我被看守著,被關押,在等候著,不知是誰那麼有資格,可以第一個听到這個重要的情報。

茹兒大約正在相府吧,我不知什麼時候可以看到她,不知會說一些什麼,我不知那無施不刻的思念到了成為現實的時候會怎樣表達,我還是什麼面目,她會怎樣面對我,我又怎樣的面對她?

我們的分離只有三個月,不長,但是簡直是生死兩茫茫,兩個世界,天高地遠,本以為此生難得還能相見,現在就近在咫尺,確依然是不能相見,我感到無盡的感慨,希望這場恐怖的夢趕快結束。

「那個兵,過來。」我被帶到了一個地方,我感覺到燈火把這里的黑暗照亮。這里大約是軍營,我的預感,這里大約是什麼將軍的地方。

「你是哪里的兵?」

我把這些經歷,盡可能簡略的說了一遍。

鴉雀無聲。

「這個究竟應該怎麼做,我沒有權利,天快亮了,隨我一起啟奏萬歲。」

到了長安城,我的眼楮被放開了,我看見了那些闊別已久的街道,那樣的熟悉,那樣的陌生,我看到了那依然繁華的街街道道,四個月以前,我是以長安大少爺的身份在這里揮金如土,在這里紙醉金迷,如今,我都難以想象,我是什麼樣子,我這些天的出生入死,被這些兵帶著,走在中間,茹兒如果從窗外看見我,她會認的出嗎?

長安的街道似乎還是那樣的繁華,依然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只是唯一的不同,我注意到那些曾經的,無數的,來自西域的商人,他們不見了,以前的長安車水馬龍,隔不了幾步就可以看見幾個西域人,但是現在居然走了一路都沒有見到西域的旅人。我知道那一定是因為這一場該死的戰爭,絲路上烽煙漫起,已經不見商人很久了。

長安,這畢竟是長安,我盡管剛進了城,就被嚴格的看護起來,我隔著那些武士的身影還依稀的,熟悉的能夠想象出那些被擋住的樓宇的樣子,我離去的時間並不長,長安….

忽然,我感覺到有些不正常,總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像是被跟蹤了,因為我經常狩獵,居然練成了一種感知敵情的功能,我的感覺總是以外的靈驗,比如一頭獐子,我明明的看到它已經逃走了,但是居然憑借這感覺,用感覺射一箭,時間六種中。我在風恕府總是隱隱的不安,難道那是預測異常災禍的感覺?

荒謬,簡直是荒謬,我也不知是為什麼總是喜歡胡思亂想。

但是那種感覺莫名的真是起來,我居然感到就有那麼幾個未知的身影在樓宇里飛檐走壁。我大約是離去這樣的故園太久了,日思夜想的居然偶爾回來才有的異常的激動感引發的幻覺吧。

我感到已經是語無倫次了。

那些樓宇是那樣的熟悉,我幾乎每經過一個就可以想起很多的故事來……

哪里是我經常去的曉邦酒館,我後來買下來。還是叫那個名字。現在來到這里,在這樣的晨曦里,我看到那個酒館已經改了名字,但是還是那樣的熟悉。

我從哪里經過,那是一條小巷,很窄,但是為什麼我們沒有走朱雀大街直奔皇宮呢?為什麼要走入這樣的小巷呢?大概哪里太過招搖了吧。難道是因為這是重要的軍事機密,所以不能夠招搖過市,引人耳目?我曾經的武士里,有不少是軍營里的退役者,我通過和他們的引薦,也知道了很多有關軍營的規律。大概這樣的時候,由于戰爭引發了很多的恐慌,大唐和突厥叛軍都派了大量的暗殺者,間諜。

我大概是被保護的對象,如果我被暗殺了,那麼就應該事關重大了吧。

我還是奇怪,那樣的話,突厥為何越過長城,長安確毫無防御的征兆?難道那些大唐的暗兵毫無察覺?我和平山勇沒有寄希望于那些關于情報的暗兵,我們知道根本不可以當誤,所以我不顧一切的趕回來,看來暗兵還是比我慢了一些,不然我就是白跑一趟了。出于私心,我無論如何都不算是白跑一趟….

我還是這樣的胡思亂想,也許我的機警的本性開始被激活。

拓跋家總是有傳說,說我們本來是北方大漠野蠻族群,每個人都繼承著機警的血統,我也是一直這樣的堅信著,不然我不可能殺了長安郊區那麼多的飛禽走獸。

曉邦酒館,很窄,早上,基本上是沒有開門,都用木板關著門,只有這一家酒館是這樣的開著門。

我們走到了那家酒館的跟前,大約有十幾個武士保護著我,他們是灰色的盔甲,走到了那家酒館的門前。

酒館里忽然出來了兩個人,他們用的是大橫刀,眨眼之間向那些武士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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