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兵行 二十三,長安,曉邦

作者 ︰ 松風山月

長安的曉邦

那個就是我,平山勇正在易容成我的樣子,我眼睜睜的看著,他站起了身子。對這鏡子照了照,對這那個同伴說了幾句听不懂的話,我猜那一定是突厥的語言。

不到最後都難以確認究竟要發生什麼,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到了最後恐怕明白了,也就來不及了。那鏡子到了,我看到了自己在鏡子了的倒影,沒錯,平山勇居然和我的樣在是一模一樣。我雖然里了長安很久,但是出了消瘦了許多以外並沒有什麼變化。我一位世上怎的沒有兩個一樣的人。但是我是錯了,因為我簡直已經分不清哪個是鏡子,哪個是平山勇本人。

既然他是一個易容的高手,那麼他真的就是平山勇嗎?

真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真的是想不清楚!

那個化妝成我的樣子的人,對這旁邊的同伴說︰「看來他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了。我們殺了他吧。」這一次他用得是漢語,我听得很明白,好像不論是怎麼回事,他是真的要殺了我。他抽出刀,沒有表情。我還被封著穴道,簡直是不能動彈,我大為驚駭,看樣子,他是真的要殺了我。

我嚇得一身冷汗直流,感覺到那流血的速度,于是好型有一股沖動,充斥著那些被封死的穴道。我看著這個怪物一樣的東西,對自己拼命的說︰「動一下,求求你,動一下!」結果還是全身說不出的難受,那種麻木控制著整個的身軀,我真的動不了,難受,非常的難受!

他出刀是很很快的,簡直是無影,我不知為什麼,會反映的這樣快。本來是一眨眼的一刀,我忽然看見了身邊的那個架子,上面的白玉壺。為什麼這樣的小酒館會有這樣的白玉壺?這樣的白玉壺最少值十幾個這樣的小酒館,那麼難道這個不可疑麼?名貴的東西應該早就人去樓空了,這里,為什麼我擁有過小半個長安,確會偏偏記得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小酒館?

這里一定有玄機!

我就是在這樣的千鈞一發之際想起了這些。我的突然的緊張,仿佛有些沖破了穴道的感覺,我居然可以控制我的身體了!我努力的,拼命的用盡力氣,去踫那個玉壺,打碎它,或者轉動他,就一定會有意向不到的效果。

那床突然塌了,破了一個大洞,我不知是什麼,但是這一瞬間我知道,應該是得救了,我感到一陣的眩暈,接著是一片的漆黑。我感覺到麻木消退了,接著隨之而來的是疼痛。我意識到是掉了下去。摔的很痛。接著是撕裂一樣的感覺,從胸口傳來,我一模,熱乎乎的,液體,是血,因為問道了血腥。平山勇,不,那個怪人的一刀,一定砍在了我的胸口。我很難受,感覺那種麻木消退留下了更加的麻木。很難受,但是還好,留下了一條命。

上面傳來了聲音︰「謂,他真走運,居然踫到了我們都不知道的機關。」

「是嗎,可疑,他好像知道這個機關似的。」

「不管他,下去殺了他。」

「我看不必了,我們只有半刻鐘,來不及了,他也構不成威脅,他被點了穴道。出不了門。」

「好吧,出發,給長安…」

接著是突厥語,大概是突厥語。我听不懂的語言…

一片漆黑,我感到恐慌。我勉強的站起,啊漆黑之中模索,哪里還有什麼?

我只好靜靜的想究竟是怎麼回事。東$方$小說網首先這里,為什麼會有地下的暗閣?對了曉邦。曉邦…我以前在長安做生意的時候經常販賣禁運的物品,比如鹽,比如煙草,這些都是禁止私人販賣的,鹽是民生的重要物資,如果商人奇貨可居,那麼必然在利益的背後引起巨大的民生動亂。所以鹽是官府壟斷的,煙草因為長久吸食會傷生命,所以一直被控制販賣。我這樣的生意在黑市做過很多。天子腳下,我自然有很多的藏貨的秘密地方,曉邦的地下就是其中之一。

我家敗亡的太倉促,我破產的太快,因為難該死的戰爭,我甚至發配從軍,官府知道很多我非法的生意,但是拓跋家家大業大,他們不敢妄動,加上我隱藏的很深,所以…

我不知自己從軍是罪有應得還是命運什麼的,總之我絕對過去像是夢一樣,想到現在也覺得像是夢一樣。我被發配從軍,大概也是因為我做過太多非法的買賣。大概刑部會感覺大塊人心吧。

很多刑部的暗者都因為觸及到我的利益,被我話大價錢股殺手解決了,不下百人,刑部肯定明白其中的原因。看來我從軍也不是源于什麼府兵的編制。看來也不是出于偶然…

再想想吧,看看還可以想起些什麼…

平山勇,他到底是不是平山勇。奇怪啊,如果他是,那麼他已經掉下馬,遠在千里,怎麼可能會在長安?他又混入了突厥的暗兵里面,這怎麼可能,這里是長安,就算他到了,也完全沒有再混入突厥的必要。他完全可以暴漏那些暗兵。為什麼出手殺了那些大唐的武士?

這里是長安,我總算是從荒涼的西域逃月兌了。在長安我談不上是只手遮天的地方,但是來到這里我有一種解放的感覺,我可以從軍營里出來,回復身份,他們是不是來救我的?是過去的朋友的人,或者說是長安的朋友一直派來的?是這樣那簡直是天大的喜訊,我可以隨便借助一個過去的朋友的勢力恢復,至少可以擁有一家這樣的酒館。我不敢多想,簡直是夢不到的美夢。這個有太多的解釋不清….

不過我更願意想想壞的結果

他們襲擊的式我,我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一個巨大的情報,突厥數萬,將近四萬吧,要閃擊長安,長安毫無準備。

這個情報被打斷了,那麼長安依舊沒有準備,所以突厥獲勝的可能性大大的增加,那麼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他們干嘛不一出手就殺了我?怕打草驚蛇麼,大概我被暗殺更說明了情報的真實性,那麼突厥的暗兵的做法就是舍得其反了。

偽裝成我,難道是去做一個假情報,把長安蒙在鼓里。

這似乎已經是順理成章。那麼後果就是最可怕的那個,長安化為烏有,大唐消失,突厥的叛軍奴役天下。

我抑制住了恐懼,想想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那個人會是平山勇的樣子。

我還是害怕,那些突厥叛軍在西域的傳說,傳說他們已經蓄謀已久,幾乎是一瞬間閃擊了西域,攻佔了整個的西域,在那些小國無惡不作,如果是無關緊要的小國,或者民族,或者反抗的國都城邦,就會遭受滅掉的屠殺,殺光所有的人,強光所有的珠寶,燒光所有的建築,讓一個民族不留痕跡的離去…

這都是軍隊里的傳說,不過傳說都是有根源的,如果長安被攻佔,一場大屠殺恐怕是難免的,再壞的後果我不敢去設想。

王侯將相,達官貴人,面對他們的才是真正的滅頂之災,突厥叛軍需要下層的臣民,不需要那些紈褲子弟,還有他們的家族….

茹兒,你在哪里,真的好像見你一面,那樣的話,什麼都無所謂了….

我想起了我們的初識,相見,一幕幕,離別….

作為一個富甲天下的大少爺,我不缺少如雲的美人,但是那些都可以忘記,都可以不提,自從有了你….我向來缺少的是一個真正的可以在樓上等我的倩影,是你…

我現在已經不是曾經的我,至少見你一面,此生無悔….

….

我想了很久,

….

我想起了燈的位置,我模索著,打開,亮了。

我感覺非常的耀眼,過了一會,我驚駭了,滿滿當當的,很大的地下暗閣,全身煙草,已經有些發霉,看上去只是兩年了,我難道忘了這里還有一個「寶藏」不然我也不會窮到一貧如洗,窮到發配而沒有辦法…我也許就不會從軍。

如果壓根沒有這些東西,我大概根本就不會從軍。

我無話可說,絕對造化弄人,好像是佛經里面說的︰「因果循環」我不信佛。

但是現在感到恐慌,感到悲傷,感到失落。

….

突然一聲大響,上面又掉下了一個人,他渾身流血,抬起頭,完全是我的樣子,我們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就在這地下對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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