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卷跑得氣喘呼呼,剛剛連續射出了十多劍,雖然一氣呵成,但卻消耗了他巨大的體力,現在有點腰酸背痛,手腳發麻。
不過看見自己最後一劍射中對方,倒是松了一口氣。
「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來路?我的火眼金楮看去,她是一個人,不是花果山的妖怪,我終于看見一個人了,不,這是第二個,第一個是那個火辣椒。她的道術真強大,要不是我修煉易筋經經,能鎮壓住神魂,又倚仗飛劍,打了她個措手不及,只怕她可以輕松收拾我們。」
想起剛剛的戰斗,對方神魂顯形之後的力大無窮,刀槍不入,自己一個照面就幾乎被收拾,劉卷就覺得心有余悸。
「三個人,一個聖妖級,一個金妖級,一個真妖級,還被她硬生生的攻破,擄走了小水花,要不是自己跑得快,這次鐵定被她擒小水花遠遁了,還有,我連續的飛劍,她的劍光居然能削開!」
能做到劍中對方,主要還是靠了自己速度上風馳電掣。
劉卷手握青銅劍劍柄,奔騰過去,想把小水花救出來。
「你敢傷我,找死!」
就在劉卷小心翼翼要走進的時候,躺在地上的白衣女人突然間,一聲清 ,也沒有見到她怎麼動彈,就見一道劍光竟然飛躍了兩百步的距離,斬向劉卷的脖子!
這劍光快得不可思議,就好像是硬弩射出來的箭,絲毫不比劉卷剛剛的飛劍遜色。
「不好!」
劉卷雖然小心提防,但仍舊沒有想到,對方的飛劍刺殺居然這樣快,白光一閃,就到了自己面前,寒氣襲體,脖子上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這千鈞一發之際,劉卷一躍,足足躍出了四五丈,讓劍的次殺落了個空。
這一瞬間,劉卷也看清楚了,是一柄雪亮的奇形短劍,二指寬,小臂長,懸浮在空中。一下沒有斬到自己,遲疑瞬間,又朝自己飛來。
鏘!
青銅劍出鞘。
劉卷乘著這機會,一下就拔劍出來,以飛快的手法攔截住了殺向自己的飛劍!
兩劍踫撞在一起,飛劍一轉,又向自己刺來,劉卷翻滾下來,手中的劍再次挑中了飛劍。
砰砰砰砰砰!
一連就是十多劍的踫撞,劉卷的青銅劍死死咬住不斷刺殺自己的飛劍。而飛劍懸浮在空中,不停的用各種手法,刺,擊,劈,壓,叼,點等手法刺殺劉卷。
接了十多劍,劉卷有一種感覺,感覺刺殺自己的飛劍,好像是被一個無形的人操縱著,在使劍法和自己對殺。
「對方這是陰神出竅,驅動飛劍,和我比劍,只是我看不見而已,我青銅劍不能傷害陰神。她的飛劍卻能刺殺到我,這場比劍,她是立于不敗之地,我只能苦守,對方御劍的力量真大啊。」
劉卷只感覺到,對方的劍上力量,非常之大,顯示出強大的陰神驅物能力,每一劍踫撞,都震得自己手臂發麻。
「你是誰?哼!剛剛中了一箭,身體受傷不淺,還敢陰神出殼驅劍來殺我,你不知道,魂離體,身體越發的虛弱,只怕你還沒有殺死我,肉身就死了,等下歸不了竅,就等著在天地之間消散吧!」
劉卷拼命抵擋之間,突然之間,傾盡全力喝道。
果然,這一說話,懸浮的飛劍遲疑了一下,突然之間,倒飛了回去,歸入鞘中,隨後,地上的那個白衣女人慢慢站了起來,一只劍從背後肩膀深深射了進去,血流如注。
「好劍術!好飛劍!」白衣女人站起來之後,突然一下把肩膀上的劍拔了出來,同時從隨身攜帶的帶子里面掏出了一個瓶子,倒出一點粉末,敷在背後傷口,血就止住了。
但是剛剛流血過多,拔劍時候傷口劇烈的疼痛,她的腳軟了軟,臉色蒼白最終還是站住了。
小水花躺在地上,依舊不省人事。
神魂離體,身體就成了空殼,容易被邪氣入侵,剛剛白衣女人受了重傷,還神魂出殼,身上的氣血無人主持,傷勢越發的嚴重,要是再挨個一時半刻,真的氣血枯竭,無藥可救了。
「你為什麼不怕我的惑之術?你修煉的是哪一派的道術!你們這些妖怪,沒有不怕惑之術的。」穩住身體之後,白衣女子開口問劉卷,語氣之中帶著強硬。
「魅惑個鬼!」劉卷的飛劍,又瞄準了白衣女子!剛剛乘白衣女子拔劍,上藥的時候,劉卷乘機取了飛劍對著白衣女子︰「快點弄醒小水花,束手就擒,你是跑不了的,剛剛的打斗,說不定就驚動了長老會的長老,你想死無葬身之地麼?」
看見劉卷的飛劍又指向了自己,白衣女子臉色微變,知道自己身體剛才流血過多,對方還開弓,還真的躲不開,尤其這里是花果山的地盤,若真的被發現,下場也的確是不妙。
「你保證不殺我,我就束手就擒。」白衣女子遲疑一陣道,臉色越來越蒼白,顯然不想和劉卷繼續相持下去了。
「你先弄醒小水花!」劉卷道。
「好!」白衣女子眼神一動,地上的小水花睜開了雙眼,猛的蹦起來,手立刻扣上了白衣女子的脖子。
小小水花剛剛被鎮壓住了靈魂,一切都听得到,看得到,剛剛發生的事情,她知道得清清楚楚。只是身體不能動彈,現在神魂鎮壓一被解除,立刻就起身施展了易筋經里的拳法,同時,把這個白衣女人身上的飛劍死死的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看見這里,劉卷噓了一口氣︰「跟我們回去!」
白衣女子苦笑了一下,又問道︰「你為什麼不怕我的惑之術?你修煉的是什麼道術?你的精神並不怎麼強大,為什麼可以解除我的惑之術。」
「我沒有來問你,你反來問我!」劉卷冷笑道︰「我勸你少動鬼心思,你的道術對我沒有用。」
雖然這個白衣女子神魂強大,但是劉卷卻還是要嚇一嚇,裝出高深莫測。
果然,白衣女子並不敢輕舉妄動了,她雖然身體受了重傷,但若是拼著兩敗俱傷,陰神出殼施展道術,劉卷倒是心中也頗有顧忌。
不過現在嚇住了對方,劉卷感覺到局面全部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小水花,你看著她,把她身上的東西都搜出來,要是她再有什麼動作,立刻殺了她。」
劉卷和小水花壓著白衣女子又回到了木屋里面。
此時,木屋里面剛剛經歷過劇烈的打斗,是一片狼藉,地面幾個明顯的巨大腳印,散落的鉛灰汞灰厚厚一層,房門更是破裂,木頭亂飛。
功夫熊貓慢慢的走過來,看來他也不怕那個什麼魅惑之術。
白衣女子臉色極其蒼白,腳步虛浮,好像隨時都要摔倒在地面,但是她的精神卻並沒有顯得頹廢,眼神爍爍生光。
小水花听見劉卷的吩咐,一手抵住長劍不動,另外一手在白衣女子身上搜模著,從她背後的一個小背袋之中,搜出一個小盒子,一瓶藥,還有幾張散發出淡淡火藥味道的符。
搜索出這些東西之後,又听從劉卷的話,將這些東西連同女子的那口奇形飛劍一起,遠遠丟到床上,不上白衣女子接觸到。
「你練的是什麼道術?為什麼就這麼破了我的惑之術?」白衣女子又問道。
劉卷坐在椅子上,並沒有理會白衣女子的問話,而是自顧自的看著。
吩咐過後,劉卷便對白衣女子道︰「你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人?來抓小水花是為什麼?」
「你先回答我的話,你修煉的什麼功夫?看你的精神並不強大,不可能破得了我的蠱惑的,我修煉功法的是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主一切迷亂,昏暗。就算是道門的功法修煉到極,神魂如炎炎烈日,也掃除不了無邊的黑暗。不可能以弱破強。」
白衣女子對劉卷叫喝著。
「現在你身為階下之囚,還大呼小叫!快點回答我的問話!」劉卷一拍桌子喝道。
配合劉卷的喝問,功夫熊貓手中的劍緊了一緊。
「我姓若,單名一個月,乃傲來國國師的弟子,你想把我怎麼樣?你只要放我了,我可以用錢贖回自己。」
白衣女子傲然道。
「傲來國國師?」
劉卷得出了幾個關鍵的信息,點點頭︰「原來還是高門小姐,難怪會有這麼高的道術,你為什麼要掠走小水花。」
「我這次來是尋找師傅的女兒。」若月道。
「你說謊!什麼女兒,花果山那里來你們國師的女兒。」劉卷猛的站立起來,腳步在房間之中走來走去,一手按著青銅劍的劍柄,竟然透露出了幾分凌厲的殺氣。
被劉卷的突然站身,按劍走動,若月似乎嚇了一跳,以為他要干什麼,失血過多的臉上越發蒼白。
「這是我們的秘密。你當然不知道了。好了,我就回答這麼多,我的身體失血過多,要休息一下,你幫我采藥材回來,我自己治療治療,需要修養一兩個月才能復原。」
若月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臉色更是蒼白了幾分。
「你別忘記了,你現在還是階下之囚,語氣還頤指氣使?不說你私闖民宅,就說是傲來國的人,私入花果山,帶劍行走,就是一個奸細之罪,我把你送到猴王那里,你自己知道是什麼下場!什麼傲來國,什麼國師,也許你在傲來國是頤指氣使慣了,但這是花果山,你的身份不但一錢不值,只會為你增添災禍而已。」
劉卷冷笑一下。
「好了,這次是我認栽,你說怎麼辦?」若月無奈的道。
「第一,你可以留在這里養傷,但我得收繳你身上的一切東西。第二,我問的一切事情,你必要有問必答。」劉卷道。
「嗯?那你要怎麼樣才肯放了我?」若月問道。
「眼下還談不到。我再問一聲,你真不是花果山白金大將軍派來的?」劉卷按住劍柄,又坐回到椅子上。
「什麼大將軍,我根本就不認識,我一個好好的人,認識你們這些妖怪干什麼?」
劉卷說道︰「你騙不了我的,你一定是大將軍派來的。」
「你真是有病,好了,我再說一遍,我不認識什麼白金大將軍,讓他見鬼去吧。」
這時,小水花看著那個盒子,這是一個黑色的很普通的盒子,不過盒子上描有一把劍與一朵沒有盛開的梅花,小水花拿起盒子,以一種奇怪的手法打開盒子,只見盒子里有一顆紅豆,小水花看到這個紅豆,不由哭泣起來,她一邊哭一邊說道︰「父親,父親,父親……。」
若月這時也看著小水花,她突然說道︰「你是小水花,你真是師傅的女兒。啊,我找到你了。」
劉卷想老白猴說小水花的父親不是死了麼,怎麼變成了傲來國的國師,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