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他的臉色便先微微一變,而童安暖卻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已經歡快地應了一聲「好」,利索地解開了早餐的袋子,當真攤放在小桌上,小心翼翼地打算喂他。
「謝謝。」秦易艱難地和她道謝。
他們距離得很近,秦易稍稍仰頭,便能清晰地看到她略顯蒼白的臉色和明顯哭腫過的眼楮。他心中的復雜在此刻盡數轉化成了憐憫,忍不住伸手,想要撫上她的小臉……
只是他重傷過後的身體依舊虛弱,手只能抬到一半,又無力地垂了下去。
「哥哥,你想要什麼?」童安暖發現了他的這個小動作,連忙開口問他,心思單純得一點都沒有想到任何感情方面去,很自然地接口,「我幫你拿!」
秦易蹙了蹙眉,不動聲色地把頭偏向了另一半,然後才緩緩地開了口︰「暖暖,辛苦你了……照顧了我一夜。」
「不是啊!」童安暖月兌口而出,當即說漏了嘴,「我早上不知不覺走到這里,想看看你……」
「你昨晚去哪兒了?」她的話未說完,秦易陡然出聲打斷,突兀的語調和尖銳的問題讓舒爽不由全身一怔,臉上的笑容頓時全部凝固,屬于昨晚的記憶重新涌入她的腦海……
她和顧司揚已經……差不多做了!
她已經骯髒得不配喜歡哥哥。
「我……」她的鼻翼間發澀,難過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昨晚去哪兒了?」秦易的聲音不由一沉,繼續冷聲追問,從她猶猶豫豫的表情中,秦易已經猜到了大半——她又是出去「學壞」了麼?不是答應他再也不做那種事情了嗎?!
他才暈了一夜,才一夜啊……她竟然就學壞!!!
秦易的俊臉沉成了墨色,強烈的憤怒涌入他的胸腔,他緊緊地捏著拳頭,看著她的視線越發凌厲。舒爽瑟瑟地抬頭,冷不防和他的視線相撞,嚇得不由縮了縮︰「我昨晚……住朋友家的。」
「朋友?哪個朋友?你還有什麼朋友!」秦易難得地怒吼出來,在情緒極端的發泄下,他旁邊的監護器也開始發出警報,紅色的光亮不停閃爍著,原本靜謐的病房頓時變得嘈雜。
秦易的火氣沒有絲毫的收斂!
報警器上的紅光襯托得他臉上的怒火更甚,秦易難受地捂住傷口,朝著她發脾氣︰「你給我說清楚!你心里到底在想什麼?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他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墮落!
「我!」在他強勢的目光之下,童安暖被逼得只能豁出去——用語言解釋不出來,她無措地哽咽出聲,頓了頓終于抱住他的脖子,沖動地直接朝他的唇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