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劉卷不知道福田山說什麼。
白發老頭點點頭,然後用中國話對劉卷說道︰「你是參加奧林匹克競賽的中國學生吧,你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劉卷說道︰「我考完了,四處走動,不知不覺就到這里來了。」
白發老頭沒有再說什麼,對福田山說了一句話,然後這三人便走了。
劉卷剛要走,福田山說道︰「這位先生,我還不知道您的尊姓大名呢。」
劉卷說道︰「免貴姓劉名卷,好了,我可以走了嗎?」
福田山說道︰「劉卷君不是沒有吃中飯嗎,不如我請客。」
劉卷不想與日本人有什麼瓜果,他說道︰「謝謝了,我的老師肯定在找我,我要回去了。」
回到考場,班主任正四處找他,見了他,便問道︰「劉卷,你考得怎樣,怎麼那麼早就出來了。」
劉卷說道︰「不知道,下午成績就出來了。」
班主任說道︰「你怎麼不就多檢查檢查,算了,大使館的車子還在外面等著呢,那個數學家也在那里,中午會大使館吃飯,吃了飯再把你做的題目做一邊,給那個數學家看看。這樣,我們就有一個底了。」
劉卷走進車里,里面幾個同學正在討論那6道試題,看見劉卷上車,突然不說了。
那個數學家看了看劉卷,突然問道︰「劉卷同學,那6道試題你都做出來了。」
劉卷坐好後,說道︰「都做完了,怎麼了。」
幾個學生都落出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劉卷。
數學家有了興趣,他坐到劉卷的身邊,說道︰「你把你做的最後一題寫一遍看看。」
劉卷接過他的紙筆,沙沙沙,幾分鐘就寫出來了,數學家在一邊看見,眼里的驚詫越來越大,因為劉卷的方法比自己的要好,要快,要更加簡單。
「天才,天才!」
數學家突然哈哈大笑︰「這回肯定是我們得金牌了。劉卷同學,你再把另外5道題的解法寫出來。
劉卷又是沙沙沙寫出來。
數學家看完後,又一次驚呆了,劉卷的解法與自己的方法完全不同,不過比自己的方法要好多了,
數學家說道︰「好,好,好,我們終于後繼有人了。肖麗啊,你培養了一個好苗子啊,你對我們這個國家作出了很大的貢獻啊。」
班主任不知所措,她看著數學家說道︰「振老,你說劉卷拿了金牌。」
數學家點點頭,笑道︰「不錯,我們已經拿了金牌。」
他回過身來對劉卷說道︰「我們清華需要你這樣的數學天才,我是清華大學數學系主任曾振,我現在就邀請你去我們的大學。」
劉卷沒有想到幸福來的這麼快,他愣愣的看著曾振,班主任人老成精,忙說道︰「這個孩子一直想去清華,振老,他一定會同意的,他只是一下子歡喜過了頭。劉卷,劉卷,劉卷!」
劉卷醒過神來,說道︰「我去,我去。」
曾振說道;「孩子,听說你還報名參加物理化學的比賽。」
劉卷點點頭。
曾振說道︰「人的精力是有限度的,你有這樣好的數學天賦,還是把所有的精力放在數學上面吧。」
劉卷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班主任說道︰「劉卷這個孩子成績非常好,來到時候,我們模了一次底,是用去年的奧林匹克的題目,劉卷他都是滿分,我們以為他復習了這些題目,又出了一些非常難道題目,劉卷他還是滿分,所以,」
曾振沒有說話了,他看了看劉卷︰「要是這個孩子都能拿到金牌,那這個孩子就是中國的大熊貓了。」
三天後,劉卷拿到了三塊金牌,中國的駐日本大使館沸騰了,大使親自接見了劉卷。第二天,劉卷與班主任又去了歐洲,于是,沒有任何疑問,劉卷又得了一枚金牌。回國後,劉卷馬上收到清華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清華大學要他一個星期後去數學系曾振那里報道。
劉卷成了名人,成為了所有高中生的偶像。
回到家,劉亮與蕭紅更是高興,他們請了所有認識的人,在市里最大的酒店擺了三日宴會。
回家的當天就與小水花見了面,說了計算機的事情,小水花說道︰「那個計算機不在東京大學了,我們龍組去過幾次,都沒有找到,反而死了幾個人,看來日本人一定將計算機轉移的了海上,可惜不知道在那里。」
劉卷問道︰「小水花,你說我們的事情與那個大型計算機有沒有關系。」
小水花說道︰‘現在還不能肯定,不過多多少少會有一些關系。好了,不說這些了,你現在可以去清華了,你高興不高興。「
劉卷說道︰’我當然高興,清華大學一直是我的夢想。」
小水花說道︰「你去北京,我也去北京,希望——。」
劉卷知道她要說什麼,劉卷上前抱住小水花,說道︰「不要說傻話了,你一定沒有事的,我一定能夠救你的,小水花,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你一定能行的。」
小水花靠著劉卷的肩膀,說道︰「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將你拖進來。」
劉卷說道︰「不關你的事,要不是你,我在花果山早就死了,我還要謝謝你的水果呢。」
小水花沒有說話,她說道︰’到了北京,我們就住在一起,小石頭,我不想與你分離,你不知道,這十幾天我是怎麼過來的。「
劉卷說道︰「好了,你不要多想了,你一定要好好休息。」
小水花嗯了一聲,然後緊緊的抱著劉卷。兩人就這樣不動了。
月光慢慢的過來了,她輕輕的照著這個花園,也照著這對命運多舛的戀人。
劉卷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這時的小水花閉著眼楮默默的嗅著劉卷身上的氣味。劉卷是第二次來這個花園,不過他從來沒有認真的看過這個花園。
花園不過是一個長方形的草坪,四周繞著矮矮的白石字欄桿,欄桿外就是一片荒山。
這園子仿佛是亂山中憑空擎出的一只金漆托盤。
園子里也有一排修剪得齊齊整整的長青樹,疏疏落落兩個花床,種著艷麗的英國玫瑰,都是布置謹嚴,一絲不亂,就像漆盤上淡淡的工筆彩繪。
草坪的一角,栽了一棵小小的花,正在開著,花朵兒粉紅里略帶些黃,是鮮亮的蝦子紅。
牆里的秋天,不過是虛應個景兒,誰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牆里的秋延燒到牆外去,滿山轟轟烈烈開著野花,那灼灼的紅色,一路摧枯拉朽燒下山坡子去了。
野花外面,就是那濃藍的江,江里泊著白色的大船。這里不單是色彩的強烈對照給予觀者一種眩暈的不真實的感覺——處處都是對照;
各種不調和的地方背景,時代氣氛,全是硬生生地給攙揉在一起,造成一種奇幻的境界。
山腰里這座白房子是流線型的,幾何圖案式的構造,類似最摩登的電影院。
然而屋頂上卻蓋了一層仿古的碧色琉璃瓦。
玻璃窗也是綠的,配上雞油黃嵌一道窄紅邊的框。
窗上安著雕花鐵柵欄,噴上雞油黃的漆。屋子四周繞著寬綽的走廊,當地鋪著紅磚,支著巍峨的兩三丈高一排白石圓柱,那卻是美國南部早期建築的遺風。
從走廊上的玻璃門里進去是客室,里面是立體化的西式布置,但是也有幾件雅俗共賞的中國擺設,爐台上陳列著翡翠鼻煙壺與象牙觀音像,沙發前圍著斑竹小屏風,可是這一點東方色彩的存在,顯然是看在外國朋友們的面上。
英國人老遠的來看看這里,不能不給點東西給他們瞧瞧。但是這里的東西,可能不是是西方人心目中的東西,荒誕,精巧,滑稽。
劉卷看到小紅對著玻璃門扯扯衣襟,理理頭發。
她的臉是平淡而美麗的小凸臉,現在,這一類的「粉撲子臉」是過了時了。她的眼楮長而媚,雙眼皮的深痕,直掃入鬢角里去。
縴瘦的鼻子,肥圓的小嘴。也許她的面部表情稍嫌缺乏,但是,惟其因為這呆滯,更加顯出那溫柔敦厚的古中國情調。
她對于她那白淨的皮膚,原是引為憾事的,一心想曬黑它,使它合于新時代的健康美的標準。但是她來到這里之後,眼中的粵東佳麗大都是橄欖色的皮膚。
她在大學讀夜校,物以希為貴,傾倒于她的白的,大不乏人;曾經有人下過這樣的考語︰如果湘粵一帶深目削頰的美人是糖醋排骨,上海女人就是粉蒸肉。小紅端相著自己,這句「非禮之言」驀地兜上心來。
她把眉毛一皺,掉過身子去,將背倚在玻璃門上。
劉卷看到這一幕,不由暗暗好笑,這個世界上,不管怎樣的女人,都是在意自己的相貌的。
等小水花睡著了,劉卷才離開,他回到家,父母與劉凱都已經睡了,現在劉凱與自己的父母一起睡,想知道劉凱長得白白淨淨,面色紅暈,不過,劉卷不知道劉凱有什麼特異的能力,劉卷想他沒有特異的能力是最好的,但是,劉卷想他不可能沒有特異的能力,如果沒有,那才是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