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是你哥哥!」陳美玉因為她的前半句話便暴跳如雷,根本沒有在乎她的後半句想說什麼,當場便崩潰地尖叫出聲,恨不得多扇幾巴掌讓她清醒,「你這孩子……瘋了麼?」
「我……」半張小臉迅速紅腫,童安暖撫著自己發痛的臉頰,剛一開口就不禁哽咽。
「這麼多年書都白念了!知不知道‘亂~倫’怎麼寫!」陳美玉簡直就是氣瘋了,所有說話也相當不客氣,「秦家養你教你,就是為了讓你來為秦家丟臉的是不是?」
「易一直把你當妹妹疼,你讓他以後怎麼想?」
陳美玉的重話一句接著一句,像是蟬聯的炸彈,讓她的世界陷入一片硝煙彌漫的壓抑。她說的,就像是一根根厲刺,扎入她的心底,讓童安暖的難受得無以復加——
她不是傻瓜!
媽媽說的,她怎麼會沒想過?她怎麼會不懂?
但是喜歡一個人,又不是理智能控制的!她喜歡了秦易整整十年,也整整把這份感情掩藏了十年……她真的也很難熬!
「對不起……對不起……」童安暖哽咽著,一句又一句地重復,除了這三個字,再也說不出任何其他的話來——對比起,她知道不應該喜歡哥哥!對不起,她真的控制不住去喜歡……
「你給我發誓,以後不準再說糊涂話,不準再對你哥做出剛才那種事!」推搡了她一把,陳美玉在旁命令,臉色顯得相當難看,「說啊!要不然馬上讓你爸把你送走!」
她向來喜歡賴在家里,所以在陳美玉看來,把她「送走」,是最大的懲罰!
童安暖的鼻翼間更為酸澀,她無聲地點了點頭,頓了三秒鐘才勉強恢復平靜,深吸了口氣看向陳美玉︰「媽,你把我送走吧。」以前,她喜歡呆在家里,是因為家里有哥哥;現在,她沒有「希望」了,所以……索性讓她離開吧!
「你!」陳美玉卻誤會了,以為她還在執拗地堅持,猛地又是一巴掌扇過去,「白眼狼,給我滾!」
童安暖怔怔地往後躲了躲,低著頭不敢看她。
「給我滾!」陳美玉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吼出來,想到自己的兒子還在里面搶救,這個「女兒」卻還想著「亂~倫」,她便又是一陣心寒,「我們秦家,沒你這種不像話的女兒!」
童安暖的眼眶一濕,終于轉身朝著走廊盡頭狂奔而去……
看著她的背影跑遠,陳美玉的心中越發煩悶!教訓完了「女兒」,她轉身進去想安慰兒子,正好看到醫生從他床旁走開,而秦易虛弱地坐著,朝她後面搜尋了幾眼,然後淡淡地開口——
「暖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