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天山派是怎樣的存在,他要是敢再犯,那就全都滅殺。」範惜文連眼楮都不眨一下就決定了一個門派的命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殺手門派就該有殺手門派的覺悟。」
刺殺失敗死個人很正常,在做殺手之前就該有這個覺悟,可還興起了報仇這一套舊把戲,那絕對是不允許的。
面對範惜文霸氣的話,劉科只是安靜的削著隻果,偌大的病房內悉悉索索的聲響,感覺在這高級病房中有老鼠一樣。
「莫姐已經知道你的事情了,中午的時候她就會趕過來。」
劉科身為紅星保全公司的總經理尤其是在這公司剛剛創建很多業務正在等著他,不可能一上午的時間都陪著範惜文,所以給削了一個隻果之後便起身離開了,臨走時說了這麼一個消息。
再說兩個人繼承消化了以前的記憶之後,都是老狐狸級別的人物,一個手勢一個眼神甚至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能夠知道彼此在想些什麼,就這樣的情況下,絕對的沉悶,呆在這里很無聊的。
臨走的時候他分配給範惜文的公司好手全都已經到位,又查看了一下這才放心的離開醫院,對于他一手訓練出來的弟兄劉科還是很有信心的。
留下範惜文一個人呆在病房里實在無趣,要不是劉科執意不肯,他都想搬到普通病房去了,至少那里還有個人氣。他住的這間病服是全市最好的,一般是留給一二把手這樣的大人物住的,不過以他現在這樣的身份,住在這里那是絕對夠資格的。
薛雪琪在外面站了很久之後這才端著一個醫用的鐵盤子推開了這間病房的門,鐵盤子上面放著鑷子、紗布、酒精、醫藥棉還有剪刀,穿著一身潔白的護士裝,白衣天使。
兩個劉科配送給範惜文做保鏢的保全公司的好手只是看了薛雪琪一眼就放他進去了,全醫院所有醫生護士的照片都在他們腦海中,所以才會這麼放心的讓薛雪琪進去。
推開門,範惜文正咬劉科給他削好的那個隻果,歡快得很,壁掛電視還放著音樂,這可不是病人該有的生活。
所以,薛雪琪走進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講電視關掉,「身體感覺好一點了嗎?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薛雪琪本來輪休在家里看電視做美容的,結果今天當值的同事臨時有事叫她過來幫忙頂一下,同事臨走的時候將這個鐵盤子一並交給她說是到了換紗布時間,走的匆匆忙忙,薛雪琪根本沒來及了解任何的信息,所以並不知道這間病房里住的是範惜文。
進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電視機在亮著,于是便過去拔了插頭,之後轉過身這才面對著範惜文,一時間目瞪口呆。
「雪琪姐,咱們都是老熟人了,不需要這麼客氣。」範惜文很猥瑣的笑了笑,他倒是很享受薛雪琪那吃驚的目光,但更多的是故人相逢的喜悅。
在十二中的時候,作為醫務室的常客,範惜文抱的什麼心思那絕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對此薛雪琪心里也清楚的,但是在她眼里他就是個小屁孩弟弟一樣,所以調戲那是家常便飯。
日久生情這句話對也不對,在過去近兩年的時間里見面的次數超過兩百次,範惜文被調戲的次數超過一百五十次,就算是木頭都會有感覺。
範惜文離開之後,走的時候連去哪里都沒告訴,薛雪琪只感覺心里空落落的,然後在這之後也離開了醫務室,靠著家里的關系直接到市第一醫院上班,沒曾想兩人還能見面。
只是,誰都沒想到會是這樣一種場景。
「哈哈,惜文小弟弟,被包成粽子的感覺怎麼樣啊?」初見面的一驚一乍,被範惜文猥瑣的笑全都給沖淡了,薛雪琪很快就恢復了以前的那種笑,有點流氓,作為和她相當熟的人,範惜文自然知道這是要逆天的前奏了。
在腦袋上拍了一下,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範惜文很無賴的笑道︰「雪琪姐,現在我是傷員,傷者為大。」
「沒事,姐姐就是來給你換紗布的。」薛雪琪淺笑盈盈的端著鐵盤子走過去,範惜文看著上面的工具頓時嚇了一跳,剪刀在手天下我有,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這麼一句話。「嘖嘖,三個月不見,沒想到惜文小弟弟居然能夠住得起咱們醫院最頂級的病房,實在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這個時候薛雪琪那是滿腦的疑問需要人來解答,只不過相比于滿腦子的疑惑來說,好好調、戲一下惜文小弟弟顯然要來的重要的多。
所以她腳步都沒有停留,將鐵盤子放在旁邊的櫃子上,臉上的笑就從來沒變過一樣,範惜文本能的咽了咽口水,只因為現在的薛雪琪穿著正宗的護士長褂雖然將凹凸有致的身材掩蓋住了,可是那完美的曲線也隨之暴露出來,不由猛吸了一口口水,有句話叫做猶抱琵琶半遮面。
「來,別怕,給你換下紗布。」薛雪琪將身子靠近範惜文,四目相接,兩人相隔不過十公分,呼出來的熱氣都能夠讓兩個人的心癢癢的,這還不算什麼,薛雪琪居然還伸出微濕的舌頭在嘴唇上打了一個圈,魅惑力十足。
「額,姐,我的肩膀好痛。」範惜文面帶痛苦之色,左手捂著受傷的肩膀,演技那是奧斯卡金獎之流無法比擬的,薛雪琪自然也不能免疫,只看見他那蒼白的臉色連裝都不用裝,可以預見的是如果薛雪琪沒有上當,下一秒他臉上將會冷汗直流。
不過好在薛雪琪被他那精妙的演技給騙了過去,有些緊張的看了看他那捆綁著紗布的肩膀,「你這一身的傷是怎麼來的?」
作為專業的護士,又在醫務室實習了那麼就的薛雪琪不是那些初出茅廬的小菜鳥,熟練的拿起剪刀將紗布繃帶剪開。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才第一天,那紗布完全就是血痂,剪開的時候難免會牽動傷口,只不過他連眉頭都沒眨一下,硬氣十足的表現讓薛雪琪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不過嘴上卻什麼都沒說,而是爭取速戰速決將紗布全都除去,只有這樣才能減輕病人痛苦。
哭哭滴滴的兒女情長這個時候並不合適,盡管知道這個情況,但是當掀開層層紗布看見那拇指粗的傷口之後薛雪琪還是被下了一大跳。
深入骨髓的傷口,外層的燒焦翻卷的皮肉在被處理之後留下的狼藉,在醫務室呆了兩年的薛雪琪根本就沒見識過這種恐怖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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