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可信不可信放到其次,但充分說明了李淳風的本事。而袁天罡正是李淳風的師父,相面的非常精準,都是半仙,能知上下五千年。而這里是西游記3,這兩個人可是真正
大POSS。伊冰水曾見個這兩個人,李開是聖仙,而這兩個人是金仙六品,那次是李開過小西天時與這幾個金仙打斗過。他不明白李開為什麼要幫那個「小西天」,不過,她對李開的好感也不是很強,就沒有去想這個問題。
伊冰水見二位道士仙風鶴骨,一看便不似普通人物。而且一個性李一個性袁,當即便想到大唐最有名的兩位道士,李淳風與袁天罡,至于在大唐時代二人是否出名,她卻並不知道。忙上前見禮,道︰「久仰久仰。二位可是袁天罡與李淳風大師?」
袁夫人沒想到伊冰水竟然知道二人,不由一怔,笑道︰「冰兒休要無禮……」
袁、李二人卻笑著說無防,也忙還禮道︰「閑散之人,何敢稱作大師。」
伊冰水笑道︰「你二人若不能當得起如此稱號,當今天下更無第三人能當得起。」袁、李二人連稱不敢。
袁夫人也笑道︰「袁道長,李道長,不必過謙。先夫在世時,便常稱道二人道法高深。今日,還請二位給我兒看一看相。」
袁天罡微微一笑,上下打量伊冰水,而後向伊冰水索要生辰八字。伊冰水一時有點犯難,心想我來到這個世上,不過幾個月而已。如果說我真正的世生年月,那是1300年後,也就是說我現在的年齡其實是負1300來歲。也就是說我現在根本還沒有出生。想到此,不由莞爾,說道︰「以大師的道法,何需生辰。又不用稱骨算命,你只給我看看面相吧。」
袁天罡的稱骨算命歌卻是剛剛作好,見伊冰水居然一語道破,不由一怔,笑道︰「袁公子見笑了,我那稱骨算命歌不過是小玩意,見不得人。」心中卻暗暗納悶。
伊冰水一直是男裝,她本來生的個子高,面相俊美之中帶著英氣,由于來自21世紀,自然舉止灑月兌,無半點女兒家地扭捏作態,因而不知底細地人便把她當作了真男兒。
伊冰水笑著說道︰「道長地小玩意,卻不知對後世人會有多大的影響。」袁天罡當然不知,他那順手而作的「稱骨算命歌」竟然被後來算卦的人奉為經典。
袁天罡半閉雙眼,仔細觀看一番,半響才道︰「觀袁公子面相,鳳頸龍瞳,面如婦人,乃大貴之相。只可惜……」說完略加停頓,賣個關子。
袁夫人道︰「可惜什麼?」
袁天罡道︰「可惜,袁公子乃是個男人,如若是個女子,當貴為神佛。」
伊冰水見說,不由縱聲大笑。
袁夫人也笑出聲來說道︰「道長莫不是誤會了。十幾年前道長給小兒看相也曾如此說法,只是眼前這孩兒,乃是我剛剛收的義子,並非道長當年看過的小兒,道長卻說出相同的話來,莫不是故意說笑……」
伊冰水見說,心中更是不以為然︰「都說算命看相乃是騙錢之術,不過這人說的話有幾分真實,難道我真的與西游記一樣,是金禪子的化身,我真的要去靈山才能完成那個天照大神的任務,這個日本人要干什麼?」當下也笑著打趣道︰「那可真是可惜了,否則這歷史上豈不多出個女天尊來。」
袁天罡卻只是搖頭,微笑不語。
袁夫人忙道︰「悅兒,不得胡說八道。這種玩笑怎麼能胡亂開。快去給菩薩上香。」
伊冰水笑道︰「有罪也是袁道長有罪,‘當貴為神佛’是他所說,可不是我想要當的。」
袁夫人忙又斥她不得無禮。袁天罡卻是個嘻嘻哈哈地好脾氣,連說無妨。
伊冰水見袁、李二人年齡相差不多,試著問二人可是兄弟?袁夫人先已答道︰「傻孩子,他二人一個姓袁一個姓李怎麼會是親兄弟?」
袁天罡也笑道︰「我徒兒比我小十來歲,難道看不出來麼?」
伊冰水說道︰‘看不出來,你倒是比徒弟年輕多了。」
伊冰水知道了二人乃是師徒,不由一笑。李淳風叫袁天罡師父,但面相卻比袁天罡看上去還要老成些。李淳風性子沉靜,不喜多言,袁天罡卻正好相反,嘻嘻哈哈說個不停。幾個人東拉西扯地閑聊一會兒才散。
走了幾步,伊冰水突然想起什麼,回過頭來對李淳風道︰「你那‘未來陰陽推薦圖’可帶在身上?能否借來瞧瞧?」
《推背圖》可以說是李淳風最有名的著作,據說推測中國各朝各代的重大事件,十分準確,被後世人捧為神書。但也有人傳說,李淳風怕泄露天機,將推背圖的原來次序打亂了。伊冰水在後世的網上,查到過《推背圖》的內容,只是不知是否是真正的推背圖。今日見到書的作者李淳風本人,自然想借來觀看印證一下真偽。
不過伊冰水故意說成推薦圖
然而,李淳風听了楊悅的話,卻莫名其妙地說道︰「什麼‘推薦圖’?」
伊冰水不由一愕以為他不肯借觀。但見他驚訝模樣又不似作偽,突然想到也許他還不曾作出「推背圖」來,不由暗叫魯莽。只好吱唔著搪塞過去,匆匆而去。
見伊冰水與袁夫人走遠,李淳風笑道︰「師父,這是今天第三個被你稱作‘當貴為神佛’的人了。」
袁天罡也笑道︰「這里是皇家獵場,來這兒狩獵的人,不是王子便是皇帝。上午來此的一對父子,第一個氣宇軒昂,藐視一切的氣度,一看便是當今聖上;那第二個,除了皇帝之外,眾人皆察此人眼色行事兒,想來便是太子;這第三個……」
李淳風笑著打斷他︰「師父,騙人,你分明認的聖上、太子,故作玄虛罷了。去年聖上泰山封禪的時候,咱們不是見過嗎?」這個李淳風剛才沉默寡言,現在看上去卻也十分的健談。大概屬于在生人面前不善說話類型。
袁天罡「嘿嘿」只笑。李淳風又道︰「師父,既然已有皇上與太子二人貴為天山神仙,那姓袁的小子,又怎麼能貴為神佛?」
袁天罡搖頭腦地說道︰「天機,天機,不可泄漏。為師看他的確是‘風眼龍瞳’,當為天地之相,只可惜錯生了是個男兒。你可听說過有本‘秘記’中有‘唐有天地之神佛’地說法?」
李淳風笑道︰「弟子也看到過。不過那又如何,難道還真要出現神佛麼?這可是自從盤古開天闢地以來未有過的事情。如果女人也能成浮屠之主,那陰陽顛倒,乾坤亂了……」
袁天罡不至可否,低著頭在默默地想著什麼,過了一會兒說道︰「淳風,你精于讖學,但相學卻不如為師。剛才的袁公子只怕是位女子。如若果真那樣,以她的鐘靈神透,不類凡人,將來必有大運……」轉而又問李淳風,「你一直在寫的佔星之術的書,快寫好了沒有?」
李淳風回道︰「還沒有,恐怕還早。」
袁天罡若有所思地道︰「反正你我閑著無事兒,何不佔卜一下,測測天地命數。」
李淳風點頭贊同︰「這些日子弟子觀太白星晝顯,只怕是確有異象」。
二人離開牡丹亭,回到主殿,取來龜骨等佔卜事物,四象八卦開始推算。袁天罡善于相面,天象佔卜之術卻不及李淳風精通,便站在李淳風身後觀看。
李淳風起佔誠心祈禱。以火灼龜, 啪之聲清咧,得出第一象,乃是兩道白虹。
李淳風斷象,從九宮八卦中推得讖語四句︰茫茫天地,不知所止。日月循環,周而復始,有女神跡,齊天盱眙。
李淳風也不由暗暗稱奇。
袁天罡站著看了一夜,十分疲倦,打個哈欠伸伸懶腰,抬頭看到殿中三清像,剛好與太上老君打個照面,太上老君威嚴的眼神便他心中一跳,突然有所醒悟,猛推李淳風的後背,說道︰「夠了,夠了,不要再泄露天機,免得被太君上仙責罰。」
李淳風正算得入迷,猛然間被袁天罡推醒,也恍然大悟。突然想起伊冰水剛才說的話,二人同時驚叫道︰「推背圖。」
兩人心頭均閃過一個念頭,「原來所謂《推背圖》便是二人剛剛完成的推測」,心中不由大為驚異,已知伊冰水非常人,面面相覷,各自看到對方眼中的驚駭。
在後世,伊冰水到過西安,八百里秦川,四面環山,中部河流縱橫,氣勢磅礡,的確有王霸之氣,歷史之厚重無人能及。與東部相比,西安的「胡人」相對較多,民風彪悍。走在大唐的長安街上,這種感覺更加深切。行人之中,胡來胡往,藍眼楮、大鼻子、卷毛虯髯,駱駝、馬隊,如墜異域外邦。與現代的高鼻子黃頭發西裝革履的老外,感覺大不相同。
伊冰水驚道︰「怎麼這麼多外域人。」仔細一想,長安乃是當時著名的國際大都會。長安與外聯系,以絲綢之路為主,東面的高麗、倭國也有人來,但長安的「國際友人」還是以來自中亞、西亞以及少數東歐人為主,于是釋然。心道︰這些外國人來自西域,當然與現代西方人大不相同。
小五笑道︰「少主有所不知,這里接近西市,各地來的胡商大都住在這里,所以這條街上的胡人多,穿過前面的朱雀大街就好多了。」這是伊冰水堅持的結果。
伊冰水點點頭,知道唐代的長安城劃分坊區,設東西二市。這種設置在當時影響深遠。包括日本的京都,朝鮮的平壤都仿著長安造成。
到了朱雀大街,著實讓伊冰水吃了一驚,朱雀大街的寬度足有一百五十米,便是一般街道也在八十米左右,比現代一般城市的街道還要寬。兩旁植有槐樹,綠蔭成排,令人贊嘆。街道馬車行人各走其道,與電視劇中騎馬者橫沖直撞行人的場境大不相同。不由感嘆︰長安城的繁華比起1300年後的西安規模似是還過之而無不及,這東西二市一定要好好的轉轉。看一看那「五陵少年金市東、笑入胡姬酒肆中」的勝景。這兩句詩是李白《少年行》中的句子,寫的便是這長安城的繁華勝「市」。
袁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位于北城的後洞坊。長安城的「坊」其實跟現在的小區相差無幾,有圍牆圈住,南北東西各一門。袁府在後洞坊的西巷。
一個男家丁上前敲門,半晌才走出一個家丁,三撇小胡子稀里 當,一雙精明的小眼楮象老鼠一般機敏,見是男下人,雙眼一翻說道︰「敲什麼敲,門都被你敲破了。」男下人陪笑道︰「武管事,夫人回來了。」姓武的小眼楮瞄了一眼袁夫人的馬車,才慢吞吞地邊開門邊嘟囔道︰「回來就回來吧,好大的架子。」
伊冰水一愣,心道︰「好一個無禮的家丁,見主母回來竟然敢如此放肆。」略一思忖已明白其中道理。伊冰水從五兒那里早已得知,袁夫人楊氏是繼室,也就是原來的妻子去逝後,又娶的妻子,也叫做續弦。與二房或小妾不同。古代的妻與妾有非常嚴格的界線,妻才是真正的夫人,妾相當于妻的奴婢,無論再怎麼得寵,地位也極低,所以一般人家的女兒,寧做窮人妻,不做富人妾。這種「正統」思想一直延續到民國,張愛玲的《沉香屑。第一香爐》中葛微的姑母,因嫁給香港富商做妾,葛微的父親認為她敗壞門風,以至于跟她斷絕了兄妹關系。這種古人妻與妾的區別,不是現代人能夠想象得出的。現代人的妻,甚至連情人都不如,被二女乃打上門的都有,很是囂張。
袁夫人雖然是續弦的正牌夫人,但只生了兩個女兒。袁家的兩個兒子,老大袁大寶,老二袁小寶,都不是袁氏親生,而是前妻的兒子。老袁在世時,大家相安無事兒,老袁一死,袁氏兩兄弟自然對袁氏便不太敬重起來。這些家丁自然狗眼看人低,最會見風使砣,平日便對袁氏不大禮貌。
伊冰水向來受不得氣,見武管事無禮,當下怒喝道︰「好一個欠扁地奴才,見到主母回來不趕快下來行禮,膽敢說出這等大不敬的話來。武權給我掌嘴。」男下人遲疑地看看伊冰水,又向袁夫人坐的馬車看去。袁夫人坐在車中似沒听到一般,無聲無息。
小眼兒被人喝罵,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是個不認識的小白臉,大怒道︰「那里來的小雜種,敢管我武府上的閑事兒。」
伊冰水被罵,不怒反笑,摧馬上前,手中馬鞭一揮,「啪」的一聲當頭抽下,正擊在管事兒的臉上,斥道︰「大膽的狗奴才,敢對小爺不敬。」
wu小眼兒原本見伊冰水笑嘻嘻地上前,以為被自己的神威嚇住,猝不及防結結實實地挨了她一鞭子。只打得他眼冒金星,捂著腮幫子呲牙咧嘴,揮拳便要向伊冰水沖去。
伊冰水是靈仙,自然不怕一個小小的凡人。一個男下人忙拉住他,說道︰「管事,不能對少主動手。」小眼兒怒道︰「哪里來的少主,誰是主子?」
男下人正待勸說,從里面走出一人,約四十幾歲,白面黑須,到也長得文文爾雅,似個秀才一般。見門前吵鬧,問道︰「什麼人在此喧嘩?」
武小眼兒見了早湊了上前,彎腰行禮,指著伊冰水說道︰「二郎君,給小人做主,不知哪里來的野種,把小人打了。」伊冰水卻怒目罵道︰「狗奴才,還想吃我一鞭?」
白面秀士止住丁管事兒,看了伊冰水一眼,覺得面生,向那個男下人皺眉問道︰「袁茂,他是何人?」袁冒期期艾艾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伊冰水心道,看他樣子不是袁家大寶便是二寶,眉毛一揚,說道︰「這個狗奴才,見到主子竟敢無禮,該當懲戒。」
白面秀士看一看袁夫人的馬車,卻淡淡說道︰「這位公子,我府上奴才無理,自然有袁府中人管教,不勞公子出手。」
伊冰水上下打量白面秀士,她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心道︰看他文質彬彬,沒想到說話卻軟中帶刺,分明是在袒護自家下人,卻說得冠冕堂皇。難不成我受了奴才的氣,還要等到找你來,讓你賠不是不成?豈有此理。當下嘻嘻一笑道︰「你的意思是說,袁府的奴才要由袁府的主子管教才對?」
白面秀士點點頭,不知道她要說什麼。伊冰水一指武小眼兒,笑道︰「那就更加對了,他是袁家奴才,我是袁家主子,我管教于他,正是應當應分。」
白面秀士奇道︰「你怎會是我家的主子?」
袁夫人不知什麼時候已從馬車上下來。向白面秀才叫道︰「二寶。」
袁二寶似是剛見到袁夫人一般,上前行禮道︰「母親回來了。」
伊冰水心道︰「當然回來了,夫人的馬車停在這兒半天,你此時才裝作看到母親,可見是個虛情假意的家伙。」
袁夫人向伊冰水招招手道︰「冰兒,快來見過兄長。」伊冰水見說,此時不能發彪,跳下馬來,向袁二寶行禮叫聲︰「兄長」。
袁二寶听了,更加糊涂起來。袁夫人解釋道︰「冰兒是我回益州老家收的干兒。詳細情況回家再說吧。」袁二寶無話可說,只好恭請母親及伊冰水等人回府。
武小眼兒見伊冰水突然變成主子,也傻了眼,心知這打是白挨了。伊冰水見他一幅不服的樣子,沖他做個鬼臉,揮揮拳,嘻嘻一笑,扶夫人往內堂而去。
袁夫人見她調皮,微微一笑,溫聲斥道︰「冰兒,莫要頑皮。」伊冰水見她笑容知她並無責怪之意。吐吐舌頭更加得意。心想︰看來這等下人平日對夫人不敬,夫人心中不爽卻也無可奈何,她一個婦道人家溫良賢淑才是德,受了委屈也只好和淚吞下。我伊冰水既然作了她的女兒,少不得要替她爭口氣來。想到此,在袁夫人耳邊輕聲說道︰「母親不必擔心,冰兒自有法治他們。」
袁夫人笑笑不語,眼中竟然閃出淚花。她原本看中的正是伊冰水這般敢作敢為的英氣,見她做事皆合自己心意,又如此體貼自己,如何心中不喜。
袁家的房子很大。右廂為大公子袁大寶之居,左廂為二公子袁二寶之居,後院是袁夫人與女兒的居所。老袁死後,袁大寶曾幾次想讓袁夫人搬出來,自己住到里面。都被二寶勸住,說迎來送往,恐讓人說他們哥倆欺負她們母女。因此袁夫人才能一直住在後院。但那兄弟二人卻很少到後院,吃穿用度也時常克扣,不予供給。幸虧老袁在世時,已想到此節,給自己的老婆留下了足夠豐厚的財產,袁夫人也不在乎二子不孝,只求相安無事,處處忍讓,日子過的到也還算平靜。
伊冰水扶著楊夫人剛進內院,便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慌里慌張地從左門向外跑。夫人見到,面色一沉喝道︰「站住。」少年見被瞧見,只好期期艾艾地走過來,向夫人行禮道︰「知道姨母今日回來,勞斯在這兒恭候多時了。」
伊冰水不由想笑,這小子明明見著袁夫人便躲,這時卻又說出這句話來,甚是狡猾。果然,袁夫人滿面怒容,冷哼一聲,向身後的丫鬟道︰「叫二娘來客廳見我。」自稱勞斯的小伙子急道︰「姨母,與表妹無關,是勞斯自己來看表妹,表妹始終不肯見我。」
伊冰水心中一樂,已大致明白了怎麼回事兒。想來是這個勞斯喜歡這袁家二娘子,袁夫人卻不許。他便趁袁夫人不在,來與表妹偷偷相會,沒想到卻被夫人抓個正著。看這個家伙似是對袁二娘子十分衷情,雖然怕夫人,卻也怕二娘因而受罰,將過錯全攬在自己身上,也算是個痴情的大蘿卜。心想︰古人不能像現代人那樣自由戀愛,不知有多少痴情男女因此而葬送了幸福。如果我能幫他們一把,也算是成人之美,好事兒一樁。只是不知道二娘心中如何想法。想到此,不由沖那勞斯報以同情一笑。
勞斯見袁夫人怒容滿面,要找二娘麻煩,早嚇得誠惶誠恐,哪里理會到伊冰水的好意。幸虧他沒看到伊冰水在笑,否則定會以為她在「幸災樂禍」。
袁二娘听到母親回來,正趕了來。袁夫人見她到來,示意眾奴婢退下,二話不說,舉手便是一計耳光。伊冰水一驚,心道︰袁夫人對自己向來溫柔慈愛,怎麼對自家女兒反而如此粗暴。忙上前拉住袁夫人的手,說道︰「母親息怒,有話好好說。」
袁二娘興沖沖來,沒成想慘淡淡地挨了一掌,早已梨花帶雨,眼淚婆娑,知母親為勞斯的事兒發怒,哭道︰「母親錯怪女兒了,是他每日來纏,女兒卻一刻也不曾與表兄相見。」袁夫人听了,更加怒起,說道︰「怎麼,他居然天天來此?真是氣死我了。」
伊冰水見楊夫人一味生氣,袁家二娘一味地哭,勞斯在門外一味的干著急跺腳。想了想,勸道︰「母親,先消消氣,若被人傳了出去,反而不美,等女兒先將那勞斯打發了去,問明情況,再慢慢教訓不遲。」袁夫人听了,也覺自己如此作法冒失,反而無端壞了自家女兒名聲,便點點頭。
伊冰水將袁二娘拉起來坐下,走出客廳吩咐下人去給夫人打水洗漱。這才向勞斯招招手,低聲說道︰「你先回去吧。」勞斯那里肯听,只道︰「表妹怎麼辦?」
可是就在這時伊冰水感覺一股妖氣撲鼻,她定神看出,看出這個勞斯是一個妖精,不過不知道是什麼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