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你想好了麼?」
宮殿的外圍空地,魅魔和愛麗絲面對面的站著。
「嗯,來吧。」
愛麗絲稍稍的點了點頭。
「……」
魅魔把眼楮眯了眯,然後猛地盯住愛麗絲。
如瞄上了獵物的狂豹一般。
「!」
愛麗絲頓時如墜冰窟。
黑暗的氣息如ch o水一般洶涌而來,如泣似怨的殺意鋪天蓋地。
如同寒風夜的冷水滴落皮膚一般的觸覺。
冷。
除了冷還是了冷。
並不是恐懼,只是單純的冷到絕望,冷到無法忍受。
冷死在寒風中的流浪者。
冷死在刺刀下的戰斗者。
冷死在魔法下的保護者。
冷死在人群里的絕望者。
以及,冷死的世界。
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愛麗絲的雙目沒有了一點光彩。
「……唉。」
魅魔搖搖頭,轉過身。
愛麗絲木木地倒了下去。
「愛麗絲,並不適合去戰斗呢。」
八雲紫突然出現,接住了倒下的愛麗絲。
「看來是這樣。」
魅魔點點頭。
「算了,小愛由我保護。」
神綺也出現在了空地上。
「就算是‘月隱’又怎麼樣?以前不也熬過來了麼。」
「……」
八雲紫不知道在做什麼,右手在不停地小幅比劃著。
「先把小愛送回去吧,然後我們繼續研究對策。」
「交給我了。」
夢子也出現了,抱過愛麗絲。
「拜托了。」
夢子點點頭,轉身飛回了宮殿。
「好了,我們繼續吧。」
「嗯。」
————————————————分割線————————————————————
「你去逞什麼強啊真是。」
白發女孩搖著頭,坐在了愛麗絲床旁邊。
「我只是想有保護其他人的力量而已……」
失落的愛麗絲聲音有些苦澀。
「保護?哼,簡直是笑話。」
「不對嗎,我想保護我的家人不對嗎!」
愛麗絲有些激動。白發女孩的話,相當于是完全否定了愛麗絲的努力。
「你有這個能力嗎?別說保護,不成為其他人的包袱就已經不錯了!」
「你……」
「過分的勉強自己,只不過會傷害關心你的人罷了。」
「而且,你做好手上沾滿鮮血的準備了麼?」
「……」
「不論對方是好人或者壞人,殺掉一個人,就等于毀滅了一個家庭。你怎麼面對他的父母妻兒,他的一切親近的人?」
「剝奪別人的生命,同時也是剝奪著自己的靈魂罷了。」
「總有一天,你的靈魂會骯髒污穢得讓自己無法忍受。」
「所以,趁早遠離這些東西。咳、咳。」
白發女孩一口氣說完了。
愛麗絲呆呆的看著地面,沒有說話。
「那種絕望的感覺,不要再嘗試第二次了。」
白發女孩,緩緩地說著。
「所以,咳、咳,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
「其他的事情,交給那些注定的人去做。」
「……」
愛麗絲坐起身來,默默地走出房間。
「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愛麗絲。」
「做那個純潔可愛的愛麗絲。」
白發女孩默默的念著,沒有人听見。
————————————————分割線————————————————————
「……」
「難道我真的錯了嗎……」
愛麗絲默默地走到客廳,蜷縮在沙發的一角。
「我只是想,在那個大家恐懼的‘月隱’之時,有點自己的努力啊……」
愛麗絲伸出自己的手,瘦小的手似乎抓不住什麼東西。
「嘿,干嘛呢~」
魅魔大大的笑臉出現在眼前。
「……」
愛麗絲沒有理她。
「什麼嘛,來,吃個隻果。」
「……」
「喂,這可是魅魔大人的珍藏的絕世隻果啊。」
「……」
「切,不識貨的家伙,不吃我自己吃。」
魅魔坐在愛麗絲旁邊,啃起隻果來。
「真的不吃嗎?」
「……你會不會安慰人啊!」
愛麗絲黑著臉抬起頭。
「安慰?」
魅魔無辜的眨眨眼楮。
「誰告訴你我是來安慰你的啊?」
「可惡!不理你了!」
「別生氣別生氣,激動傷身體的說。」
「……」
愛麗絲只覺得憋了一肚子火無處發泄。
「好了好了,我是來告訴你點事情的。」
「什麼。」
愛麗絲很不爽的盯著魅魔。
「小愛,這麼說吧,並不是每個人都適合戰斗的。」
魅魔想了想,說道。
「……我知道啦…。」
「戰斗啊,是要有很大的決心的,非常非常大……」
魅魔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聲音有些飄渺。
「……」
愛麗絲想起了早晨經歷的那種寒冷,不自覺的抖了一抖。
「總之,保護好自己就是了。而且,‘月隱’沒什麼啦,有我們在,什麼東西照樣擺平~~」
魅魔開始手舞足蹈起來。
「……好啦好啦,我沒事了。我要去看看上海,不管你了。」
「嗯,我在這坐一會,你去吧。」
愛麗絲揉揉眼楮,站了起來。
「你們,要加油啊。」
愛麗絲默默的念了一句,轉身離開了。
「……」
魅魔眯著眼楮,斜躺在沙發上,冷冷的風吹起了她眼楮里涌動的殺戮。
「我居然會覺得冷?呵呵,真是諷刺。」
————————————————分割線————————————————————
「叮!」
愛麗絲剛進房間,一把小小的西洋劍就釘在了她腦袋旁邊的門框上。
「……干什麼啊你們!謀殺嗎!」
愛麗絲滿頭黑線的看著始作俑者,上海和水銀燈。
「上海,怎麼能把武器扔出去呢?你的對手不會給你機會拿回武器的!」
「上海——」
上海抱著頭蹲在地上,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