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向一間裝飾的格外華麗的房間走去,進了房間,很隨意地坐在床上,略顯蒼白的手指不知觸踫到了什麼地方,一面牆壁悄無聲息的迅速打開,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噗」,一聲輕響,青年掌心憑空化出一團紅彤彤的火團,如綻開的鮮花,在掌心妖艷地盛開著。火團月兌離掌心,緩緩向前飄去,就像是駛在茫茫大海中會移動的燈塔,為後面兩人照明引路。
兩人左拐右轉,大約走了百余步,前面出現了亮光,青年腳步更快了。
火把在石壁上劇烈地燃燒著,明亮的光線,甚至有一些晃眼,一隊戴著面具的人筆直地靠著石壁站如松。
青年快步走過,所有站著的人逐個跪下,垂首行禮,口中叫道︰「主人。」
青年沒有理睬他們,徑直向更深處快步走去,一路之上,數百人紛紛先後拜倒在地,口中大呼「主人」。
忽然,青年急行的腳步戛然而止,緩緩退後來,在一人面前站定,說道︰「你方才喊得什麼?」
「主……主人。」一個頭戴豬臉面具的人戰戰兢兢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青年聲音冰冷地近乎沒有一絲人情味,緩緩說道︰「起來。」
「屬下……不……不敢。」豬臉人甚至頭都不敢抬起來半點,嚇得已是汗流浹背,豆大的汗珠滑進脖子里。
馬臉上前一步,怒喝道︰「主人叫你起來你就起來,怎地那麼多廢話。」
「是……是……」豬臉人都快要哭出來了,緩緩地站起身,頭一直是低垂著的,不敢抬頭,生怕會不恭敬。
「你方才喊得什麼?」青年冷冰冰地又問著同樣的問題。
「殿……殿下」豬臉人渾身劇烈顫抖著,聲音已經完全變了樣,雙膝一軟,再次跪倒在地上,腦袋狠狠磕在地上,叩拜著,哭道︰「主人……我知道……錯……錯了……我是……是剛來的……不懂規矩……求主人……饒我……饒我一命……」
「新來的?」青年扭臉看向身邊馬臉,馬臉點頭,緩聲稱是。青年的口氣微微緩和一些,笑道︰「行了,起來吧,既然是新來的,又是初犯,就算了。」
豬臉人戰戰兢兢站起身,立在一旁,听著青年的腳步聲漸遠……
忽然,一陣熱浪襲來,一只略顯蒼白的手叉開五指,緊緊扣住豬臉人的面具,豬臉人一聲嘶聲裂肺的慘叫響徹整個地道,每個面具人听到這等聲音,都禁不住渾身抖動。
「若是每個人都如你這般沒規矩,我的宏圖大業還怎完成。你們都給我听著,誰再把我的話當作耳邊風,這便是他的下場!」青年動用內力,說話的聲音如洪鐘般悠揚不斷,與豬臉人的慘叫聲夾雜在一起,飄蕩許久許久。
豬臉人拼命掙扎著想要逃月兌,無奈青年五指宛如鐵爪,緊緊扣著豬臉面具。
豬臉人的雙手在空中狂舞,好不容易抓住青年的胳膊,但慘叫之聲卻是變得更大更淒厲了,他的雙手在接觸到青年手臂的剎那,頓時騰起一陣煙霧,隨即,空中便到底彌漫著烤肉到糊的味道。
再看豬臉人雙手,以呈焦黑狀,不能動彈,只有身體還在盡力扭動著,卻被青年死死抵在石壁上。
豬臉人的叫聲越來越微弱,他已經感到死亡的降臨,身子輕輕抽搐著,還想要做最後的掙扎。
片刻之後,豬臉人再也不動了,青年冷哼一聲,收回手臂,而五指依舊死死扣在面具上,猛然間發力,面具與豬臉人的臉月兌離,豬臉人的身體軟綿綿地歪倒在一旁。
豬臉人的臉已沒了一點人樣,五官盡數扭曲或是不在,雙目圓睜,眼球迸裂,眼眶中流出的鮮血早已被烤干,在他血肉模糊的臉上隱隱拉出兩道痕。
馬臉面具下的臉不由得**了下,很快緩過神,勉強笑道︰「主人的功力真是越來越精進了,恭喜主人,賀喜主人。」
「拍馬屁的話就不要說了,把他處理了。」青年顯然余怒未消,說完,又是大踏步向前走去,前方面具人一個個心驚膽戰,生怕說錯話招來殺身之禍。
馬臉招手換來兩人,吩咐他們把死去的豬臉人尸體處理掉,隨後,快步向青年追去……
楊風,在玉璧面前坐了一下午,親眼看著龍影從模糊到清晰,一點點的變化,竹兒陪在他身邊,坐在地上,也兩眼發直地瞪著玉璧。可是,其中奧妙楊風兩人誰都沒能想出來。
著看著,竹兒就犯困了,又不舍得離開楊風去一旁躺著,索性就靠著楊風肩膀打起盹來了。
楊風依然木頭人似得看著玉璧,一動不動,心里快速考慮著事情。
雪狐閑得無聊,正在洞中追趕著在天上飛的比翼鳥,兩個小家伙不知不覺跑到洞外去了,而楊風專心盯著玉璧,竹兒睡了,也沒人理會它們。
忽然,楊風靈光一閃,從背後抽出飲血劍,他這麼一動,差點把靠在他肩頭的竹兒摔倒在地,竹兒迷迷糊糊罵了句︰「悶鱉,你干嘛啊?人家睡的好好的,不要亂動嘛。」
「竹兒,你的玉笛呢?快拿出來看看,我覺得它們應該有關系。」楊風一手握著飲血劍,望向竹兒。
竹兒有些猶豫,不過還是從懷中取出若虛碧玉笛,遞于楊風手中,迷惑地看著他。
楊風接過竹兒手中若虛碧玉笛,把它與飲血劍放在一起,仰頭看向玉璧之內的龍影,期待出現點什麼奇跡。
過去了好長時間,前段時間一直很興奮的飲血劍沒有一點動靜,若虛碧玉笛也是老老實實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楊風看著眼前兩件皆非凡品的仙物,再次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