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疤男人輕敵吃了悶虧,臉上因怒氣更顯得駭人,兩兄弟一同出手左右夾攻,司徒筠逐漸感到吃力。
兩兄弟見狀,臉上再揚起邪肆的笑,在出手襲向司徒筠的同時,一人一手撕去她的雙袖,露出兩條白皙的藕臂來。
「下流!」司徒筠大驚,狼狽地再次避開兩兄弟明顯趁著攻擊她的同時,主要目的是要撕去她身上的衣裳。
「老大,原來她會說話。太好了,待會我定要她在我身下用她的小嘴吐出嬌啼。」
肉疤男人說著下流的話,婬笑的同時,五指化成爪,攻向她的脖頸,司徒筠驚險地避開,但衣襟卻被扯裂,露出她白皙的脖頸。
司徒筠閃過肉疤男人的攻擊,卻來不及避開身後刀疤男人的一掌,左肩被打中的同時,腰帶同時被扯開。
司徒筠狼狽地摔落在地,小臉刷白,慌忙拉攏敞開的衣裳,明眸透著驚慌,看著逼近她的兩名男人笑得一臉婬邪。
「小美人,剛剛你乖乖听話不就好了,打傷你的細皮女敕肉,我們兄弟也是會舍不得的。」肉疤男人哈哈大笑,欣賞著她慌亂狼狽的模樣。
「老二,打傷她事小,壞了我們兄弟的興致,那才事大呢。」
刀疤男人一臉可惜,看著她細白的脖頸被老二粗魯地留下抓痕,還有那只沒穿繡鞋的右腳,羅襪都滲出血來了,可見腳底受傷了。
「老大說得是。誰叫這小美人不識相,竟然不懂得討好我們,那就讓我們兄弟倆好好教吧。」
肉疤男人話一說完,欲出手捉向坐在地上的司徒筠,而司徒筠已抱寧可一死,也不願遭這兩人玷污的決心。
一枚暗鏢平空出現,準確地射穿刀疤男人朝司徒筠伸出的右掌。
霎時,刀疤男人嘴里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驚恐地看著射穿右掌的暗鏢。
「是誰?!竟敢破壞我們兄弟的好事,還不快出來!」
刀疤男人見來人無聲無息就能打傷老二,心下一涼,知道遇上高手了。
驀地,一把折扇在夜空中飛快旋轉,朝兩兄弟臉上狠狠掃過,各自留下一道血痕,之後再落向不知何時出現、站在司徒筠面前的俊美男人手中。
「你是誰?」
兩兄弟異口同聲地問,各自撫著方才被折扇劃傷的臉頰,心知此人可不是簡單角色,不由得暗自提防。
「你們兩個還沒有資格問。嚴伸、袁飛,我不想再看到這兩人,就交給你們去處置了。」
向隆南朝隨後出現的兩人吩咐,轉身在看到司徒筠狼狽的模樣時,黑眸浮現嗜血的殺意。
「嚴伸、袁飛,我要這兩人不得好死!」向隆南朝正將兩兄弟痛打一頓的兩人忿怒大吼。
「是!」嚴伸在見到司徒筠的慘狀後,女圭女圭臉上立時怒氣勃發,他可不打算一刀了結這兩人,那太便宜他們了。
「別怕,有我在。」
向隆南彎子,將顫抖的嬌軀摟抱進懷里,胸口一痛,轉首在看到那兩兄弟分別被嚴伸、袁飛全身刺中數劍慘死的模樣,胸口的怒氣這才稍緩。月兌上的外衫披在她身上,將懷里的人兒打橫抱起,身形一躍,離開這個令她驚嚇的地方。
向隆南抱著司徒筠一路施展輕功,連夜進入梧桐城,找了間干淨的客棧投宿。
掌櫃的原本擔心半夜投宿的兩人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在向隆南遞上一錠銀子後,立即換上一張笑臉,安排兩人住最好的上房,還命人送上熱水。
向隆南將司徒筠抱坐在床上,在她面前彎子,雙掌捧住她驚悸猶存的蒼白小臉,溫柔地低道︰
「筠兒,先擦拭一子,小心腳上的傷口不要踫到水。」
向隆南為她月兌下外衫,看到她敞開的胸前有一道抓痕,還有她只著羅襪的右腳腳底滲血;其它的地方因尚有衣裳遮住,他並不確定是否還有傷。他雙掌緊握,恨起自己未能及時在她受傷前趕到。
「謝謝你。」
司徒筠抬眸對上他關心的黑眸,心中一暖。她一直知道他會來救她,在她危急的那一刻,他果然及時趕到了。
此刻瞧著他黑眸底對她的關心,一向冷硬、不願被人進入的心防,似乎塌了一角。她知道由此刻起,她對他再無法做到之前的漠然了。
「我在外面等你。」向隆南輕撫她的臉,起身走出房,守在房門外。
司徒筠起身走到屏風內,那里早已擺放了一個裝滿熱水的大木桶,木桶旁還放著一張矮凳。由于右腳底受傷,因此她只用干淨的布巾沾濕熱水擦拭身子;身子擦拭干淨後,從包袱里拿出衣裳換上,這才用左腳跳著回床榻坐下。
「筠兒,洗好了嗎?」向隆南在外頭听著里頭的動靜,猜測她該是擦拭好身子了。
「好了。」司徒筠低聲回道。
下一刻,向隆南推門入內,就見司徒筠只著中衣褲坐在床榻上,臉上看起來平靜多了。大步走到床榻旁落坐,從懷里拿出一瓶白玉瓷瓶,不由分說地抬起她的右腳,將它放在他大腿上。
「你……」司徒筠本想阻止,但下一刻,仍是任由他;見他專注地將藥抹在她腳底的傷口上,她吃痛地縮了下腳。
向隆南黑眸底掠過一抹心疼,注視著大腿上的白玉小腳,腳底有幾道被石子割出來的細小傷口,其中一道傷口較深,他小心地在那些傷口上抹藥。
「這幾天盡量別走路,也別踫水,我們先在這里住幾天。」說話的同時,用干淨布巾將抹上藥的腳底細心地包扎好。
「謝謝你。」司徒筠縮回腳,發覺自己今晚一直在向他道謝,而每一句謝,都出自她肺腑。
向隆南黑眸含笑,望著她低垂的小臉,目光停留在她細白的頸項,將她的小臉抬起,對上她疑惑的明眸,笑著伸手將藥抹上她脖頸的傷痕;司徒筠因他的舉動,臉上有絲不自在。
「快四更了,你先睡吧。」向隆南注視她小臉一會,挺拔身形一起,走進屏風內。
「你要做什麼?」司徒筠見他走進屏風內,邊解下腰帶,他該不會是——
「當然是沐浴啊,你都擦拭好身子了,現在當然輪到我了。」向隆南轉頭朝她一笑,手上動作沒停,將腰帶掛在屏風上。
「可……那是我用過的。」
不對,她該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兩人同處一室,他此刻又在房內沐浴,這傳出去象話嗎!
轉念一想,早在她同意兩人的交易時,她就已無清白可言了。只不過是經過了一天,沒想到她對他的心態卻改變了。
「放心,我不介意。」向隆南朝她說話的同時,月兌上的衣裳,有趣地瞧著她別扭的神情。
可她介意啊!司徒筠不敢再瞧下去,往床上內側躺去,耳里听著他沐浴時傳來的水聲,心底感到莫名的安心。才剛經歷過那件可怕的事,身旁有個人在,她比較不會害怕,即使嘴上不說,可仍難掩心底的驚懼。
就在半夢半醒之間,隱隱覺得身子由後被抱進一堵厚實的胸膛,耳畔傳來低沉溫柔的嗓音。
「別怕,有我在。」
這道溫柔的嗓音,令她徹底放松,陷入熟睡。
向隆南摟抱著懷里的人兒,見她秀眉不再緊擰,這才放下心。
在她耳畔落下細吻,他慶幸自己及時趕到,否則依她的性子,在被人凌辱後,不可能活下去的,幸好一切還來得及。
懷里的人兒雖然受了點傷,但至少完好地在他懷里,想到這,不由得雙臂收緊,下顎靠在她頭上,相擁而眠。
「別怕,有我在。」
司徒筠坐在床上,小手輕撫右腳踝上的金煉,再往下撫過右腳底包扎好的傷口。
昨夜向隆南一路施展輕功,抱著她半夜投宿在這間客棧里;今早她起床時,已不見他的身影,桌上卻擺放著一套全新的衣裳,質料柔滑細致,一看就知道不是她平日穿得起的,更何況她目前的身份是他的貼身丫鬟。
「別怕,有我在。」
昨夜他在危急時救了她,當他將狼狽不堪的她抱進懷里,在她耳畔溫柔地安撫,還有入睡時同樣是這一句,那溫柔帶著力量的一字一句,撼動了她的心。
在向雲莊作客時,他徑自強勢宣告喜歡上她,當時的她嚇得逃了;而現在落在他手上,重新與他糾纏不清,可這回她卻做不到當時的清心淡然了。
陡然,房門由外被推開,向隆南手里端著早膳,俊美臉上含笑走了進來。
「過來吃早膳吧,早上我醒來時,見你睡得正熟,已先幫你腳底傷口換了藥,這幾天走路小心點。」
聞言,司徒筠小臉一紅,低垂著頭,穿上繡鞋,站起,腳還未踏出,下一刻,身子被人攔腰抱起。她驚呼出聲,雙手下意識地抱住他脖頸,明眸對上他含笑的深邃黑眸。
向隆南抱起她,走到圓椅上放她落坐,這才在她身旁坐下。
「快吃吧,客棧里的早膳只有地瓜粥和一些小菜,將就著吃。還是你想吃什麼,我叫嚴伸去買。」
向隆南打量她身上所穿的水藍色衫裙,那是他一早特地為她準備的,比起她向來穿的素色衣裳要好看多了,更加櫬托她清冷的嬌顏明艷出色。
「不用了。你不吃嗎?」司徒筠看著桌上只準備一副碗筷,納悶地低問。
「都巳時了,我早就吃過了,你快吃吧。」听到她關心他的話,俊美臉上笑意加深。
司徒筠低頭吃了幾口粥,瞥了眼身旁一手支額笑看她吃早膳的男人。
這人是沒事可做了嗎?正欲開口說些什麼來化解她莫名的不自在。
陡然,房門口出現嚴伸的身影,對著房里的主子報告,聲音里有著明顯的笑意。
「大少,青桐門的趙姑娘求見。」
「趙少英?她怎麼知道我在這里?」向隆南挑眉,挺拔身形一起,離去前對正在用膳的人兒交代︰「早膳吃完,就在房里休息,別亂走動。」
嚴伸在尾隨主子離開時親眼瞧見她安好,想著主子今早心情十分愉快,對與司徒姑娘有關,因而對著房內的司徒筠揮手揚笑。
司徒筠瞧著兩人離去的身影,心里不由得納悶趙少英找上向隆南,究竟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