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台前方的擂台上現在已經是塵土飛揚,夾雜在其中還有演練之人大喝之聲,因為剩下的都也算強者,所以每個演武的士兵都特別的賣力。
lj1現在也老老實實的站在後面,他的目光雖然投在了演武人的身上,但是注意得卻是那些當評判的武將,希望通過武將臉上的表情來判斷出一個合格的標準。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仔細的觀察了一會之後,劉卷頓時看出了門道,原來那些招式也好看,也沒有什麼威力而言的功夫最能博得評判的歡心,得分就越高,想了想劉卷終于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原來在內衛,御林軍衛,軍隊這三方中,軍隊的地位最低,同時每年內衛和御林軍衛招人都把比較出色的士兵招走,這樣軍隊盡管不舍卻有無可奈何,于是,為了保留優秀的士兵,在打分的時候自然多起了一個心眼。
想清楚了緣由,劉卷心中不由的一樂,心道︰誰說這武將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這還不是精得和狐狸一樣。
同時,在他的心里,也隱隱有了個計劃。
沒有多久,就輪到了劉卷,上去行了禮之後,就拿起一把長矛,練起自己自創的那套看上去非常的華麗,動作非常優美,但是卻沒有任何威力或者說實用價值的矛法來。
而擔當劉卷這組評委正好是當初在小鎮上「救」了劉卷一命的若文,現在劉卷知道他是若武的哥哥,在劉卷演練的時候他也認出了劉卷,一想到當初自己的士兵曾經打傷過他,再加上此人的槍法實在非常的「精彩」,于是毫不猶豫的給了劉卷通過的機會。
對于自己的通過劉卷並沒有感到任何的驚奇,反正是在進入內衛的,哪怕是最後一名,那也沒有任何的關系。
只要自己能夠進入內衛,就有機會見到那個皇帝,只是自己的妖元現在不能用了,只能等火虎他們來了。
正如若愚說的那樣,實招四十人,其實最後入圍的是五十人,御林軍廠的公公在挑選的時候還不忘打趣劉卷,氣得劉卷心里直罵︰這死太監,生兒子沒有0眼!
不過,他也忘記了一點,那就是太監基本上不會生兒子。
于是,劉卷就這樣,馬馬虎虎的進了內衛。
不論劉卷是願意還是不願意,也不論他心里怎麼想的,這次內衛的甄選他也榜上有名,在公公挑完了十個進入御林軍廠的十人之後,剩下的人自然也就進入了錦衣衛。
劉卷進入內衛僅僅是個小兵,無良也沒有和他接觸,畢竟無良的身份在內衛可是舉足輕重,如果和劉卷這樣的小兵接觸,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畢竟在這內衛也不是鐵板一塊,而且在內部還有御林軍廠的探子。按照無良的想法,是秘密給劉卷升官,不過是多給點劉卷的機會罷了,而且,這樣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劉卷的心中雖然有猶豫,有彷徨,但是面前的形勢他也知道,擺在自己面前的,僅僅有一條路,那就是當內衛。而現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完成任務,加入內衛,那大概是目前最好的一條路了,內衛雖然雖說不能象御林軍那樣橫行霸道,但是不得不承認,加入內衛,生活的確比較滋潤。
對于御林軍衛和內衛血腥的一面劉卷也知道,但他以前的生活,那可是差不多天天與死神同眠,比這更血腥的那都見過,他的精神,已經堅韌得就如牛筋一樣。
在經過幾天的跋涉之後,劉卷終于穿上了這一身雄鷹服,而他也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內衛,不過,他現在僅僅是個小兵而已,在為數眾多的內衛中,他也顯得不怎麼顯眼。
不過他可以進京都了,還可以進入皇宮了,不過,他要見到皇帝還是很難的。
劉卷的最早的任務就是巡邏,和他一起的除了那個大漢之外,還有一個已經加入內衛多年的兵,畢竟他們非常不熟悉現在的情況,還要人帶帶才行,而且有些規矩,也要這些內衛告訴他們。
而這大漢的運氣實在不怎麼好,本來他也算一個厲害的角色,無奈遇上了劉卷,他打了半天也沒有把一個伙夫打趴下,于是就被認定成為廢柴,被若文發配到了內衛。
劉卷現在二十五歲,按照傲來國規則他的屬相是屬癩蛤蟆的,但是當上了大街之後,劉卷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應屬癩蛤蟆,而是象無良那樣屬螃蟹的,三人朝這大街上一走,那可也算得上橫行霸道,沒有人會靠近他們周圍三尺之類,就連正在大哭的小孩子看到三人來都立即止住了哭聲。
一只手握著刀把,一只手自然垂下,然後在大街上大搖大擺走著的劉卷看著周圍的那些百姓有些驚恐的看著自己,不由的微微搖頭︰幾曾何時,自己是為了保護自己,保護愛人而戰斗,現在呢,按照原來的說話那簡直就是敗類和人渣。
如此大的轉換讓劉卷不由想起了那些在抗戰時期,為了刺探情報而加入敵軍的地下黨員,不由的暗嘆一聲︰罷了,罷了,我現在就學當個偽軍吧!
心中這麼想,劉卷立即就恢復為自己原來的樣子,看上去不再畏畏縮縮,一副怕事的樣子,而是臉色陰沉的可怕,這樣一來,整個人別人一看就心里就害怕三分。
走在他們最前面的叫耳邊,已經當個七八年的內衛,由于沒有什麼關系,這功夫也馬虎,這一當就當了五六年的巡街,而他唯一的成就就是對這條街非常的了解,現在好不容易分了兩個也勉強是部下給自己,于是現在他正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條街雖說油水不怎麼好,但是也餓不死你們,前面有座茶樓,上面的點心不錯,一會我們也就上去坐坐,休息夠了之後差不多可以吃午飯,我們就去前面的酒樓,下午溜達一圈也就回來,晚上要是有銀子的話還可以去前面的妓院快活快活,不過那里可得國師的大徒弟的場子,可不能亂來,去的話可得帶上銀子,那里的妞,那腰……!」
耳邊的口水差不多都快掉下來了,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背後的早上還看上去畏畏縮縮的新兵一下子變成了讓人看著就俱了三分的人物。
听著前面的耳邊喋喋不懈,劉卷也不以為意,心里僅僅笑了笑,目光則打量起來這條路上的具體地形來,這也是他的一個本能,熟悉環境,才能根據環境做出對自己有利的判斷,那是對他們最基本的要求。就如當初在護送無良半路遇襲一樣,也是因為劉卷早打量過地形,才知道那里適合埋伏,才能用區區幾十人戰勝了上百人。
同時劉卷心中也相信一點︰無良千方百計,費盡了心思把自己弄進了內衛,絕對不可能學眼前此人一樣,巡了六年的街而得不到重用。在不久之後,定然會給自己機會,而這巡街也不過是暫時的,畢竟一個新人剛剛進內衛就委以重任,誰都會懷疑。
而且劉卷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爬上去,那麼面對的沖突可能就越多,這責任就越重,說不定那天就可能在這條街上發生沖突,那麼佔了地利優勢那要贏機會可就大多了。
劉卷正想著,突然听到前面耳邊長嘆一聲,然後道︰「到了,我們也進去歇歇腳!」听他聲音好想走了很遠的路一般。
劉卷抬頭一看,只見在自己的面前是一座二層高的木樓,木樓前有豎著一根旗桿,旗桿上大大的飄著一個蕃子,上面寫這一個大大的茶字。
「別看了,以後這里一年你可得來上幾百回,有你看的時候!」
前面耳邊說道,然後率先進了門。而那個大漢則跟在了後面。
劉卷一愣,微微搖頭,也跟這進去。
剛跨進大門,立即就有個中年人,像掌櫃樣子的迎了上來,低頭哈腰道︰「耳爺,今天你怎麼這時才來?我給你沏的那壺雨前泥井可等著你呢!」
說完之後,看到了劉卷等人,立即笑道︰「喲,這兩位爺是?面生得很呢!」
耳邊也沒有回頭,淡淡道︰「這兩個兄弟今天第一天來,掌櫃子你可得好生招呼羅。」
「那是,那是!」
掌櫃立即笑道,然後一彎腰,道︰「幾位樓上請,一會小紅可要上台了!」
耳邊一喜,道︰「小紅?不錯不錯,看來今天我的是時候!」
說罷,帶頭朝樓上走去。
劉卷這時也開始打量起眼前的茶樓來。這茶樓分為兩成,木質結構,在最前面個半米高的台子,現在一個姑娘正在上面唱這曲子,在台下擺著一些桌椅,現在已經坐了不少人,在桌子上都拜訪著些糕點和瓜子之類的小吃,二樓除了一些房間之外還有一個平台,正對看台,光從服飾上來看就可以看出比台上的人好了不少。
打量完之後,劉卷心中也有了個數,上了樓大咧咧的坐在耳邊的旁邊。
掌櫃這時也問道︰「耳爺,今天來點什麼?」
耳邊揮揮手,有些不耐煩道︰「隨便上點什麼就可以,關鍵要快!對了,今天沒有什麼人來搗亂吧?」
掌櫃連忙道︰「誰都知道這是你耳爺的地盤,那還有人來搗亂?」
耳邊點點頭,對于掌櫃的馬屁顯然很受用,道︰「要是有人在這里搗亂,就我給打個招呼,我們那里的大牢可空著呢!」
掌櫃連忙點頭,下去張羅去了。
而耳邊這時也大方道︰「吃什麼自己點,可別客氣。」
劉卷點點頭,剛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通過掌櫃和耳邊的對話劉卷心里也知道了大概︰這耳邊就像這黑社會收保護會的,免費在這些店里吃喝,但是這些店家也靠他來防止被人搗亂,砸場子。
冷冷的臉上擠出一絲微笑,劉卷不由的心道︰這內衛看樣子不光是偽軍,還是黑社會。
也在這時,耳邊一聲驚呼︰小紅出來了!
劉卷一听,尋聲望去,只見在木台上已經出來一個絳紅色衣衫的姑娘,年紀大概有十七八歲,模樣還算秀麗,在她的面前放著一個小鼓。上台之後,先是朝看客們鞠躬行了行禮,然後在拿起鼓旁邊的小鼓,咚咚的敲了幾下,然後開口唱了起來。
她唱得內容是關于民初宰相若家的故事,這也是大家家喻戶曉的事情,不過這小紅唱腔圓潤,吐詞清楚,在加上少女優美的嗓音,听起來還別有一番風味。
這種唱法流傳到後來的並不多,這種曲子可從來沒有听過,于是也頓時來了興趣,認真的听了起來。
至于耳邊,更是半眯著眼楮,翹著二郎腿,手指在桌上輕輕的隨著敲著,然後人也靠著椅子上,這頭也是慢慢的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