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了打斗聲,藍沫不知道是誰突然出現來救了她,心中的恐懼讓她不敢抬起頭來,嬌小的身體因她的哭泣而不停抽搐著。(請記住我們的讀看看小說網)直到打斗聲停止,她听到有人朝她走了過來,她再次害怕地朝後退去,卻已經退到了牆邊,再也無路可退。
突然一只溫暖的手踫在她一直發抖的身體上,藍沫驚恐萬狀地躲了開,並哭泣著大喊︰「走開,不要踫我!」
「沫沫,是我,他們已經走了……」齊澤奕猛地一把將她拉入懷中,除了心痛,他更是無比的自責和愧疚,今天他真不應該把她一個人扔在醉霄樓的!
一個時辰前,他從煙雨樓回到恆王府時,相府卻派了人來,問他什麼時候將藍沫送回去,當時他就有了不好的預感,找來車夫一問,才知道藍沫並沒有回相府,所以他連夜出來尋她,卻看到了這樣的一幕,還好他來得及時,若是沫沫因此受了傷害,他恐怕一輩子都會內疚不安!
听到熟悉的聲音,以及鼻息間滿是熟悉的味道,藍沫這才慢慢地抬起哭花了的小臉,盈滿淚水的雙眼在看清齊澤奕俊美的臉龐時,她猛地一下大聲哭了出來,抬起雙臂摟住他的脖子,緊靠在他的懷里︰「嗚…我好怕…真的好怕,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
小時候被父母拋棄的陰霍在那一刻從她心里全部涌出,再加上剛才被幾個大漢調戲,她那顆脆弱的心,真的已經隱忍到了極限,所以那一刻,她忘記了與齊澤奕之間的芥蒂,只想靠在他的懷中,找到一絲安全感。
從來沒想到過她會主動對自己投懷送抱,更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形下,那一刻,齊澤奕心里突然有了一種很強烈的想法,這輩子,他要好好保護這個女人,不管她是不是右相故意派到他身邊的,不管背後有什麼陰謀,他都要將她留在身邊,一直愛護她!
「對不起…今天是我不好,我再也不會丟下你……」低沉的嗓音輕輕地說出話來,他緊緊地摟著她,用自己強有力的臂膀,來撫平她內心的恐懼和不安。(讀看看小說網)
他將她從懷中扶起,修長的手指溫柔地為她拭去眼淚,當眸光落到她身上以及手臂上那些擦破了的傷時,他的瞳孔一緊,薄如花瓣的唇緊抿,他憐惜地看著她︰「沫沫,怎麼會有這麼多傷?」
一說到傷,藍沫頓時哭得更加厲害,心中的委屈傾刻間全爆發出來,她抽泣著指控齊澤奕︰「都怪你,要不是你把我丟下,我就不會遇到辰哥哥,更不會又被辰哥哥丟在山上,也不會這麼晚了從山上滾下來……」
聞言,齊澤奕心中一緊,沒想到她是遇到了龍錦辰,才沒有回相府!看著她身上的那些傷,他知道現在不是計較她為什麼跟龍錦辰上山的時候,他扯掉了她身上破碎不堪的衣服,並月兌下自己的衣衫,小心翼翼地將她嬌小的身體裹住。
「不哭了,是我不好…以後再也不會了!」他將她擁入懷中,溫柔地出聲哄著她。
听著他那樣溫柔的話語,藍沫竟有一絲錯愕,那個總是喜歡佔她便宜,吃她豆腐的齊澤奕,原來也有這樣溫柔的一面嗎?
「你們都是壞人,都欺負我不識路,都喜歡把我一個人丟下!」她不依不撓地哭泣著,並伸出拳頭,不停地打在齊澤奕胸膛上。只顧著發泄的她,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在那時,竟是有點依賴齊澤奕,更沒有排斥他溫暖的懷抱。
「我說過,不會再丟下你!」齊澤奕再次強調自己心中的誓言,他說的那樣認真堅定,讓藍沫終于停止了哭泣。
盈滿淚水的雙眸怔怔地凝視著他,這個讓她一直討厭的色妖精,竟然對她說,不會再丟下她!心中突然涌出一種異樣的情緒,她吸著鼻子,卻不再說話,像是在思考齊澤奕所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月光如華,顆顆星辰俏皮地在夜空中閃爍著。齊澤奕背著藍沫,朝著恆王府的方向而去,今晚,他不想將她送回相府。
藍沫靜靜趴地他的背上,她的心已經平靜下來,只覺得他這寬大溫暖的背,讓她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感。那一刻,她突然沒有那麼討厭他了。
可一想到他風流成性,心里就不是滋味。微微抬頭,看著他那在夜色下閃動著熒熒流光的脖頸,她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了下去!
突來的疼痛讓齊澤奕悶哼一聲,秀挺的雙眉微擰,他卻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朝著前面走去。
見咬了他,他也無動于衷,藍沫悻悻地松了口,今天這個色王爺有點反常呢!她嘟著嘴,無力地趴在他肩上,因方才咬他那一口,再次將她的饑餓感牽引了出來。
「齊澤奕,我好餓…一天沒吃東西了……」她悶悶地嘟噥出聲,無比委屈地扁著小嘴。
「沫沫想吃什麼……」他輕輕地問出聲,話語間竟藏了絲不易察覺的寵溺。月光散在他白色的衣袍上,綻放出淡淡迷人的清輝,將他籠罩在一片銀色朦朧的光暈里。
她咽了一下口水,道︰「我要吃滿漢全席,什麼東西貴就吃什麼,反正就是要吃光你的銀子!」
聞言,齊澤奕微愣,旋即,如花的唇瓣微揚,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好,只要沫沫開心……」
沒想到他這會兒如此好說話,不免讓藍沫有些不太適應,她偏著頭,怔怔地望著他的側臉,俊美的沒有半點瑕疵,加上點點細碎的月華映在他的臉上,讓藍沫看得有些痴然。
翌日。
深繁重繡的垂簾,將清晨絢和的陽光隔絕在窗外,藍沫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仍是使不出半點力氣來。她昏沉沉地躺著,不禁想起昨晚,自己好像是趴在齊澤奕的背上就睡了的!
看來她昨天真的是累壞了,又加上受了驚嚇,竟會在他背上睡著!藍沫如是想著,目光懶洋洋地四處轉悠,只覺得入眼處的床鑾分外眼熟,並不是自己在相府中的閨房!
心中猛地‘咯 ’了一下,她慌忙別過臉,只見在她身側,斜斜地躺著一個人。他衣衫半敞,眼神迷離繾綣,長發隨意散開,如墨一樣落在了繡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