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獨寵腹黑妻 第099章

作者 ︰ 冷煙花

099

史姨娘穿著那套舒清鸞贈送于她的貢緞做的衣裳,臉上揚著一抹淺淺的十分得體的微笑。邁著優雅的步子踏門坎而入朝著舒清鸞走來。

月白色的綢緞裙,腰間束著一條略顯寬松的錦滌,秀發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發髻上斜插著一支瓖著粉色珍珠的銀簪。在離舒清鸞五步之遙處站對,對著她很是恭敬的側身行禮。

唇角微微的上揚,眼眸微微的眯起,笑意盈人,只是那笑容之間卻是夾雜著一份隱約的怪異。

她的線不經意間的在那龍鳳呈祥服以及鳳冠上稍停片刻,眼眸內劃過一抹陰森的詭異,然後繼續淺笑通盈盈的望向舒清鸞。

「奴婢見過史姨娘。」如畫對著史姨娘鞠了鞠身。

「如畫姑娘客氣了,我與你一樣,你是大小姐的貼身侍女,我是相爺的侍妾。都是奴婢,所以如畫姑娘無須向我行禮。」只姨娘一臉怪異的看著如畫說道,然後轉眸向舒清鸞,繼續保持著她那盈盈淺笑,「大小姐,您說呢?」

舒清鸞從椅子上站起,一臉不以為意的看著史姨娘,「如畫,既然史姨娘都這麼說了,那就領了她的情。」

如畫對著舒清鸞微一鞠身︰「是,小姐。」

史姨娘的臉色微微的僵了一下,唇角的笑容似乎有些掛不住的尷尬,看著舒清鸞的眼神復雜而又怪異。

舒清鸞抿唇淺笑︰「姨娘有孕在身,怎麼不好好的在荷芬院安胎。可是有什麼需在清鸞幫忙的?」

史姨娘揚了揚她那臉上怪異的笑容,對著舒清鸞又是一側身鞠禮︰「奴婢已經得大小姐好多次的相助,又豈敢再次勞煩大小姐。奴婢所有的日常生活,老夫人都已經為奴婢安排妥當。奴婢今兒來,是來是賀大小姐大婚之喜,二來是謝大小姐好意。」

「哦?」舒清鸞微微的彎了彎眼眸,唇角淺淺的往上一挑,似笑非笑的看著史姨娘,「清鸞未曾幫上姨娘的忙,姨娘何來言謝?」

史姨娘對著舒清鸞雙臂一展,盈然的轉了個身子,然後雙手往自己的小月復處一撫對著舒清鸞淺笑道︰「若非大小姐出手相助,奴婢肚子里的孩子只怕早已被人害之。大小姐既保住了奴婢的孩子,又贈于奴婢這麼昂貴上等的綢緞。奴婢自然是在好好的謝過大小姐的好意的。奴婢為大小姐準備了一份驚喜,明兒大小姐上花轎之前,奴婢再送于大小姐,相信大小姐一定會十分喜歡的。」邊說邊對著舒清鸞露出一抹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那清鸞就先在這里謝過姨娘的好意了。」舒清鸞雙眸一眨不眨的望著史姨娘說道。

史姨娘抿唇淺笑︰「大小姐言貴了,這本就應該是奴婢該送于大小姐的。」

「奴婢見過大小姐。」

「映月見過姐姐。」

雲姨娘與舒映月邁門而入,對著舒清鸞鞠了鞠身,身後跟著一上了年紀的老婦。

「妹妹見過雲姐姐。」史姨娘對著雲姨娘與舒映月鞠身,「見過三小姐。」然後轉對著舒清鸞說道,「那奴婢不打擾大小姐上頭,奴婢告退。」說罷,又是一鞠身後轉身離開。

對于史姨娘的舉動,雲姨娘略顯有些不解的看著她那遠行的背影,微微的蹙了下眉頭,然後轉身對著舒清鸞說道︰「大小姐,這是老夫人找的吉祥婆,好婆。好婆今年七十八高齡,五世同堂,家中不缺任何一個人。明兒大小姐出閣,今晚由好婆為大小姐梳妝上頭。」

舒清鸞嫣然一笑︰「謝雲姨娘,那就有勞好婆。」

「大小姐客氣了,能為大小姐上頭,是老婦的榮幸。」好婆對著舒清鸞一鞠身,很是恭敬的說道,然後視線停在那平擺于床上的龍鳳呈祥服,以及那瓖有十八顆珍珠的鳳冠,眼眸內劃過一抹隱隱的驚訝之色。

這樣的嫁衣,鳳冠,象征著什麼,經常為人梳妝上頭,見過各式嫁衣與鳳冠的好婆又怎麼會不明白其中的意義。

可是,這相府的大小姐明兒成婚的對像不是安逸王爺嗎?沒听說是太子殿下啊?怎麼這嫁衣與鳳冠卻是皇後般的待遇?

這……

好婆微微的怔了一下。

怔過之後,卻也是淺淺的一笑,不作多想。

這是大戶人家的事,也是皇室中的事。她現在要做的事只是為舒大小姐梳妝上頭,其他的都不在她的思考之內。

對著舒清鸞又是一鞠身行禮,右手往那銅鏡前的椅子上作了個請的手勢,「大小姐請上坐。」

舒清鸞淺然一笑,對著如畫使了個眼色後,往椅子上坐去。

如畫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轉身退出了屋子。

……

與此同時,尚書府卻是忙成了一團。

柳悠嫻自服用了卿九九調配的解藥後,卻是突然之間陷入了暈迷之中,甚至于還不斷的從她的嘴里吐出幾口鮮血來。

柳望亭已經從柳府趕至了尚書府。

看著自己的女兒此刻一臉蒼白,毫無生機的躺于床上,雙眸緊閉,幾乎只有出氣沒有進氣。而府內卻是不見靳破天的人影。只有管家年伯里外打理著一切,還有一個他從來不曾見過,也不曾听靳破天提起過的女子。

卿九九一臉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如死人一般平躺于床上的柳悠嫻,錦單上還沾著星星點點的血漬,她的嘴角上同樣還有未擦干淨的血漬。而柳悠嫻雖是雙眸緊閉,臉色蒼白,不見生機,但是很明顯的,她的眉頭緊緊的擰成了一團,看得出來,她很不舒服很是難受。然後又是一口鮮血從她的嘴里溢出,順著嘴角流下,浸濕了錦枕一片。

見此,卿九九的唇角揚起一抹陰冷的森笑,眼眸里更是透出一抹戾氣。

然而,柳望亭見著自己的女兒昏迷不醒卻還口吐鮮血,心疼之際勃然大怒。而這個陌生的女人卻是一臉的面無表情不說,基本還帶著隱約的落井下石之意。是以,大怒之中的柳望亭右手一伸,顧不得其他,朝著卿九九揮掌而去︰「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

只是,手掌在離卿九九一尺之遙時,便是被年伯緊緊的扣住了手腕。只見年伯一臉陰森中帶著不愄的對視著他,「柳大人,若你敢對小姐無禮,那就別怪老奴對你無禮!」

年伯扣著柳望亭手腕的力道用足了八成的力,雖然柳望亭也是武官出身,但是年伯的這力道卻是讓他感到了一股無形中的壓力。而年伯那看著他的眼神里更是透著一抹狠戾,大有一副你若敢動手,我就折斷了你的手的意思。

「小姐?」柳望亭的視線從年伯的身上慢移至卿九九身上,除了不解之意外,更多的則是深深的打量。他在打量著年伯口中的「小姐」,這個突然之間出現于靳破天的尚書府的女人,何以讓年伯這般的護著她?又何以年件會喚她為小姐。

他自認為靳破天交情不淺,就算自己的女兒不曾與靳破天相識,僅他與靳破天都站在安逸王爺這邊,支持安逸王爺。他與靳破天的交情就不止是上下屬的關系而已,但是他卻從來都不知道靳破天有個妹妹,尚書府有個小姐。

「年伯放手。」卿九九一臉平靜淡然的對著年伯說道。

年伯很是听遣的放開了扣著柳望亭手腕的手。

卿九九微微轉身,將視線從柳悠嫻的身上轉移至柳望亭身上,面無表情︰「柳大人覺的九九對令嬡做了什麼?」

柳望亭怒目相對,手指指著床上了無生機的柳悠嫻︰「悠嫻昨兒出府來尚書府時,還好好的!為何此刻卻是這般?你若說沒有對她做過什麼,那你告訴本官,為何她現在這樣了?!」

卿九九不以為意的冷冷一抿唇︰「我也很相知道她為何會成這個樣子!她若是好好的听話,按我的指示要求服藥,此刻也輪不到你柳大人在這里大呼小叫!」

柳望亭的身子微微的怔了一下,而床上原來緊擰著眉頭卻沒有半點反應的柳悠嫻,卻好似听到了卿九九的話一般,那擰著的眉頭微微的動了一下,那緊抿著的青白發紫的雙眸更是微微的掖動了下。

「悠嫻,你想說什麼,爹在這里,你告訴爹。」見著女兒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柳望亭一個蹲身而下,蹲立在柳悠嫻的床頭,一臉心疼又擔憂的看著她,輕聲問道。

卿九九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冷笑,似乎柳悠嫻的暗動完全就在她的意料之內一般。就連站于一旁的年伯眼里亦是劃過了一抹凌厲了深沉,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床上掖動著雙唇的柳悠嫻,嗤之不屑的冷冷哼了一聲。

「你想見靳大人?」柳望亭的耳朵緊貼于柳悠嫻的唇角邊,然後是說了這麼句話,只見柳悠嫻臉上的露出了一抹隱隱的淺笑,似乎很滿意自己父親所說的這句話。

「年伯,破天去哪了?為何悠嫻這樣,卻不見破天的身影?」柳望亭抬眸問著年伯。

「少爺被老爺喚去了。」年伯淡淡的回了這麼一句。

「老爺?靳老爺?!」听到年伯這話,柳望亭又是為之一楞,而躺于床上的柳悠嫻亦是隱隱的泛起一抹疑惑不解之色。

然後……

「爹,」柳悠嫻很是堅難的睜開了雙眸,用著很是虛弱的眼神望向卿九九,露出一抹勉強的淺笑,「女兒想回家!」

柳望亭又是為之一怔,然後重重的一點頭︰「好,我們回家!爹帶你回家。」

卿九九與年伯對視而望,兩人眼眸里劃過一抹心領神會的眼神。

「年伯,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柳望亭正打算抱起柳悠嫻之時,門口處傳來了靳破天深沉的聲音,隨即便見著靳破天邁門坎而入,一臉的肅穆無表情,看著年伯的眼神里更是隱著一絲淺怒,然後視線轉至了卿九九身上,「九兒,你說可以解了悠嫻身上的毒,那麼現在,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語言之中略帶著淺淺責備之意,甚至于就連看著卿九九的眼神亦是少了之前的那一抹溫柔與可親,而是帶著隱隱的慍怒,似乎那極務隱忍下的怒意,如果卿九九一個回答不令他滿意,便是一觸即發,不可收拾。

見著靳破天的出現,柳悠嫻的臉上露出一抹渴望的淺笑,然後兩行眼淚便是如決了堤的洪水一般,決流而下,一發不可收拾。隨著那決流而下的眼淚,一口鮮血很是時宜的從嘴里溢出。

「你還楞著?沒看到她口吐鮮血,虛弱的不成樣子了嗎?」靳破天對著卿九九怒吼,這樣子完全就眼里只看到了柳悠嫻的傷勢,而沒有看到狠九九的傷心。

卿九九怔怔的杵在了原地,一眨不眨的眼直視著靳破天,眼眸之中除了不可置信之外,滿滿滿的盡是可悲的清傷。

似乎根本不相信,靳破天會這般的吼她。

記憶之中,他對她從來都是溫潤如玉,從來不曾對她說過一句重話。每次見到她總是滿臉微笑的喚她「九兒」,可是現在,他卻是用吼的,甚至連一聲「九兒」都不再喊她。

心,猶如萬箭穿心一般的疼痛。又猶如被利刀一刀一刀的凌遲剮絞著,痛的她竟然麻木的沒了任何感覺。

年伯亦是一臉十分復雜的看著靳破天,完全的不相信他竟會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卿九九。

靳破天與卿九九從小被百里青鶴收養,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

靳破天一身的武功學識全是百里青鶴傳授的,偶爾他也會傳過于他幾招。

卿九九的一身醫術卻是她自己鑽研的。

從小,靳破天就十分的疼寵卿九九,莫說對她有過冷眼,就連一句過重的話也不曾有過。可是,現在,卻是為了一個柳悠嫻而對卿九九怒吼。

這讓年伯無法接受的同時,心里對柳悠嫻的憎恨又多了幾分。

想著,也就對著柳悠嫻投去了一抹隱隱的戾氣,那垂放于衣袖下的雙後更是緊握成掌,甚至于「  」作響。

然後便是見著卿九九對著他露出一抹會心的淺笑,對著他不著痕跡的搖了搖頭。

柳悠嫻似乎是感受到了來自于年伯的那份怒然的戾氣,對著靳破天露出一抹虛弱的不能再虛弱的淺笑︰「破天,不要……怪九九,不關她的事!」

靳破天的雙眸如溫水一般的柔情望視著她,右手朝著卿九九的左手狠狠的重重的一拽︰「還不施救!」

突如其的狠拽硬拉,讓卿九九差一點摔倒。整個人更是重重的被靳破天拉至了柳悠嫻面前。

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那一份傷痛極力的壓下,對著柳望亭一臉面無表情的說道︰「柳大人,還請你將柳小姐放置于床上。」

柳望亭用著一抹半信半疑的眼神凌厲的看著柳九九,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只見柳悠嫻對著他露出一抹會心的淺笑。,而後柳望亭的視線再度轉到了靳破天的身上,靳破天亦是對著他點了點頭。柳望亭這才將柳悠嫻小心的放置于床上,對著卿九九沉厲的說道︰「有勞靳小姐!」

卿九九面無表情的走至柳悠嫻面前,對著柳望亭冷冷的說道︰「我姓卿,不姓靳!」說罷,從衣袖中拿著銀針。

柳望亭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正要張嘴說什麼,便是听到卿九九冷冽的聲音響起︰「年伯,麻煩你帶著不相干的人離開。」

靳破天一臉復雜的看著她,眼神之中除了擔憂之外,還有一種心痛的神色。

心痛!

卿九九的心再度被狠狠的重擊了一下。

「如果不想你心愛之人有事,那就請你離開!」冷冽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誰都知道這話是對靳破天說的。

靳破天亦是在她的言語里感受到了與之之前不一樣的感覺。

緊緊的擰了下眉頭,沒再說什麼,而是一個絕然的轉身,大步一邁走出屋子。

見著靳破開的離開,柳望亭不放心的看一眼自己的女兒之後,也是跟著離開。

只有年伯對著卿九九露了一抹心疼之色,帶著滿月復的憂心忡忡,一臉無奈的離開。

見著靳破天那漸遠的背影,一滴血淚在卿九九的內心深處滴下落開,碎了一地。

沒人注意到,就在靳破天轉身之際,那一臉的慍怒斂去,改而浮上了滿臉的心疼與傷情。沒有人能理解他這一臉的心疼與傷情是為了誰,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不過。

……

相府

八月初八

蘭心院

舒清鸞一身大紅色的龍鳳呈祥服,頭頂瓖著十八顆珍珠,象征至高身份的鳳冠,鳳冠上蓋著一方繡著鴛鴦戲水的大紅錦帕,端坐于床榻上。

如畫與寫意以及初雨臉上漾著淡淡的淺笑,站于舒清鸞的一側。

老太太,雲姨娘,舒映月,季姨娘,都一臉喜氣洋洋的站于舒清鸞的屋內。老太太更是穿了一件暗紅色的對襟綢緞錦服,為的就是襯出此刻的喜氣。就連曲宛若與舒紫鳶,此刻也出現在了舒清鸞的屋內。

曲宛若更是用著一臉疑惑不解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頭頂鳳冠被錦帕遮著的舒清鸞。表現出了一臉的好奇與不解之色。

而舒紫鳶則是笑的一臉如陽光般明媚燦爛。

屋外,吹奏著喜樂。

「大小姐,該出閣了。」喜婆笑的一臉諂媚,「奴婢背大小姐出門。」邊說邊彎子。

「喜婆請稍等!」季姨娘與雲姨娘扶著舒清鸞正打算爬上喜婆的背,便見著史姨娘一臉笑意盈盈的朝著這邊走來。

舒紫鳶的臉上浮起一抹不易顯見的奸笑。

「奴婢見過老夫人。」史姨娘對著老太太側身一行禮,「大小姐出嫁在即,奴婢答應了送一份厚禮給大小姐的,現在奴婢把這份驚喜送于大小姐。大小姐,你可接好了。」臉上的笑容十分優雅,朝著舒清鸞走去,然後優雅的笑容消失不見,換上了一臉驚悚的詭笑,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突然之間出現在了她的手里,就那麼直直的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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