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嘴巴真TMD臭啊!樂遙遙饒有興味的盯著她,眼中興起一絲狡黠。
「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干嘛,我臉上有什麼嗎?」荷花被她怪異的眼神盯得渾身不對勁,因為出身貧寒的緣故,她內心里有著深深的自卑感,躋身上流社會,外表光鮮漂亮,然那股與生俱來的自卑時不時的跳出來,提醒她,她與上流社會是格格不入的,即便她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融入進去,始終有一道看不見模不著的鴻溝橫亙在中間。
這股自卑感讓她變得很敏感,很在意別人的眼神、目光、態度。就像此刻,樂遙遙的眼神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很刺眼。
樂遙遙撇撇嘴,抬起頭,傲骨凌然的問,「老頭,到底要跪多久啊?」
趙晴說道,「爺爺,你就饒了她吧。遙遙昨天才剛搬進來,什麼規矩都不懂,您不要對她太過苛刻。每個人對新環境都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犯小錯誤是難免的,回頭我和妮姨會將蕭家的規矩好好跟她說說。」
只見樂遙遙猛搖頭,夸張一叫,「哎呀,花女乃女乃,怎麼一個早上不見,你的臉又圓了一圈?」
「老爺子,地板寒涼,妖妖一個女孩子,身子骨弱,不宜久跪啊!還請老爺子大人有大量,原諒她這一次。而且我相信妖妖並沒罵你的意思,整個家族您老人家是最精明的,那兩個字跟你不沾一點邊嘛,我看最笨的就這丫頭,老是因為惹您生氣而挨罰。」
經趙晴這麼一解釋,蕭老爺子緊皺的眉頭舒緩,心里的氣消了一大半,張妮也在一旁向她豎起大拇指。
美眸淡淡掃了眼那些袋子上的標簽,說道,「至于這些衣服,實在太少女了,穿不出你的氣質,一來不顯女敕,二來穿著滑稽。花女乃女乃是屬于雞窩里飛出的鳳凰,當然要穿鮮艷亮眼的衣服,才能襯出你雍榮華貴的氣質,要麼大紅、要麼大紫,鮮亮的衣服還有一個好處,可以遮蓋你略微暗沉的皮膚,讓你看起來光彩照人、美麗耀眼!」
趙晴替蕭老爺子倒了杯茶,繼續說道,「晴晴覺得那兩個字母是‘散步’的意思,在花圃里散步、賞花,爺爺,您不覺得很貼切嗎?」
這是蕭赫人出生以來第一次如此無禮的跟老爺子講話。為了一個女人。
跟柳曼曼那時尚美妞呆得久了,潛移默化之下,對品牌、時尚類的東西多多少少了解一點。
說是罰跪,可樂遙遙哪是老實之人,正正經經的跪了十分鐘,蕭老爺子一上樓,其他人陸陸續續離開之後,她立馬起來伸懶腰、晃胳膊,大大咧咧的躺在沙發上,時不時又起來喝杯水、吃個水果,過得可滋潤了。
「今天爺爺罰她修剪花圃,也算罰過了,我剛剛去看了花圃,感覺造型挺獨特的,經過遙遙這麼一打點,庭園有煥然一新的感覺。至于那兩個字母,意思有很多種,除了罵人傻之外,還有其他的意思。每個人的理解不一樣,出來的涵義也不一樣。」
然後,所有人都跟著尖叫起來。
只是沒想到,赫赫會來。
她的話讓荷花好有畫面感,自己沉醉其中,嘴角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首飾、服飾的搭配上,哪里听得懂樂遙遙話中的弦外之音。樂遙遙借著給她提建議,拐著彎的將她的缺點全點了出來︰臉圓、脖短、裝女敕、皮膚差……
「問好?」蕭赫人如炬的目光直直迎向客廳對面的老人,滑出一抹冷笑,暫時被壓下去的怒火再次騰燒起來,眸底似有潮水涌動,「一個罰我妻子在陰涼的地板上跪了整整三個小時的長輩,他還奢望我客客氣氣的向他問好?我娶老婆回來不是讓別人欺負的,無論是誰!」
「林嫂,把少夫人的手機收起來,罰跪就要有罰跪的樣兒!」
「老二,這、這是真的?」蕭青言顫著聲問,意外的同時又很失望、很痛心。
張妮在里頭听見騷動,走了出來,看見蕭赫人亦是嚇了一跳,「赫、赫兒,你都知道了?」
胸膛焚燒著滾滾炙熱的怒火,蕭赫人清晰的感覺自己有種殺人的沖動,肅殺氣息愈發的強烈,此刻的他憤怒到連眼神都能夠殺人!
張妮和趙晴听聞SB花圃的事件,匆匆趕了過來,替樂遙遙說情。
她連靚妮都不喊了,學蕭赫人那樣喊她老妖婦。
這、這丫頭還真記仇啊!老爺子眼角直抽!憤憤的冷哼一聲,想沖著樂遙遙出口罵兩句的,一想到她手機里記錄的磨難史,終究沒開口。
怪不得他一整個下午都打不通妖妖的手機,這種情況從來沒有發生過,一連打了幾十個電話,依然沒人接听,蕭赫人坐不住了,二話不說將事情丟下,自己飆車趕回來探個究竟。
後來,樂遙遙犯困得厲害,沙發睡雖然很舒服,但也很危險,萬一老頭突然下樓來,看見本該罰跪的人卻大喇喇的躺在沙發上睡覺,額……下場不用說,一頓杖打肯定逃不掉。
蕭赫人俊臉陰沉,目光晦暗如深潭,蒙上一層幽光,如暗夜中獨行的鬼魅,「你說、罰跪?」這幾個字從他薄唇里迸裂出來,低沉暗啞的音節一個一個的破碎在空氣中,周遭的氣溫頓時降至冰點。
樂遙遙沒好氣的瞪了那個吹胡子瞪眼的老頭一眼,語氣特別猖狂,「這點小事,用得著勞煩我老公嗎?我是在更新我樂遙遙的‘磨難史’,我有個習慣,別人對我的不好我會一筆一筆的記下來,以後慢慢的還回去。你今天又罰我修剪花圃,又罰我跪寒涼的地板,我肯定得記下來的。」
偏偏,這個時候有個二貨幽幽插了句,「不是的,那兩個字母就是傻.逼的意思——」樂遙遙不會說慌,有一句說一句。相當的坦蕩蕩!
磨難史?
蕭立言矢口否認,「不,不是真的,我沒做過這些事。是她在污蔑我。大哥,你要相信我。老爺子,你——老爺子——」
如往常一樣,蕭赫人依舊無視他們二人,亦當他們的話是耳邊風。他能忍,旁邊的人卻忍不下去,張妮一張臉繃得緊緊的,怒瞪蕭氏兄弟,怒火頻臨爆發邊緣。這兩人教訓的可是她的兒子,她不干了!
蕭氏兄弟早就看蕭赫人不順眼,借著這個機會你一言我一語的教訓他,心中大感痛快。
他說這話听起來是很有氣勢,很有權威,可老爺子心里明白,如今的他治不了那個孫子,自己的氣勢早被孫子給反超了。不過,這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他很驕傲有這麼個優秀的孫子。
荷花一听到「氣質」兩個字,腰板挺了挺,兩眼放光,眼楮里有種渴望,一邊听一邊默默點頭。
冷峻男人吻著她光潔的額頭,霸道的聲音中還有一點緊,「小壞蛋,你嚇死我了!你听听我的心跳,被你嚇得都要跳出來了,你還捉弄我!」
張妮一頓心虛,默默垂下了頭。
尼瑪!這丫頭的腦袋不是被驢踢了就是被豬拱了,大家費盡口水的替她求情,眼看老爺子都要被說動了,她出來插什麼話!真恨不得把她那張嘴巴給縫起來!
因為是晚飯時間,所有人陸陸續續聚了過來,剛剛出聲斥喝的正是蕭家老大蕭青言。
主屋的佣人們進進出出,看在眼里,連忙裝作視而不見,沒人敢多嘴去樓上打小報告。蕭老爺子他們固然害怕,可蕭少他們也不敢得罪啊。權衡之下,大家只好各忙各的,當做什麼也沒看見。
張妮在他後面進來,看見昏倒的樂遙遙,嚇得丟了三魂七魄,六神無主,听見蕭赫人如狂獅般的厲吼聲,倉皇皇的跑到座機旁,剛拿起電話,听到一把令人謝天謝地的甜美嗓音——
不過,看他的表情,好像不是。
「站住!」樓梯口處,傳來蕭老爺子蒼老但有力的聲音,「誰許你們走的?蕭家的子孫幾時變得如此沒規矩,回來也不過來跟長輩問好。」
這句沒頭沒腦又充滿內涵的話,頓時讓蕭赫人神色一凜,內心的不安越發膨脹,聲音不帶一絲溫度,開口便問,「妖妖出了什麼事?」
「我都查過了,公司最近股價浮動大都是你在背後搞鬼。這幾個月來,你偷偷跟皇甫集團的人頻繁接觸,然後弄了個‘天虎」的空頭公司,大量收購我們的股票,弄得外面人心惶惶,令蕭氏企業遭遇信譽危機。老二,你跟皇甫集團勾結,是何居心?」
蕭赫人心疼的輕拍著樂遙遙如水的臉頰,大聲在她耳邊喚道,「妖、妖——醒醒!听得見我說話嗎,我是赫赫,妖——快醒醒——老妖婦,快叫救護車!」
蘭博基尼徑直開進粉白色小洋樓前面,車子一熄火,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鑽了出來,閃躲一旁的佣人們立馬感覺一股渾然天成的霸氣迎面撲過來,蕭少一出現,他們便會沒來由的畏懼、害怕,然後躲得遠遠的,不敢靠近。
「哼!」蕭老爺子嗤了一聲,茶杯被重重擱放在桌上,霍然起身,厲喝了句,「好好在這兒跪著!」然後生氣的打算上樓。
是他不好,他不該同意妖妖住進蕭家的,他應該反對到底!
偌大的客廳,一時多了七八個人擠進來,頓時顯得有些擁擠。
張妮走近,一顆心總算歸位,「哎喲,妖妖,你這個小鬼靈精,我都快被你嚇出心髒病了。」
不是三分鐘,不是三十分鐘,而是三個小時!
于是,為了安全起見,她直接躺在跪的那個地方睡覺。想著若是在她睡醒前先被老頭發現的話,她干脆就裝昏,嘿嘿,諒老頭也拿她沒轍。
少夫人還在客廳里跪著,蕭少這一回來,恐怕又要掀起一場狂風駭浪啊!
「花女乃女乃,我哪是嘲笑你啊?我是有一句說一句,剛才看明白了,原來是我的錯覺,問題出在首飾搭配上。」樂遙遙將目光鎖定在她的圓臉上,擺出專業人士的口吻,對荷花評頭論足起來,「花女乃女乃,你的臉本來就長得比較圓,應該戴細長形的耳環,有拉瘦的效果,你那大圈圈耳環襯得你的臉更加的圓,添了反效果。」
張妮雙手叉腰,忍無可忍的站了出來,罵道,「老二,你也有臉說胳膊肘往外拐?真正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的人是你蕭立言!」
暮色下的蕭家大宅,燈火輝煌,猶如一座恢宏大氣的宮殿,身處其中,感覺自己渺小如蟻。
豈有此理!妖妖竟然已經跪了整整三個小時!三個小時!
這口氣便撒在了其他人身上,厲眸朝張妮、趙晴還有後面的佣人們一一掃過去,警告道,「你們都听好了,誰都不許給蕭赫人打電話,倘若被我知道有人偷偷打電話,我定不輕饒。」
蕭赫人听見她的話,不悅的蹙眉,溫柔的責備道,「你這丫頭,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地板太涼,睡在這兒著涼了怎麼辦?你看看你的手,冰涼冰涼的,沒有一點溫度。」說話間,樂遙遙的身子陡然騰空,已被他抱起。
蕭立言也跟著幫腔,「哼!為了一個女人在這兒大吵大鬧,還跟老爺子叫囂,這就是你出去混長的本事?了不起啊你!結了婚,胳膊肘就往外拐,這個家里,老爺子最疼的就是你,真是枉費老爺子的一片苦心!」zVXC。
荷花腦子遲鈍,旁邊的人可不糊涂,蕭老爺子為荷花的智商默默嘆了口氣。
荷花听得入神,暗暗將她的話記在心上,這些她從未研究過,往往是看中哪樣首飾就戴哪樣,根本不懂搭配之法,更不知道里頭還有這麼多學問和講究。听著還蠻有道理的,便豎起耳朵繼續听。
他冷漠疏離的語氣對蕭老爺子來說,是一種沖擊,像是在他心頭上重重剮了一刀,手杖上面的手隱隱顫著,鐫刻在他臉上的那道道皺紋在微微晃動,深凹進去的雙眼蒼涼一片。
張妮、趙晴頓時石化!
「我哪有捉弄你,我在這兒睡得好好的,是你把我吵醒的。」樂遙遙伸手環抱著他的後背,慵懶中帶著濃濃睡意的嗓音像極了一只可愛的小貓。
「靚妮,不用打了,我沒事。」
「蕭赫人,你什麼態度,敢用這種口氣跟老爺子講話?你在外面呼風喚雨、稱王稱霸,沒人敢說什麼。可這里是蕭家,容不得你放肆,你別忘了你也是蕭家的子孫,對老爺子不敬就是不孝。」
聞言,蕭老爺子臉色又沉了沉,看著樂遙遙的雙目越發陰郁。
下一刻,樂遙遙的手機被收,然後在她不滿的瞪視和碎碎念中,蕭老爺子拄著手杖上了樓,荷花跟了上去。
這一聲花女乃女乃叫得格外甜,然對方還是個未到三十歲的女人,超有違和感,听起來怪怪的。佣人們紛紛在一旁偷笑。
張妮將下午發生的事簡單述了一遍,不過一眨眼的時間,那道挺拔偉岸的身軀已大步往主屋方向而去,身後好似帶了一團火。張妮一驚,急急跟了上去。誰叫你沒良心的先出賣我的!哼!樂遙遙吐吐小粉舌,在蕭赫人懷里賊笑,笑得比桃花還燦爛。
蕭赫人低頭給了她一個細吻,兩片唇緊緊相貼,男人溫暖的氣息悉數噴灑在她的臉上,癢癢的。他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沒有掠奪、沒有侵略、沒有狂烈,只是溫柔的貼著她的粉唇,她卻喜歡這樣的吻,感覺好像是兩顆心之間在交流。
「還有,脖子短的人也不應該戴緊而短的珍珠項鏈,要帶垂墜感強的、有流線感的項鏈,這樣會顯得脖子縴細,掛墜可以選擇大而閃亮的寶石,將別人的目光分散,取長補短。花女乃女乃,你有時間不防多學學服飾、首飾搭配的知識,一個懂搭配的女人,她身上的美才會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那種美就叫做——氣質!」
闃黑的眸,濃如重墨,比外面的夜色更黑、更濃,有一道冷光似是緊緊吸附在他的瞳眸里,寒涼一片。
這次老爺子有嚴令,她不敢違背,拿著手機干著急了一個下午,就是沒膽子撥出去。看著樂遙遙受罰,她可心疼了,無奈她這個婆婆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能幫上什麼忙,只能眼睜睜看著樂遙遙受苦。
女人可以容忍別人說她丑,但絕不能容忍別人說她胖。這是個致命傷。顯然,樂遙遙踩著了地雷線,把荷花給徹底激毛了,「臭丫頭,你敢嘲笑我?老爺,你看看她,先是辱罵你,現在又來嘲諷我,你可不能坐視不管,任由這丫頭目無禮數、胡作非為下去!」
張妮居住的粉白色小洋樓離主屋還有一段距離,一路上,有幾個路過的佣人被他的洶洶怒火嚇到雙腿發軟,差點當場昏了過去。
樂遙遙還在記恨著早上那事,駁嘴道,「老妖婦,我會被罰去修剪花圃,可全拜你所賜呢。我承認,我嘴笨。不笨的話,也不會被自個的婆婆給賣了。」
在狂風暴雨中,還有一股濃濃的擔心和心疼,偉岸身影火速沖了過去,將倒在地上的樂遙遙緊張的抱人懷中,不安和擔憂緊緊撕扯著他的心髒,連呼吸都會痛!
「老實跪著,我讓你起來你才準起來。」忽然見樂遙遙拿出手機,蕭老爺子以為她準備打給蕭赫人告狀、訴苦,神色一沉,口吻嚴厲,「你打給赫兒也沒用,他來了我連他一塊兒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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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四十五分,一輛霸氣彪悍的蘭博基尼緩緩駛進蕭家大宅!蕭家佣人認出是蕭赫人的座駕,吃了一驚,見蕭少突然回來,大家都嚇得驚慌失措!也不知道是誰把老爺子的話當耳邊風,偷偷把蕭少叫回來的。
這個不算正式的吻持續好久才舍得分開,蕭赫人緊緊凝視她慧黠的嬌顏,眸光瀲灩,溫柔似水,低聲說道,「走!我帶你回逍遙園!」
別看張妮平時風風火火的,可在蕭老爺子面前,她乖順得像一只小白兔,她是真的怕老爺子,從來不敢忤逆他老人家。
美眸慢慢睜開,眨巴眨巴了幾下,眼珠子轉了轉,樂遙遙這才稍微清醒了些,看見眼前映著一張緊張兮兮的俊臉,甜美的笑容浮現在唇角,嬌嗔道,「赫赫,你吵到我睡覺了。」
所有人的眼楮都瞎了嗎?沒看到妖妖暈倒在地嗎?
老爺子的心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冷血了?他怎麼能對一個柔弱女孩子狠心至此,叫她跪整整三個小時?
張妮一懵,有點結巴,「你、你不是知道妖妖被罰跪在客廳才趕回來的嗎?」她以為是誰偷偷將事情告訴他,所以他才回來的。
上內里嗎。從剛進來,樂遙遙便注意到桌子上堆放著小山高的大袋小袋,她對名牌沒有過多的關注和了解,平常穿習慣了,經常光顧的來來去去也就幾個牌子。
這件事是張妮拜托蕭赫人查來的,用來當做當初她幫他演戲騙妖妖的條件。
蕭家的晚飯時間固定在晚上七點。
下一刻,一雙鐵臂將他緊緊、緊急的擁在懷中,將她的臉緊緊貼在胸口,紊亂急促的心跳聲清晰的傳入樂遙遙耳中。
蕭赫人像一陣颶風,狂肆的閃進主屋客廳,客廳里空無一人。一雙火焰般的黑瞳四下梭巡那抹甜美身影,當看到那抹身影倒在地上時,蕭赫人呼吸一滯,全身的血液幾乎凝固,狂風暴雨已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情緒。
蕭老爺子幾番暴怒之下,血壓猛飆,最後被氣得昏倒,及時送進醫院,搶救了過來。但因為老人家上了年紀,需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醫院門外,樂遙遙望著一言不發的蕭赫人,他嘴里雖不說,可她看得出來,他很擔心老爺子。
樂遙遙抓起他的大手握在手心,發現他的手掌比她大好多,以前都是他用溫暖寬厚的大掌緊緊握著她,現在換她傳遞給他溫暖,「赫赫,我們先別搬去逍遙園住好不好,我好像習慣了被老爺子大吼大罵的日子,如果一天不被他吼,我就渾身不自在。怎麼辦?我是不是有被虐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