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雲山風二哥雲天風四哥雲中風五哥雲秋風都圍在雲溪風身邊問長問短,只有三王子雲澗風一人冷冷清清站在一旁,不過,他的眼中少了幾分刻薄,多了幾分親情,畢竟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不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
「山兒。」雲帝不怒而威的聲音足以震懾紫雲國所有的人,這種聲音便是帝王的象征。
雲帝站起身,踱著步子,緩緩說道︰「務必要查出殺手是誰,誰人指使,若是本國子民所為,無論平民百姓或是王公貴族,一經查出,嚴懲不貸。若是龍國所為,哼哼。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幾兄弟從小到大從沒有見過父皇發這麼大火,繼而都為老六高興,一是因為大難不死,二是因為父皇如此的疼愛于他。
只有雲澗風依舊遠遠立著,不知在想些什麼,目光甚至有些出神。
隨後,雲帝詢問了些具體的事情,雲溪風一一如實道來,不過講到張侃時,並沒有把張侃背叛自己一事說出,只是說了張侃舍命為自己擋下毒火連環掌一情。
來無影去無蹤兄弟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雲溪風為何要如此的袒護一個叛徒。
當雲溪風說道張侃時,雲澗風的眼神忽然變的冷冷的,也不知為何,死死盯著六弟,一刻都不願離開。
「父皇,以孩兒之見,張侃舍身護主,應該追封為忠將軍。」雲山風出列,提議道。
雲帝頻頻點頭,表示贊同。
「父皇,孩兒認為不妥。」雲澗風終于說話了,向前一步。
雲帝看向三兒,片刻後,問道︰「有何不妥之處?」
「我紫雲建國以來,那些戰死沙場的忠烈之士才能追封為忠將軍。眼下,張侃生死不明,孩兒以為,就算是他護主有功,也不能如此冒失的追封他為忠將軍。若真這麼做了,恐怕那些不畏犧牲戰死沙場的將士們會寒心。」雲澗風低頭余光掃向六弟。
雲澗風的話听起來雖有些刺耳,但並不是沒有道理,雲帝緩緩踱著步子,考慮著兩個孩子的話。
「父皇,孩兒覺得三弟多慮了,將士們馬革裹尸戰死沙場是為何事?是為了保家衛國保衛父皇與子民,是護主,張侃舍身中毒身亡,亦是護主,同是護主,為何張侃封不得忠將軍?」雲山風急急說道。
「萬萬不可的。」雲澗風極力反對。
「父皇,定要如此,不然,誰還會忠心護主?」雲山風極力贊同。
「溪兒,你看該如何?」雲帝踱到六兒面前,征求他的意見。
張侃是他的侍衛,為他舍命,追封忠將軍,不為過,只是張侃背叛一事若是事後被人查出,只怕也是不好辦。所以雲溪風只能選擇一個中間的態度,不拿注意,說了句。「一切父皇定奪。」
「為父也覺得你們大哥的話不錯,既然都是護主,那就追封為忠將軍吧。」雲帝金口玉言,說出的話絕不會更改。
見事已成定局,雲澗風便不再多說什麼,悻悻卻不敢不恭敬地說道︰「父皇,孩兒前幾日偶染風寒,身體欠佳,先行告退。」
眾人心知肚明,雲帝準了,雲澗風憤憤離去,眾人目送他離開書房。
雲溪風心中暗嘆︰張侃啊張侃,你真的是好生糊涂啊。
又談了些宮中之事,雲帝略顯疲倦,揮手說道︰「為父有些倦了,今晚設宴為溪兒壓驚。跪安吧。」
眾人跪安,退了出去。出了書房,幾兄弟圍著雲溪風說說笑笑,好不開心。
「六弟,你的這兩位朋友真是俊俏的很吶。不知該如何稱呼?」四王子雲中風正色問道。
來無影去無蹤人長的雖不好看,但還是很有自知自明的,不過並不介意別人怎麼說自己,來無影說笑道︰「王子殿下說笑了,我們哥倆長的這德行,哪里配得上俊俏二字啊。呵呵。」
四王子本是想夸人來著,卻是適得其反,臉有些微紅,不好意思地笑笑,剩下兄弟幾人具是哈哈大笑。
大王子忍著笑痛的肚子,對來無影去無蹤說道︰「我四弟絕無嘲笑兩位的意思,只是一時沒能找到合適的詞。呵呵,但請兩位不要介意。」
「不會的不會的。我叫來無影,這是我的弟弟去無蹤。」來無影說出自己與弟弟的姓名。
「來無影去無蹤。呵,這倒是個很奇怪的名字。不知二位是做什麼的?」雲山風笑呵呵地問道。
方才都是哥哥答話,這次去無蹤大大咧咧搶先說道︰「我們哥倆啊,是梁上好漢。哈哈。」
「梁上好漢?」眾人面面相覷。
雲溪風生怕幾位哥哥對來無影去無蹤產生誤會,連忙解釋道︰「他們早已金盆洗手不干了。」
「哦哦……」幾位王子這才轉驚為安。
「走,我們兄弟五人還有來無影去無蹤,去碧波亭設宴,為六弟接風慶賀。」大王子提議去六弟最愛去的碧波亭設宴。
「好好。」幾個兄弟一致贊成,而來無影去無蹤算是外人,只有同意的份了。
眾人等向著御花園而去,一路行來,侍衛跪倒一片,知道走出老遠,才敢起身。
行過一座小橋,碧綠水流潺潺而過,偶爾還能看到幾只鴛鴦浮于水面,悠然自得。
過了小橋,便入了御花園,奇花異草香氣撲鼻,雖然已入冬,花兒們依舊爭奇斗艷地綻放著碩大的花朵,花色嬌艷欲滴,讓人忍不住的多看上兩眼。
再往前走,迎面一株巨大樹干,高約三十余丈,樹梢成龍首狀方才來無影去無蹤被腳下奇異的花花草草吸引,未注意到這麼巨大的古樹,走到近前才發現,不由得倒吸一口氣,他二人走南闖北,還從沒有見過這麼巨大的樹木呢。
「這是千年古樹龍涎樹。兩位,我們還是先去入席吧。」見來無影去無蹤看到入迷,雲山風上前一步,提醒道。
「好好。」來無影去無蹤戀戀不舍的跟著眾人繼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