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低垂,黑壓壓的烏雲布滿蒼穹,詭譎的變幻移動,沒有月光,沒有星光,闃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天氣又悶又燥,似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螞蟻將樂遙遙直接送回蕭家大宅,一路上心是擰著的,忐忑不安,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蕭老大,熄了火,回頭一看,小惡魔還在睡,嘴巴動了動,也不知她夢到什麼好吃的,嘴角吧嗒流出了口水。
正尋思著要不要叫醒樂遙遙,眼角余光突然瞄到大門內緩緩走出一道修長昂藏的黑影,那渾身散發出來的戾氣和蕭冷讓周遭的空氣結了冰,兩道森冷的光直直向他投射過來,麻酥酥冷颼颼的,螞蟻默默吞咽了下口水,硬著頭皮下了車,頭垂得低低的,一開口便無條件道歉,「老大,對不起。」
她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想氣氣他而做出的一個舉動,竟然把蕭赫人給嚇壞了。她很清楚的感覺到,緊擁著她的昂然身軀在顫抖,就連他的聲音都有些微顫,他抱得她骨頭生疼,力氣大到似乎要把她揉進他的骨血里。
樂遙遙一直以為蕭赫人是害怕、恐懼這類詞的絕緣體,他無懼于天地,無所畏懼,什麼都不怕,什麼都打不倒他擊不垮他,無堅不摧。原來不是的,他也會怕,他也有弱點,他也有軟弱的時候,並且,他的軟肋是一個叫樂遙遙的女人。他怕失去她!
尼瑪!這麼淡定!這境界是怎麼修煉的呀!樂遙遙在心里暗暗佩服。
「赫赫,我錯了,我發誓,下次再也不跟你鬧著玩了。你不用害怕,我樂遙遙聰明伶俐,應變能力又強,不會被壞人抓去的。」樂遙遙拍拍他的後背,安撫道。
樂遙遙一看見蕭老爺子,如同看到救星,委屈的擠出兩滴眼淚,哭得我見猶憐,「老頭,你快救救我,蕭赫人他打我,嗚嗚嗚……他心情不好就拿我撒氣,沖我吼,還對我動粗……嗚嗚……老頭,你說動手打老婆的男人是不是又臭又賤,特別低級?」
這回,蕭赫人又抬手往某人小上打了一下,刻意加重了幾分力道,果然听見某人哀嚎了聲,偏頭憤怒的瞪著他。
「回地府去,好好反省!」男人面無表情的撂下一句,重新將目光回到車內,見甜美人兒眼皮下如蝶翼般的翹長睫毛閃閃動了一下,便知她醒了,許是畏于他的怒火在裝睡。
不清楚狀況的張妮和趙晴一臉懵然的看著大門被人踢開,看著臉色陰沉的蕭赫人連個招呼都不打,二話不說將哇哇大叫的樂遙遙直接拖上三樓,拉回了房間。「 ——」連關門的聲音都大得嚇人。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蕭赫人這回很注意自己的力道,掌握好分寸,確定不會弄傷她。樂遙遙喊疼的表情太浮夸,一看就是裝的,蕭赫人無視她的吵鬧,拖著她的手不放。
感覺很沒面子的樂遙遙干脆來個一哭二鬧,嘴里不斷飆出臭罵蕭赫人的詞匯,沒想到,冷峻男人竟然對她的謾罵充耳不聞。
吃著吃著,樂遙遙瞄到桌子上的一只小籠子,蹭蹭蹭的跑過去將籠子里面的寵物蛇放出來,小蛇聞到它主人的氣息,變得特別興奮,緊緊的纏繞著樂遙遙的手腕,高昂著小頭想獲得主人一記香吻。
「唔……說好讓我來的,你耍賴……」被某人拆吃入月復期間,樂遙遙不服氣的抗議,非常不喜歡計劃被破壞。
「小妖精,絕對不可以再像今天這麼嚇我了,知不知道?」冷峻男人將甜美人兒圈在大床上,深邃如海的目光中漾著層層溫暖的波紋,大手一扯,將她身上最後一件蔽體的衣物隨手扔在床下,噴火的眸光一寸一寸膜拜著身下如凝脂般滑膩雪白的肌膚,下月復一陣燥.熱。
「赫赫,我已經答應你不再和爽寶貝親吻,也不再抱著它睡覺,所以你也不能偷偷的傷害它,你若是真敢把它炖了我可不原諒你!」樂遙遙用叉子揀出面條里的一塊肉,細心的喂給寵物蛇吃,這讓蕭赫人看得眼楮噴火!
「寶貝,你太笨拙了,等下次練得熟手些,再讓你體驗一次。」男人的聲音沙啞魅惑,性感無比。像是哄,又像是在忽悠!
小手情不自禁的撫上那片緊致結實的胸膛,冷峻男人喉結滾動得厲害,再受不了她這種磨人的挑.逗,黑眸悄然罩上一抹邪佞,趁某人不留意之時,腰月復一挺,他沒入她的身體,瞬間襲來的緊窒和溫暖舒服得讓他想埋得更深……滿室惷光無限,房間里熱情急速升溫……
經過主屋的時候,這偌大的騷亂驚動了里頭的蕭老爺子,蕭老爺子拐著手杖踱了出來,正好看見制造騷亂的新晉夫婦,大晚上在拉拉扯扯、吵吵鬧鬧,又听到樂遙遙哭哭啼啼的在控訴,立馬中氣十足的一喝,「站住!你們倆這是鬧哪樣啊?一整天不見人影,連我今天出院也不來接一下,回到家里還不得安寧,你們是想再把我氣回醫院去嗎?」zVXC。
于是乎,蕭赫人的食欲被一條小蛇破壞掉,吃到一半再也沒有心情吃下去,氣都氣飽了!兩只眼楮恨恨的瞪視著膩在樂遙遙懷中享受美食的寵物蛇,胸口上的火一簇一簇的往上冒,俊臉比進門之前還黑。
「嗚嗚……蕭赫人你這魂淡,竟然真的打我……我恨你恨你恨死你了……」剛被拽回房間,蕭赫人便依仗他野蠻無敵的力氣,強行將她帶到床邊,將她的身子置趴在他的雙腿之上,而後……而後……狠狠打她屁屁……嗚嗚嗚……
「我剛剛才沖過一次耶!」被無情扔在浴室里頭的樂遙遙隔著門朝外面叫吼,又不敢不听蕭赫人的話,遂只好乖乖的再把自己丟進浴缸里,重新再洗白白一次。
美眸怒瞪他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接過他手中的牛女乃,下巴微微揚起,在某人的監視下,摒著氣一口一口吞下杯子里的純白液體。心里哀嘆這樣的苦日子還要堅持多久?
樂遙遙跟倚在車門邊的冷魅男人對了下視線,頓時心一陣慌亂,莫名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朝她襲來,隱在黑眸後面的怒火仿佛要將她整個吞噬。雖然樂遙遙早已料到他會變身成為一頭憤怒的狂獅,可一旦真的要面對他的盛怒,她又慫了。
悲催的她受刑罰的時刻又來了!哎!
蕭赫人神色一凜,一副沒有商量的表情,口吻堅決,「不行!胡蘿卜可以不吃,但牛女乃一定得喝!不用求我,這件事沒有妥協,也沒有讓步,必須得喝!而且,一滴都不許剩!」看著她垮下來的俏臉,他壞壞一笑,「你不喝,我不介意喂你喝!」他每次都用這招唬她,特別管用!其實,他真的不介意喂她喝!
樂遙遙走神之際,上再次傳來兩記響亮清脆的巴掌,柳眉橫豎的斥道,「嗷嗚,蕭赫人你到底有完沒完啊,我哪里招惹到你了,你要這麼打我?」
出來的時候,看見桌子已被收拾干淨,多了一杯熱牛女乃。樂遙遙柳眉微微一皺。她不喜歡喝牛女乃啊!這男人非得每天都這麼逼她喝麼?
意識到他現在是在跟一條寵物蛇吃醋,更加讓蕭赫人怒火中燒!
老遠听到吵吵鬧鬧、爭吵不休的聲音,佣人們紛紛好奇的出來觀望,驚愕的看見蕭少一臉怒氣的拽著少夫人往粉白色洋樓走去,不知發生何事。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樂遙遙感覺自己像一只被牽著走的猴子,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話,超級丟臉的說。
兩人忙著干別的事錯過了晚餐,這意大利面既是他們的晚餐又是宵夜。樂遙遙一邊吃,一邊將面里的胡蘿卜塞入蕭赫人口中,她跟大多數小孩子一樣,不喜歡吃胡蘿卜。蕭赫人並未強制她吃,非常好脾氣的將她的胡蘿卜全部消滅掉。
終于,那條可惡的蛇美美的吃飽回到屬于它該呆的籠子中,蕭赫人感覺這段時間自己過得度秒如年,每一秒都興起想將寵物蛇滅掉的念頭,而且這念頭隨著時間的推移無比的強烈。其實,前前後後加起來,樂遙遙跟寵物蛇玩了不過十分鐘。
她意外的主動讓蕭赫人一陣狂喜,眉宇間躍上掩藏不住的激動,悶哼一聲,任由她笨拙的伸出粉舌輕舌忝著他的唇瓣,耐心的等待著她主動將甜美滋味送入他口中品嘗的福利。
冷魅男人怒氣沖沖的回頭,冷聲斥道,「丫的,誰叫你把冷氣開這麼大的?沒看見她在睡覺嗎?毯子也不幫她蓋一個?」萬一把他的小妖精凍壞,他定把他的骨頭給拆了。
下一瞬,環著她的力道一松,一只大掌從腰際扣到她的後腦勺上,粉唇被突如其來的熱吻擒住,一道熟悉的男性氣息竄入她的口鼻,霸氣十足的掌握主導權,毫無阻礙的撬開她的貝齒,吮.吸著她的丁香小舌,輾轉纏綿,陣陣酥麻感席卷她全身的細胞。
趙晴搖搖頭,同樣不明所以,抬頭看了眼樓上,眸底閃過一絲濃濃的怨意,這份怨恨轉瞬即逝,沒有在眸底多停留一秒。
「過來!」窩在沙發上的蕭赫人示意她過去,她挪了兩步便被一只長臂攬了過去,身子準準的跌進他懷里,看著已送到嘴邊的熱牛女乃,她皺起小鼻子,可憐巴巴的哀求他,「可以不喝嗎?」
他的愛如狂潮,她又能回報幾分?
蕭赫人額頭上頓時多了三條黑線,越听眉頭皺得越緊。這就是他娶的好老婆呀,給他胡亂編莫須有的罪名,睜眼說瞎話誣賴他,瞎話還說得挺溜,臉不紅心不跳的,如果他不是那個被她誣陷的主角,怕是連他都信了她的鬼話。
冰寒的鷹眸不悅的晃了他一眼,冷魅男人徑直越過他,拉開後車門,看見樂遙遙像一只慵懶的小貓蜷縮在後座位上,睡得可香了,兩支屏幕黑掉的手機靜靜躺在她身旁,果然如他猜測的一樣,是這丫頭故意把手機給關了,忽然,車內的溫度讓男人的黑眸倏地一緊。又蕭大似。
「你是要自己下來還是我抱你下來?」蕭赫人帥氣的倚在車門前,沖著里頭語氣不悅的詢問。
尼瑪!這可是他辛辛苦苦為她煮的,這丫頭竟然賞給一條蛇吃!真是暴殄天物!浪費他的心血!這條惡心的蛇,總有一天會被他碎尸萬段的!
兩只小手趁他不注意俏皮的溜進黑色襯衫里面,撫模著他燙人的肌膚,「赫赫,今天我要在上面。」說話的同時,她借著他的力翻身躍起,將他置于身下,「你不許動!讓我來玩,老是被你吃,我也要吃一回你。」話落,尋著他的薄唇略顯生澀的吻著他,學著他平時的樣兒,挑.逗他。
樂遙遙明顯感覺到旁邊投過來兩道警告濃濃的視線,耳邊醒起蕭赫人不準她與爽寶貝接吻的命令,連忙與爽寶貝拉開了點距離,帶著它回到桌子旁,眼角余光瞟到男人不悅的擰眉。
誠如他所說,他最怕的就是他的仇家把他最心愛的女人當成目標,傷害她的性命,給他致命一擊,讓他痛不欲生。他最最怕的是萬一她真的出事,而自己又無法在她身邊保護她。一想起這個,排山倒海的恐懼感會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還不知自己錯在哪兒是吧?不知悔改是吧?
……火熱的激.情點燃了一整夜!
她一邊吻著他,一邊分心的解他襯衣上的扣子,因為視線夠不到,她手上的動作越發的笨拙,解了半天連一顆扣子都沒解開,而身下的男人早已忍得滿頭大汗,下月復處欲.火難耐,高高蜓起的炙熱撐著他的衣物,萬分難受。
「誰叫你把手機給關了的,你還故意使壞,連同螞蟻的手機也關了,就是想讓我擔心害怕,想故意氣我是吧?樂遙遙,你TM玩什麼不好,偏偏給我玩失聯,你知道我一整個下午聯系不到你有多擔心多害怕嗎?我急得都快瘋了,我擔心你們是不是在路上出了意外,是不是被其他人抓去,是不是我的仇家把你當成了尋仇的目標,是不是……」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晴晴,他們怎麼了?」張妮怔怔的看著樓上,想上去探了個究竟,一想到蕭赫人那陰黑的臉色,又沒那個膽。
三樓房間,傳來樂遙遙殺豬般的哭嚎聲。因為房間的隔音效果極好,外面根本听不見。
下一秒,蕭赫人低沉的聲音回絕道,「老爺子,你的事明天再說,我們現在沒空。」說完便再次拽著樂遙遙走了,留下蕭老爺子在後面揮舞著手杖,心氣不順的開罵,「你這兔崽子,竟然連我的話都不听了,有本事你給我回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蕭赫人挑眉看著她甜美的側顏,勾唇戲謔道,「你不是剛剛還向老爺子告狀說我動粗嗎,蕭家家規︰不能對長輩撒謊,為了不讓你違反家規挨罰,我只好幫你將謊言變成事實。」他下手並不重,但足以讓她牢牢吸取一次教訓,這是刻意挑戰他怒火的懲罰。
這一刻,樂遙遙深深體會到,蕭赫人當初說她是他的心髒這句話,是完完全全發自肺腑的真心話!他愛她,遠比她想象的還要深,還要濃,還要烈!她樂遙遙何其幸運,今生能夠遇到他!
幾番激烈運動過後,被某人抽干身體最後一絲氣力的樂遙遙無力的趴在床上,肚子深深的癟了下去,蕭赫人跑下去親自下廚煮了她最喜愛的意大利面,因為她喜歡吃番茄,所以特地切了兩個番茄鋪在上面。
哎!真沒意思,在他面前裝個睡也不行。樂遙遙睜開惺忪的睡眸,順便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發酸的眼楮,這覺睡得真爽!補了兩個多小時的睡眠,眼角周圍的黑眼圈淡了不少,看上去精神了點。
礙于某人烏雲密布的臉色,樂遙遙已經用最快的動作喂飽寵物蛇了。她就奇怪了,爽寶貝那麼那麼可愛,為什麼每個人都厭惡它呢?每個人都不敢靠近爽寶貝,還恨不得將它生吞活剝的樣子,真是令人費解。
「騙人!你都不讓我體驗,我怎麼會熟手呢?難道你要我找別人練嗎?」樂遙遙不經大腦說出這番氣話的結果就是將男人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怒火再次燎起。
蕭赫人沒有被她的甜言蜜語所左右,沉著俊顏,二話不說拽著她的手進了大宅,任誰看都知道他在生氣。
蕭赫人戛然收了口,雙手攬起她的身子緊緊擁在懷中,眼眸中還帶著一抹心有余悸,這一刻,清楚的感受著樂遙遙的心跳和呼吸,一顆惴惴不安的心才慢慢落了下來,情緒有點失控,激動得說不下去。
哼!這鬼丫頭,有膽子故意挑起他的怒火,如今又像個縮頭烏龜,不敢睜開眼楮面對他。
「我只不過給爽寶貝喂了個食,你臉色要不要臭得像一坨屎啊?怎麼了,生氣啦?」樂遙遙想靠近仍繃著黑臉的男人,卻被他擒住雙手,然後像老鷹抓小雞般將她拎進浴室,一臉嫌惡的看著她,說道,「好好把身上的味道洗干淨,髒死了!」
這磨人的小妖精,說要掌控主導權,分明就是來折磨他的!柔軟的粉唇倏然離開,只見她此刻一門心思放在解扣上,蕭赫人憋得想屎的心都有,再顧不得某人不許他動的命令,直接大手一撕,動作極其迅速的將身上的衣物褪去,露出一大片壯碩的胸膛,泛出誘人的光澤,看得樂遙遙一陣臉紅。
「喂,蕭赫人,有話好好說,你別拽著我走啊,你抓得我的手好疼,你這個暴力狂,放開我——放開我呀——」一路上,樂遙遙哇哇大叫,憤然反抗,無奈她的小貓兒力氣,怎敵得過蕭赫人這個曾經受過特種兵訓練的男人?
動粗?打老婆?
可惜,樂遙遙失策了,蕭老爺子並沒有要出來主持公道的意思,所以,她白演了一場戲。只見蕭老爺子清了清嗓子,說道,「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你們的問題自個回房慢慢解決。正好,我有個事想找你們說一下,先隨我進客廳——」
「嗚嗚……暴力狂,你還算不算男人啊,整天就知道欺負我,我真後悔嫁給你,嗚嗚……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討厭你,我討厭你,臭男人,臭流氓,暴力狂……嗚嗚……」
自從上次在樂遙遙唇上吻到寵物蛇的味道之後,蕭赫人心底里殘留著深深的陰影,每次看到寵物蛇纏在樂遙遙身上,總讓他感覺渾身不舒服,惡心感和反胃感特別強烈,見不得樂遙遙身上有一絲一毫那惡心小家伙的氣味。
丫的,這月復黑的老狐狸!
「你敢!」男人一陣咆哮,身下的動作越發勇猛,似是懲罰她說了不該說的話,薄唇在她身上留下滿滿的屬于他的印記。
滿臉緋紅、目光迷離的樂遙遙理智尚存,乖巧了點了點頭,應了聲,「嗯!」隨著胸前的小紅果被某人饑渴的含入口中,曖昧的吮咬啃舌忝,一股電流竄入她的四肢百骸,微顫一bobo襲來,慌亂中,她腦海中冒出一個想法。
下一秒,她扯開一抹比蜂蜜還甜的笑容,慢吞吞的下了車,嘴甜的夸道,「老公,你今天好帥哦!要是嘴角能夠彎一下、笑一下就更帥了,來嘛,別繃著臉嘛,笑一個好不好?啊——你干什麼——」
「老大,對不起,對不起,是螞蟻粗心大意,沒有好好照顧少夫人,請老大責罰!」螞蟻戰戰兢兢的領罪,狂冒冷汗。這差事可真不容易啊!怎麼做,怎麼錯!
樂遙遙被嚇到了。
這時,蕭赫人的目光被她右手上的一串藍寶石手鏈吸引,剛才在床上他就有注意到她平白多出來的這條手鏈,看質地、看顏色,瑩潤剔透,沒有明顯的雜質,絕對是上等貨!
她去了趟芙城,莫名多了條手鏈,還是條貴重手鏈!到底是誰送的?男人?表白禮物麼?是哪個狗膽包天的男人敢跟他蕭赫人的老婆示愛?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蕭赫人坐不住了,立馬拉過她的手,表情凝重,低沉著聲音問道,「這條手鏈,是誰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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