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流連花叢的齊澤奕當下便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他立刻將手指搭在藍沫的脈搏處,頓時心中大驚,她竟然中了媚毒,而且還是天底最邪惡的魅心魂!這種媚藥,妓院里常用來對負那些至死不從的女子,而中了毒的人,不僅要異性歡合,還要拿到半粒解藥,方能將毒素全部清除!
之所以是半粒解藥,因為那解藥本身也是一種毒,適量了,就會以毒攻毒,從而化毒,若是食入過多,只會兩種毒並發身亡!
不用想,齊澤奕也知道了是夜琿那個混蛋下的毒,真是豈有此理,竟然將如此邪惡的媚毒用在沫沫身上,他發誓,絕對不會放過夜琿!
當物之急,就是先為沫沫解毒,可是,她中了毒到現在,已經兩日……能堅持到現在,莫非她與予洛已經……
想到這,齊澤奕只覺得一陣天昏地暗,心像是被什麼撕裂了般,生生地抽痛著!他全然不知,藍沫之所以能堅持到現在,一半是因為初希瑤的那顆清心丸,一半是因為韓予洛之前用內力控制了她體內的毒性!
「奕哥哥…啊……」藍沫猛然驚醒,渾身滾熱的溫度讓她難受的喘息著,朦朦朧朧中,映入眼簾的好像是齊澤奕,可是…每次病發她都會認錯人,這次在眼前的,究竟是奕哥哥嗎?
她不敢確定地喘息出聲︰「奕哥哥…是你嗎?」
「是我,沫沫…你先堅持會兒,我去找人來救你!」齊澤奕焦灼地道,听聞御北山莊有位神醫,能解百毒,不過這天底下能請動他的人,只有莊主初玦化,看來還得去請莊主幫忙才行!
見他要走,欲.火焚身的藍沫已經開始神志不清,她虛弱地拉住他︰「不要…奕哥哥,不要走……」
看著她那緊緊抓住自己的小手,齊澤奕心中一動,可眼下救她要緊,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他反握住她的手,柔聲哄道︰「我不走,只是去給你找大夫來,乖,你先睡會兒!」
語畢,他揮手點了她的穴道,先行封住她的奇經八脈,不讓氣血再次上涌。(請記住我們的讀看看小說網)(dUkaNkan百度搜索讀看看更新最快最穩定)然後他快速地離開房間,準備去找莊主初玦化。
可齊澤奕剛踏出屋子,就見得韓予洛走進了繽紛閣。
見著他,予洛也很意外,當即便疑惑地對他問道︰「你怎麼會在這里?」
齊澤奕不知該如何做答,總不能說是因為想見見沫沫,就夜闖她的閨房吧,于情于理都不合。于是他道︰「我方才路過,听見沫沫在喊不舒服,所以進去看看!」
「我也听見了,才這來的。她肯定是體內的毒又發作了!」韓予洛擔憂地道,傾身向前,欲進屋子去看看藍沫。
可是齊澤奕不意識地攔住了他,欲言又止地問道︰「你和沫沫…你們……」
想必齊澤奕已經知道了藍沫中媚毒一事,那麼他要問的,予洛心里已經有數。不過面對齊澤奕,他仍有些尷尬,仍記得沫沫在最後關頭喚的名字是奕,不是他!
清冷的臉上閃過一抹失落,他淡聲道︰「我和她什麼都沒有發生,不過我們有了肌膚之親,我會對她負責的!」語畢,他不敢正視著齊澤奕的目光,快速地邁開步子進了藍沫的房間。
什麼都沒有發生……听到這句話,齊澤奕竟然忍不住有點高興,他一掃心中的陰霾,走出繽紛閣,朝著莊主初玦化所在的閣院而去——
同一時間,京城一處宅院。
初希瑤半果著衣衫坐在床上,絕美的容顏上滿是憤怒,她冷瞪著眼前的男人,不僅一兩次地對她出爾反爾,現在還想對她強來,若不是心中對他還有一點愛戀,她早就不想見到他了!
見她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夜琿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何時有了如此大的脾氣,我還是比較喜歡溫順一點的你!」
「滾出去!」希瑤咬著牙罵了一句。
「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如果以後都見不到我了,你會想我嗎?」夜琿厚著臉,慢悠悠地坐在了床沿,做勢要將她摟入懷中。
「拿開你的手!」她冷凝著神色,一雙美麗的鳳眸像是要噴出火來般︰「你答應過我,不會強要我。而且我們也做好約定,你要娶我,必需先休了家里的正房,我是不會當你的寵姬或是小妾,如果你做不到,不舍得休了她,那就放我離開!」
「希瑤,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夜琿的聲音漸冷,仿似不喜歡初希瑤對著他吼。
「你的心意我當然知道,不過是為了我們御北山莊的錢財罷了,有時候我會懷疑,你究竟有沒有喜歡過我!」希瑤冷不丁地指控出他的罪行,有時候她真希望自己從來沒遇到過這個冷血的男人,為了他自己的利益,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女人太聰明不好!」沒想到自己的心思會被她猜透,夜琿有些不悅,說出來的這句話也已經能讓希瑤明顯地感覺到寒意。
可是她不懼也不怕,她就是喜歡挑戰夜琿的極限,因為她倒要看看,徹底地惹怒了這個冷血的惡魔後,他還會做出些什麼天理不容的事來!
「哼,就算你如願娶到了我,我爹爹也是不可能把御北山莊的錢財交給一個不信耐的人,如果你想得到我爹爹的信任,還不如親自前去御北山莊提親,然後小住一段時間,看你是否能入得了我爹爹的眼!」
「你以為我不敢去嗎!?」這個女人,太不把他當回事了,這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盼著能爬上他的床,偏偏只有她不屑一顧,他若是連個女人都不能征服,那還談什麼奪取江山,所以初希瑤這個女人,他是勢在必得!
「那正好,你若是去了,就和那恆王成情敵了!別忘了,皇上讓恆王去御北山莊,除了找我的下落之外,還要想辦法將我娶到手。你要是去晚了啊,說不定爹爹就看上恆王了,到時御北山莊的整個家產都成了恆王的,你只有哭死的份!」希瑤冷言冷語地對他嘲諷道。